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无力回天

  事情发生突然,姚寅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宋元善拉出了酒吧,小八赶紧钻进了姚寅笙的玉佩中。路上姚寅笙多次想要问宋元善发生了什么,但对方只是握紧方向盘注视前方,专心地开车姚寅笙也就不好打扰他。姚寅笙心想,反正等到了京城,一切就都明了了吧。
  同样的方法,姚寅笙跟宋元善是直接坐直升机来到了调查总局的总部。这一次他们来到了办公大楼后面的研究所,里面住着蛊毒最早发作的病人,芮婆婆和洛雪薇等人也在这里奋斗了数日。齐千松从姚寅笙下飞机开始就跟在她身边,“你的玉佩,老宋已经跟我提起了,但是现在情况有变,要不是因为金蝉蛊不起效,我们也不会麻烦你跑一趟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说话的时候齐千松已经带着姚寅笙来到研究所,打开三重大门来到地下室,姚寅笙来到一个透明的房间,她注意到里面躺着一个人,身上没有穿衣服带盖了一层白布,双目紧闭嘴唇干裂,眼窝凹陷严重,整个人干巴巴的,好像很久没有喝水了。齐千松按着一个按钮说话:“把白布撤掉。”
  姚寅笙看到房间还有一扇门正对着他们,从那扇门里走出一名全身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把病人身上的白布拉下来,露出了骇人的皮肤。这完全就是蛊毒发作之后的皮肤,全部溃烂流脓,血痂跟黧黑的皮肤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乳白色的小虫从溃烂的肉里长出,看得姚寅笙都皱起了眉头。
  “盖上吧。”
  工作人员根据齐千松的指令,又把白布盖上,然后离开房间。齐千松捏着鼻梁说道:“这是我们最新发现的蛊毒,它跟我们之前研究的毒种是同种,但是危害更大,我们现在还找不出这是蛊毒本身自己发生的变异,还是潜在、本来的效果,还是因为这个人的体质,使得蛊毒发作成这样的效果。”
  把手放在厚厚的玻璃板上,“那你们把我叫来做什么?想让我交出玉佩?”
  “我们也知道,你的玉佩是可以拔毒的,但是不知道这样的毒能不能拔掉。金蝉蛊已经无力回天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你的玉佩了。你可以在外面这里看着,要是连玉佩也失败了,我们会把玉佩还给你的。”
  姚寅笙摘下了玉佩,小八也在玉佩里听到了齐千松的打算,很乖地从玉佩里出来了。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把玉佩带进病房,根据姚寅笙的吩咐把玉佩放在病人的胸口上。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玉佩居然没有任何变化,姚寅笙心里也捏了一把汗,怎么没有效果?是蛊毒太厉害了?还是自己的玉佩罢工了?
  不仅齐千松宋元善跟着姚寅笙在玻璃前等着,就连芮婆婆还有洛雪薇等一系列参与解毒方法研制的人都来到玻璃前,他们也想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同时也希望这块玉佩真的有奇效。可是众人足足等了三十分钟,玉佩还是乳白色的,没有一丁点儿变色的样子,一些研究人员也放弃了。等到四十五分钟,玉佩还是原来的模样,齐千松无奈按下通话键,“把玉佩拿出来。”
  玉佩回到自己手上,姚寅笙心里很沉重,这个人现在情况那么糟糕,姚寅笙也很希望玉佩能帮上忙。
  “看来,这次遇到硬茬儿了。”
  姚寅笙沉重地把玉佩重新戴上,望向了说话的人,芮婆婆。姚寅笙虚心发问:“芮婆婆,你们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吗?”
  芮婆婆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姚寅笙发现,芮婆婆好像比上次见到的时候疲惫了好多。芮婆婆把自己的身子包裹在白色的防护服里,就连头发都一丝不苟地塞进帽子里去,脸上又戴着蓝色大大的口罩,只有一双疲惫的眼睛闪烁着暗淡的星光。洛雪薇在一旁跟姚寅笙解释道:“这位病人送过来到全身溃烂,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而且现在是白天你还没看到,等到了夜里两点钟,他身上还会长出一层红色的绒毛,那个时候的病人是最活跃的,他会不停地喊叫,叫得非常痛苦。而到了太阳出来的时候,那层绒毛又缩回去了,我见到过全过程一次,总之......我看着都觉得好瘆人。”
  姚寅笙觉得不可思议,身上长出绒毛然后绒毛又自己缩回去了,这件事就是天下奇闻。再次望向那位闭目养神的病人,姚寅笙感叹道:“他这......也太痛苦了吧。”
  洛雪薇点头同意,“谁说不是呢,其实他坚持了有一个星期了,其实他坚持不了那么久,每次痛的要死的时候都恳求我们给他个痛快。”
  “那......人家这么说干脆就给他个痛快吧,现在这样被绒毛和溃疡折磨成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洛雪薇附在姚寅笙耳边悄悄说道:“你以为我们没试过吗?齐局长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病人这么要求他最后也同意了,都已经静脉注射了,可是你知道吗,不管用!药打下去了根本不管用,人还是活得好好的,该到时间长毛就长毛,到时候缩回去了毛就自己缩回去了。”
  姚寅笙倒吸了一口凉气,诡异,太诡异了。这个病人的身体里发作的蛊毒好像变成了抗体,抵抗任何其他可以伤害到病人的伤害。其实姚寅笙想到了一种比较残忍的手法,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这样呢?”
  洛雨薇还是很遗憾地告诉她:“这个方法其实齐局长也想到了,也试过了,但据说,斧子落下的时候,病人体内的绒毛疯狂生长,几乎要把整个人都给盖过去了,而且据当时动手的人说,那层绒毛可硬了,斧子都砍不动。”
  同样的情况还有心脏,抹脖子不能给个痛快,那干脆一刀刺进心脏里好了。但同样的结局出现了,绒毛在病人的胸口快速聚集,刀尖已经无限靠近胸口了,但就是有那么一股阻力在阻拦着,那把刀迟迟插不下。
  由此,姚寅笙想到了酷刑中常用的一个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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