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鬼屋（23）
什么时候到自己身后的。
窗户是关上的，所以不会有月光透进来，自己能够察觉到从进来之后就没有光源进来。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在房间里面待着吗？
而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啧，大意了，果然是最近太悠闲了，都将以前的生存技能给遗忘了一些，回去……嗯，还是玩会儿游戏吧，封人攱不会说什么的。
“喂喂，你在想什么呢，尊重我一下好吗，我的铃铛呢。”
如果不算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单单在正常的环境下，这声音其实还挺好听的，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当然如果真的这般认为的人才是真的傻子呢。
“铃铛，弄丢了。”席沉说道。
没有吓到席沉，让她有几分惊讶，席沉都不会害怕吗。
想到自己第一次与席沉对上眼的时候，对方那平静的表情，她的表情就有几分不悦了，因为当时居然是自己被吓跑了不说，还将铃铛落下了，再回去找的时候已经不在了，绝对是席沉拿的。
“骗人，你身上有我铃铛的味道，喂喂，那东西对你又没有用，你快还给我。”清脆的声音，是个娇俏的小姑娘呢，说话之间总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但是席沉却在不知不觉间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既然没用的话，留作纪念也是好的。”反正直接交出去是不可能的。
黎生惊呆了，你不害怕就算了，明知道我不是正常人，居然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你是真的很勇啊。
即便此时周围是黑暗的，但是席沉还是在这一瞬间看到了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刹那间，还是那清脆的声音，却已经多了几分森冷：“你还真是够不怕死的啊。”
阴冷的感觉传来，甚至席沉能够察觉到自己的皮肤表层上绝对泛起了鸡皮疙瘩，倒不是因为恐惧，而是那种阴冷的感觉就是在自己脖子这边的。
这样的距离，就好像要立刻要了自己的命，席沉可是忍了又忍才没有在这个时候动手的。
只要一个稍微的用力，面前的人类便会死亡的，死亡从来都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嗯，也不对，死亡其实一点都不简单，外面那些东西死亡之后不是还是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如果将面前的家伙变成那一样的存在呢。
微微摇头，还是算了吧，要是那样的话，未免也太无趣了。
“哼，如果不是看在你身上有同类的味道，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黎生轻哼两声，倒是收敛了杀机，那种阴冷的感觉也消失了。
同类的味道？
自己就是人吧……呃，好像现在的话，还真的不能够很确定了。
席沉踌躇了一下，想到自己这一身的阴气，这是令黎生感觉到熟悉的部分吗，那么面前的黎生与自己一样，也不过是一个阴气很重的“人”？
“你是人？”席沉直接开口询问。
黎生摇头，意识到席沉看不到后，脆生生地开口：“才不是呢，我怎么可能是人类这种恶心的东西……”
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越来越小，又好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都染上了几分落寞：“不对，姐姐说，其实很久之前，我们都是人类来着，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话，不是了。”
“那你是什么。”你问的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黎生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或者说，她自己的常识其实也是有问题的，可能一直都是在被保护的状态，所以在某些方面上显得很单纯：“嗯，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诶，用人的话来说，应该算作精怪吧。”
这让席沉想起了那具狐狸的尸体。
“你是狐狸？”之前看到过黎生那狐狸一般的狭长的双眸，所以才会让席沉有这样的怀疑。
然而黎生又犹豫了：“应该算吧，不过，我本来，好像也不是狐狸来着，只不过，恰好有一具狐狸的尸体在我死亡的地方……嗯，姐姐是这么说的， 不过，我不记得了。”
“姐姐说，死亡前的记忆没有什么好的，再生之后的才是我们，所以那些记忆，并不重要。”
“姐姐说的都是对的，但是有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想，在更久之前的我是什么模样的，是现在这样吗，我为什么会死呢，为什么大家会死呢，死亡，真的很可怕吗。”黎生歪着脑袋看着席沉，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黑暗中真的很可怕。
与那清脆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在用一种很轻快的声音说着很可怕的事情。
“可是，死亡不是代表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重生吗，就像我一样，可是为什么，你们那么惧怕死亡呢，总是在想着反抗，变成现在这样子，不好吗。”
她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席沉能够听得出来，黎生的三观不正常，至少不是人类的三观，对死亡这个概念有另外一种认识。
“你为什么不说话。”黎生说了很久，才发觉席沉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声音一下子便冷却下来了，“你是厌烦我了吗。”
只要席沉说错一句话，可能黎生就会直接动手了。
“并不是，只是在思索你说的话，包括你在内的，这里的每一个都是死过一次的吗？”席沉问道。
“不是哦。”黎生绕着席沉在转圈，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姐姐说，我们是特殊的，所以我们才会成为姐妹呢，至于其他人的话……”
黎生嘟嘴，带着几分嫌弃，又有其他的情绪，不过席沉看不到：“除了少数的几个以外，其他的都是因为别的原因留在这里呢。”
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一般，黎生拍手，而后一把抓住了席沉手：“喂，我说，我觉得，你和姐姐说的人类，好像不一样，挺有趣的，所以，你能留下来吗，就像其他人一样。”
“嗯，我看好像与那个长的还算可以的家伙关系挺好，你要是舍不得的话，我也可以让他留下来哦，只要我的一句话，姐姐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怎么回事，怎么这些东西老是在惦记席沉啊，总是想要将席沉留下来是因为什么。
无论是之前那些游戏中的boSS们，又或者是主要角色们，似乎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对席沉有了莫名的好感一般，总是在惦念着席沉。
就好像席沉就是一块移动的肥肉，谁都能够上来咬一口。
眉宇轻佻，自己可没有留在这里的打算，黎生的思维很跳跃，想法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只需要一个话题就能够将她引开了：“你姐姐似乎并不允许你离开这里，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村子中呢。”
说起这个，黎生就忍不住撇嘴：“哼，姐姐真坏，明明就是她自己不能够离开这里，却让我也不能离开，可是我真的想要去看看人类吗，我想要知道很多东西，这里好无聊的，每天都是一样的生活，就连人类，都好久都没有看到新鲜的人类了。”
饶有兴趣的目光落在席沉身上，席沉能够感觉到，那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商品，似乎自己已经被黎生当做了掌中之物了。
“唔，说起来，我现在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如果我能够超过姐姐的话，她就不能够限制我了。”黎生思索着这种可能，打量席沉的目光便越发明显了。
“哦，那你怎么才能够超过呢。”席沉问道。
“吃人啊。”理所当然的话语从黎生的口中吐露了出来，“姐姐说，人虽然是可恶的，但是他们的身体就是巨大的宝藏，一个人，比什么东西都要好的。”
“但是吃的话，也要挑着吃，不能够什么都吃的，有些人吃下去，我们是会消化不良的。”
“不过你的话，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席沉好像听到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你身上，好香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是真的很好闻呢，比我之前见到的所有人类都要好闻，他们身上臭臭的，还要梳妆打扮之后才能够入口呢。”
“可是你不一样，你真的很好闻……唔，我饿了。”
好吧，刚才不是错觉，真的是黎生在咽口水，仿佛席沉就是那诱人的唐僧肉。
她似乎已经将席沉当做了是自己的猎物，甚至是盘中餐的那种。
但是面对她这危险的发言席沉没有任何的害怕，甚至还能够提出自己的问题：“说回刚才的话，你是死亡之后，拥有了现在的身体，所以，你现在的身体，是真实存在的吗？”
“是啊，所以……但是奇怪了，明明之前从没有过这种饥饿的感觉来着。”
“既然是实体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啊。”席沉嘀咕了一句，相比较鬼怪那种碰触起来非常麻烦的东西，果然还是这种有实体的东西才是自己最喜欢的呢。
“什么？”黎生没有听清席沉在说什么，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席沉看着就像可口的食物，好想直接吃掉啊，“我好饿啊，既然你拿了我的铃铛的话，那就用你自己陪给我吧，你让我，吃了你好不好。”
瞬间，黎生便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