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一直痛苦
姚寅笙揉了一下眼睛，“铃铛响了吗？”
陆翊很明显是竖着耳朵认真听的，“刚才响了一下，李妞已经去门口堵着了。”
姚寅笙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那我们也赶紧过去吧。”抬腿的一瞬间，姚寅笙又听到了一声铃铛的响声，可以，女鬼真的现身了。
主卧门前，李俊拿着姚寅笙的桃木剑给自己壮胆，要不然就算她一身武力值也不敢跟女鬼硬碰硬的。姚寅笙跟陆翊一起在门框上抹上一层朱砂，然后才破门而入的。门一打开姚寅笙就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而且非常地寒冷，好像来到冰川深处一般，夏夜三十多度的温度里，姚寅笙居然被冷出一个哆嗦。
在门口姚寅笙还听到了隐约的婴儿的哭声，很有节奏，就像受惊的小猫不停地扯着沙哑的嗓子。姚寅笙注意到门口留下的水渍，她顺着水渍一点一点往里探，在床边，她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女人身上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披散着的头发遮住她的五官，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窗边，看着床上蔡国玉的一举一动。
姚寅笙慢慢靠近，发现女鬼根本不受影响，头都不带抬一下的。这未免也太心大了吧，姚寅笙心里这么想。随后姚寅笙来到床的另一边，看到蔡国玉现在双目紧闭，但是眼珠子在快速转动，一看就知道在装睡。不仅如此，他的姿势也特别奇怪，双手交叠放在心口，好像在保护什么东西，姚寅笙猜估计是早些时候她送给他的护身符。在蔡国玉的枕头旁边，放着一个襁褓，里面躺着一个孩子，握着小小的拳头用力地嚎哭，希望有大人能过来安抚他。
这时候姚寅笙已经走到床的另一边，跟女鬼面对面了，女鬼却依然没有抬头。姚寅笙不想拖下去了，于是干咳两声想要引起女鬼的注意。女鬼是抬头了，但是不悲不喜也不愤怒，好像知道姚寅笙不会伤害她似的。
“咳咳，你这段时间应该都藏在这栋房子里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鬼的声音轻轻的，但是怨念极深，“我不甘心。”
“你和蔡老板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对你生前的遭遇我跟到很伤心，如果可以的话，我让蔡老板出钱给你和孩子做一场盛大的法事，请人超度你，这样你就不需要在江河里困扰一生了。”
女鬼的眼睛死死盯着蔡国玉，“我想要他一直这样痛苦下去。”
姚寅笙很无奈地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一直缠着他，他会继续请人帮忙驱邪，如果请到了手段特别残忍的，你可能就灰飞烟灭了，你的孩子同样也不例外。”
姚寅笙说着看向被放到床上的小鬼，眼中的怜悯是自然的。大概是说到了孩子，女鬼眼里有了感情，“这跟孩子没关系，是我自己的意愿。”
“如果碰上好说话的，可能会放过你孩子一马，但孩子那么小，一只鬼在世上游荡或者送到下面去又能做什么呢？如果碰到不讲理的，后果我不想说第二遍。”
女鬼攥紧了拳头，“可是......”忽然，女鬼大怒，拳头砸到蔡国玉的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但是蔡国玉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毕竟一个女鬼现在就站在自己旁边，另一边是自己的骨肉，也不是个人，这要是睁眼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姚寅笙看到女鬼现在情绪激动的身子在上下起伏，挑了一下眉毛建议女鬼道：“要不这样吧，反正现在只有你打得到他而他打不到你，要不你现在发泄一下，然后考虑我刚才的建议？”
女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抡起拳头，一下拳打一下脚踢，整只鬼蹦跶到床上，狠狠地踹完蔡国玉的啤酒肚又朝他脸上扇巴掌。来回好几次蔡国玉已经疼得皱眉头龇着牙了，但他就是不睁眼睛。姚寅笙也挺佩服蔡国玉的忍耐力的，不过想想要是挨过这些自己往后的日子就能安生了，忍一忍好像也是应该的。
女鬼把蔡国玉的衣服扯得稀里哗啦的，蔡国玉身上开始出现一道又一道伤痕，有的地方血已经止住了，但有的还在像泉眼一样往外冒。他的脸也挂彩了，巴掌印指甲印应有尽有，姚寅笙看着都觉得疼，看来这女鬼的战斗力还是猛的。
一番折磨，女鬼终于体力耗尽停下来了，看到床上的蔡国玉伤痕累累的样子，女鬼一副解气的样子，“如果重复来这么几次，说不定我的气就消了。”
“话是这么说不假，但他的身体估计会扛不住，到时候死了怎么办？”
“哼，那正好，下来继续挨揍。”
姚寅笙无奈地笑了，“如果他死了，他能打到你了，你觉得你们的实力谁比较强一点？如果是你，之前也不会遭遇那些事情对吧？”
女鬼犹豫了一下，看了姚寅笙又看了蔡国玉，“他要给我道歉。”
这个要求姚寅笙还是可以直接做主了，反正只要不伤人就行。姚寅笙一把从床上把蔡国玉拽起来，然后扇了两巴掌，“诶诶，醒醒，你听见没有？人家不要你死了，要你给人家道歉，识相点就睁眼睛道歉。”
蔡国玉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了，“我......我这是......”
姚寅笙白了他一眼，“少在那里给我装刚睡醒的样子，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行了，现在你前妻也在，孩子也在，好好给人家道个歉，人家什么时候原谅你你就什么时候停下来，知道了吗？”
“知......知......知道了！”
姚寅笙狠狠甩开蔡国玉的衣服，“行了，开始道歉吧。”
蔡国玉肯定还是有点不情愿的，但谁让这么做能让自己保命呢？蔡国玉还是低下头微微鞠躬，“老婆，我错了......哎哟！”一个不小心，蔡国玉突然下肢乏力，膝盖一弯跪在女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