第12章 【红颜不薄命】玉檀12
“当然可以！若曦你放心，我一定把那些有趣的小玩意儿都带给你！”
“那若曦就先谢过十四爷了。”
若曦微微福礼，十四阿哥连忙抬手让她起身，两人相视而笑，场面十分温馨和谐。
但落在旁人眼中，只会觉得扎眼。四阿哥在御花园中散心，冷不丁看到若曦和十四阿哥走在一起，嘴角就突然垮了下来。
什么时候，他们感情这么好了？
十四阿哥看到他，便准备带着若曦离开，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他与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其实并不亲近。甚至还不如与八阿哥十阿哥他们处的亲近。
他想避开，四阿哥却不是这么想的，直接开口，让他们不得不停下。
“十四，你要去哪里？”
十四阿哥心里不高兴，面上却不得不虚与委蛇一番。毕竟是在宫中，总不好对自己的兄长太过无礼。他只能转过身，与四阿哥对上。
“原来是四哥，我正准备出宫。”
四阿哥微微点头，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一直若有似无的在弟弟与若曦身上逡巡。
若曦被他看得心慌，手不自觉的发抖。十四阿哥看到，便将她挡在身后，阻挡住四阿哥侵略性的目光。
看不到想看的人，四阿哥目光越发的冷，状似不经意间问道。
“你们怎么会走在一起？”
听到这话，十四阿哥就高兴了起来，也不管对方是谁，只想告诉他这天大的喜事。只恨不得昭告天下，皇阿玛已经给自己和若曦赐婚。
“皇阿玛今天给我和若曦赐了婚，让我们好好相处相处。”
四阿哥原本游刃有余的状态一顿，目光微闪，再看向十四阿哥时，竟然闪过一丝杀意。
“哦，恭喜。”
“多谢四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四阿哥一点头，十四阿哥便忙不迭的拉着若曦离开。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才敢回头去看。四阿哥目光深深沉沉的，比布满乌云的天空还要骇人。若曦不敢继续看，连忙转回了头。
比起四阿哥，还是拉着自己的这位更好些，虽也为皇子，但看起来更像个正常的青年，与她所处那个时代积极向上的青年，更相似。
心中的天平在自己毫无所觉中，第一次偏向了十四阿哥。
察觉到她的目光，十四阿哥偏过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若曦收到感染，也露出一个笑容。
或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御书房中，康熙抱着浑身瘫软的玉檀，平复自己的呼吸。
室内散发着淡淡的栗花气味，两人衣衫虽还算完好，但脸颊皆是酡红，呼吸也有些粗重，明显经过一场大战。
康熙的手隐没在玉檀的衣襟之下，肆意在胸前作乱。
玉檀伸手去推，但根本推不动，察觉到那处的再度苏醒，她明亮的眸中生出些恐慌。
“万岁爷，别！奴才真的受不住了……”
“这可不行，玉檀，爷想让你怀上孩子。”
这不仅是想证明自己雄风不倒，也是想给她留下一个倚仗。这样即使自己先她一步离去，她也能有个孩子傍身，不至于无依无靠。
室内又再度征伐起来，间或溢出女子细碎的嘤咛。断断续续的，似是被撞碎了般。
昏昏沉沉的玉檀突然觉得，苟下去也不是什么很容易的事。隔三差五的，自己总得累上那么一回。
按康熙如此旺盛的精力，恐怕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得揣上崽子。
若曦与十四阿哥的婚期定的不远，也就是在半年之后。
康熙宣布这件大事的时候，八阿哥满眼的不可置信。在他的设想中，若曦绝对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即使两人之前曾经爆发过激烈的冲突，在他心中，这个从小养大的小姑娘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当有一天，她不再是自己的，便会生出极度的恐慌。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都喜欢若曦，他不是看不出来。但他没当回事，因为几人同时在场时，若曦的目光，往往都是放在自己身上。
这也给了他一种错觉，若曦的目光，会一直放在自己身上。
八阿哥终究还是咽不下心里的不甘，私下里去找了若曦。若曦看到他时，并没有多么惊讶。
在她心中也设想过，八阿哥知道这个消息时，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其中有一种，便是过来质问自己。
人在生气时做出的反应，往往会暴露自己的本性。上次两人撕破脸之时，八阿哥气急败坏的模样，还留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只怕那时所展现出的，才是他的本性。
两人相顾无言，就连空气都似乎凝滞了起来。
玉檀奉康熙之命，给若曦去送赏赐，正好遇见这场大戏，连忙悄悄躲了起来。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若曦……”
八阿哥沉声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要质问她为什么答应吗？早在若曦拒绝自己去请求赐婚之时，不应该就能意识到吗？
自己，不是她的第一选择。但心里还是不甘，叫嚣着，一定要去问个清楚明白。
“为什么要答应嫁给小十四？”
“八爷这话可笑，圣命不可违，若曦不过是一介奴才，又怎么能违逆万岁爷的意思？！”
八阿哥想说不是这样的，你的性格，明明不是那样顺从，坚强固执的像一株常青藤。可他又说不出口，皇阿玛的命令，岂能随意违抗，除非豁出性命不要。
“若曦，你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
他有些迷茫的问着，似乎并不是想知道答案，只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
“八爷，奴才惜命，没办法豁出性命去违抗圣旨，就像你没办法让我去做嫡福晋一样。”
“你甚至没办法因为我和姐姐受了委屈，去嫡福晋面前讨个说法。你因为她高贵的身份与诞育嫡子的功劳，总是要纵容一些。”
“所以，若曦为何要等你？嫁给十四爷，若曦会是嫡福晋，府中没人能欺辱我，让我受委屈。十四爷亦会爱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