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不能原谅
餐桌上的早餐种类是挺丰盛的，这三个人直接把早茶店搬到家里来了。姚寅笙也确实饿了，暂且忘掉补觉的事情坐下，“你们叫的外送？”
陆翊点头，“是啊，之前我们不是跟你说过山渐青旁边开了一家店面挺大的广式早茶嘛，我们一直想试试味道，但是苦于没有时间。正好，这大个子醒了恢复得挺快，而且知道是你救了他之后说什么都要好好答谢，我们想着等你回来估计也饿了，就说叫点东西过来吃，他毫不犹豫地说由他买单，我们就叫了那家悦来鲜的外送。刚送到不久你们就到了，快吃吧，还是热乎的呢，我们把菜单上有的都叫了一遍，应该是够吃的。”
这何止是够吃啊，估计还吃不完，姚寅笙看到餐桌上摆着的种类已经够繁多的了，还有几个袋子没有打开，估计里面还有新花样。不过既然有人买单了，那就放心吃，敞开了吃就好了。姚寅笙也招呼洛雨薇和宋元善入座，大家一起吃。
洛雨薇很不见外地坐下，拿起筷子就夹起一个水晶虾饺，“嗯，这味道真不错，跟我吃到的广省正宗早茶是一样的味道。对了亮哥，你完全好了吗？一会儿要不要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胡承亮拍了拍自己强壮有力的胳膊，“你放心吧，早就生龙活虎了。说起来也奇怪，姚寅笙，你给我用的是什么药？为什么我一觉起来伤口就结痂了？我那个伤口我自己知道，不到医院缝针可能都很难愈合，可是只过了一个晚上，我的伤口就好了，这是什么神药？”
姚寅笙喝了一口豆浆，淡淡地说：“你也知道你的伤很重你还不去医院一个劲儿地往我家跑，要不是我真的有这么一种救命药，我家估计就要多一具尸体了。”
虽然话不中听，但却是在理，当时胡承亮已经进入昏迷状态了，别说神志不清了，估计已经在看人生的走马灯了。这种情况要是没有孙思邈他老人家自制的金疮粉，神仙显灵都没用，但那个时候胡承亮居然没想过要去医院续命，愣是跑到了姚寅笙这儿，要是真死在姚寅笙家里还真不好说。胡承亮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时候，我也是很担心大家的嘛，平时都是我打头阵，遇上肉搏的我都没在怕的，谁知道这次他们居然牵出了那么个玩意儿。对了，宋叔，那真的是龙吗？”
宋元善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的茶点，“是的，小姚同学从它的肚子里拿出了一颗龙丹，但是那条龙估计已经活不了了。但是你这次也挺冒险的，有谁傻不愣登地迎着龙爪上的？你又不是钢筋铁骨，那龙再多挠一下你估计真的嗝屁了。”
有了宋元善的一点小批评，胡承亮也知道这一次自己是比较鲁莽了，他也跟宋元善保证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六个人边吃茶点边聊天，总感觉好像东西并没有少，姚寅笙吃了半饱就不打算吃了，一会儿她还打算睡个觉呢。放下筷子，姚寅笙想到了曾经传染全国的蛊毒，“现在那方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完全消灭了吗？”
宋元善轻轻摇头，“哪儿能那么容易啊？要真的那么容易消灭，九咒塔在我们眼里也就算不了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繁殖的速度过快导致质量下降了，后续发现的蛊毒并没有早些时候发现的毒性要强，即便是发作也只是会让人腹泻拉虫卵，要不就是发烧起红疹，芮婆婆用蟾酥捣碎混合香火让人们吃下去，也是可以解掉大概百分之八十的毒，这一招不行的才会用上金蝉蛊或者紫雨叶。”
姚寅笙点头，“我就说嘛，那东西那么稀少，就算把那块地方的紫雨叶拔光了可能都不够全国中了蛊毒的人解毒。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说，大家可以放心了？”
宋元善抬眼看了姚寅笙一样，“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是这样的，那个蛊毒已经不是不治之症了，大家家里经常备一些草药经常用草药洗药浴或者泡水喝都是可以预防的，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要是九咒塔的人重新把重心放在这方面，蛊毒可能会卷土重来。你别看我们现在好像控制得很好，国外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蛊毒方面的知识，西医、巫师那一套也不管用，现在外面还是生灵涂炭，很多人可能只是发个烧就熬不住了。我们虽然已经提供了一些方法帮助缓解，但是国情不同，有多少能够福泽到当地居民，估计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姚寅笙明白宋元善的话，虽然祸起国内，但却是九咒塔一心为之，不能代表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而只因九咒塔躲在暗处，只能让上亿人来承担不该属于他们的罪孽和歧视，单凭这一点，九咒塔就不能原谅。
姚寅笙还想要了解更多，于是她又问：“那，当初我看到的那些，我的玉和金蝉蛊都解决不了问题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这批人，宋元善的眼神里也多了一分惆怅，“紫雨叶确实有用，当初因为他们的情况危急且特殊，我们是按照古书上记载，取三片让他们嚼碎了服下。后来他们就开始狂吐不止，呕吐物里大多是虫卵和毛发，还有一些碎渣骨头。有些年轻的，吐完了只是觉得恶心，睡一觉输点营养液就熬过来了。但是有的年纪大了，大约五六十的吧......唉，真不知道当时这么做到底是害了他们还是救了他们。”
有些人没挺过吗？姚寅笙也沉默了，陆翊敲了敲碗边，“欸欸欸，大早上大家伙儿还吃着呢，你们就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早死早超生，那些被蛊毒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倒不如一把子吐干净了上路，说不定阎王爷可怜，下辈子还能出生在个好人家。再说了，当时谁知道会这样？反正人已经救不回来了，这么想不就好了吗？”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理儿，但一提到吧，心情还是有些沉闷。不过也因为陆翊的参与，话题转变成了别的内容，等到把调查组的人送走，姚寅笙才得以上楼补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