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漫长的演出
正当晓满为芙宁娜感到担心的时候，只见面前的帷幕上面自己正在快速滚动。
晓满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最后字迹清晰可见。
第幕 歌剧院 芙宁娜
看到这样的内容后，晓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也早已从自己的双眼中夺眶而出。
另一旁的荧也坐不住了，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只见聚光灯亮起，芙宁娜依旧坐在椅子上面，对面传来声音。
“芙宁娜大人，能和您像这样近距离对话，就好像做梦一样......”女子继续说道，“听说我们家第一个有这份荣幸受到您接见的人，还要追溯到差不多二十代人以前呢。”
晓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芙宁娜的方向前进。
“不错，多么优秀的家族，接见像你这样虔诚的信徒或者说虔诚信徒的后代，真是最为令我愉悦之事。”
芙宁娜这番话虽然说的漂亮，但是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她此刻仿佛并不这么认为。
“您过奖了，芙宁娜大人”女子疑惑问道，“呃......芙宁娜大人？”
芙宁娜轻声问道：“嗯？怎么了，我忠实的子民......”
“您......您是在流泪吗？”
晓满看到芙宁娜双眼流出泪水，此刻的情绪再次爆发，只见晓满奋力跑了起来，试图带芙宁娜离开这里。
“啊......怎么回事，我都没有留意。”芙宁娜轻声说道，“唉，估计是我身上的水元素过于充盈了，真没办法，谁让我是司掌水元素的神明呢。”
说完这些，芙宁娜下意识的笑了出来。
眼看芙宁娜流着泪说完这些话，晓满放慢了脚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对不起......”晓满轻声说道，“我不应该那样说你......”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神明大人您力量的体现啊，能见到这一幕我真是太荣幸了。”
声音消失，芙宁娜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听到芙宁娜哭泣的声音。
“好漫长......好孤独......还要多久......”芙宁娜悲伤说道，“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吧，说不定这场戏还要继续上演几百年......”
听到芙宁娜这样说，晓满手足无措的模样显得有些滑稽。
“从没想过这个过程竟然会如此痛苦......”芙宁娜流着泪，“我是否已经到了极限......不，我应该很久很久以前就到极限了吧，今天的我就连自己落泪都察觉不到了。”
芙宁娜的声音不断传递到晓满的耳中，而此刻的晓满根本无法做出任何的事情来帮助面前无助的芙宁娜。
“好想要和人倾诉啊，哪怕一个人也好，可是，那样就前功尽弃了吧。”芙宁娜的声音依旧浮现在晓满脑海之中，“几百年间我做了那么多调查，可没有任何突破预言的希望......”
只见晓满手中唐刀赫然出现，伴随着眼中的泪水，晓满一刀划过，仿佛空间被斩断一样，晓满本想借助穿越空间的力量来到芙宁娜身边，但是这一举动再次失败。
空间裂缝仿佛被修复一样，缝隙越来越小，顷刻间便恢复成原样。
晓满接连又挥出数刀，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眼看当前办法无法奏效，晓满双手分别散发出白色雷光与黑色粘稠液体。
阳五雷与阴五雷同时出现，晓满大手一挥，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这里彻底摧毁，但是他的希望再次落空。
黑白雷光仿佛停滞在半空之中，没过多久便渐渐消失，更像是融入到当前的环境当中。
“现在唯有继续相信......将水神扮演下去才是拯救枫丹唯一的办法。”晓满耳畔再次传来芙宁娜悲伤的声音，“求求你一定要成功啊，镜子里的我。”
不等晓满反应过来，聚光灯再次熄灭，那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在晓满面前。
第幕 歌剧院 芙宁娜 以及......
这时荧的声音在舞台上响起，晓满下意识看向身旁的荧，只见她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芙宁娜，或许你真的不需要这样独自支撑。”荧的声音响起，“虽然不清楚你还知道些什么......你的子民会非常愿意与你分担。”
晓满回想起眼前的场景，应该就是以当时被困在林尼巨大的魔术箱的时候。
看到这一幕，晓满眼中有一丝激动，也许趁这个机会，芙宁娜会把憋在心中多年的话说出来，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
“那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从一开始就注定只有我自己来背负这份职责。”芙宁娜沉声说道。
“既然你不需要别人和你分担，那么你至少可以选择倾诉。”荧说道，“我是见证者，对我倾诉就好。”
“见证者，对哦，听说你是从星海之外来到提瓦特的吧？也就是说你从来都不属于这里......”芙宁娜说着之前说过的话，“假如提瓦特的切是舞台上的戏剧，那么你仅仅是歌剧院中的观众，对吗......如果是你的话......”
晓满再次感受到芙宁娜内心的声音，那是一种煎熬，又矛盾的情绪。
“芙宁娜，你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了，稍微自私一点也可以吧？”芙宁娜内心感叹道，“你又不是要做多么过分的事，只是找一个合适的人稍微倾诉一下自己的烦恼和痛苦，应该没关系吧？”
这种复杂又矛盾的心情此刻不仅困扰着芙宁娜，更加影响着晓满的心绪。
芙宁娜仿佛做出了决定，“没什么，我没什么想倾诉的。我可是神明芙宁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晓满大感失落，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芙宁娜依旧选择自己来背负这样的罪孽也好，亦或是职责也好。
芙宁娜微笑说道，“作为观众，直到谢幕之前，你就好好地见证我吧。”
芙宁娜说完这番话，目光有意无意地向晓满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举动不禁让晓满感到震惊，就连一旁的荧也好奇看向晓满所处的位置，只不过在荧的视线里，那里空空如也。
晓满一度怀疑，芙宁娜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
周围一切再次变得昏暗起来，聚光灯下只有芙宁娜一人，只不过芙宁娜正低着头，像是在认错一样。
晓满的意识仿佛被另一处空间拉扯一般，眼前昏暗的空间定格在了那里。
耳边响起那维莱特的声音，“所以连芙宁娜自己也不知道真相？你也从未告诉她你完整的计划？”
芙卡洛斯双手一摊，“是的，要骗过天理，首先要骗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