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医务室惊魂

  “先生,这是你的号子,请你拿好。”
  就在我还沉浸在特雷森学院浑厚的经济实力而无法自拔的时候,负责医务室门诊工作的马娘小姐开口提醒道。
  被我拽着手腕的墨语烟竹,一脸嫌弃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后背。
  在墨语烟竹的提醒之下,意识到失态的我诚惶诚恐地向工作人员道了歉,低着头接过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纸条。
  “好了阿训,能不能先放开我啊?这么多人看着,你不觉得尴尬吗?”似乎是认命了的墨语烟竹,老老实实地向我提出要求。
  对于自己担当合情合理的要求,我自然是有求必应。
  被我松开了手腕的墨语烟竹,也没有趁机耍滑头溜走,而是老老实实地带着我,在那偌大的医务室内绕来绕去。
  大约找了两三分钟,墨语烟竹终于带着我到了检查的地方。
  停在门口的墨语烟竹,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墨语烟竹的娇躯,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
  看着瑟瑟发抖的墨语烟竹,我轻轻地拍了拍墨语烟竹的肩膀,权当是给她加油鼓劲。
  “没事,放心好了,我会陪着你的。”看着到了门口又犹豫不决着不肯进去的墨语烟竹,我甚至萌生出了把她推进去的想法。
  在我的好说歹说之下,墨语烟竹终于横着心,迈出了第一步。
  刚一进门,我便被房间内豪华到媲美小型骨科医院的配置吓了一跳。
  除了摆满了常用药品的几个柜子与摆放电脑的桌子以及医务室标配的矮床外,在房间的另一侧角落里,居然摆放着一台x光机。
  特雷森学院居然这么有钱吗?看着医务室内堪称奢华的配置,我震惊得差点合不拢嘴。
  按照特雷森学院的学生会长鲁铎象征所说,之所以把医务室建设到如此水平,完全是为了应对马娘训练时可能会出现的重大意外状况。
  毕竟比起苦等医院的救护车大老远地开过来,校医室可以对受伤的马娘先行做一点处理,这样既不耽误治疗的黄金时期,又能缓解受伤马娘的痛苦。
  虽然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会长大人在偏袒她的小迷妹。
  说句丧心病狂的话,全学校马娘,骨折次数有一个算一个,有些一整个队伍的骨折次数加起来,恐怕都比不上东海帝王。
  当然,我们没有任何人敢当面和学生会长交流这些东西。
  最多也只是私底下的猜测与腹诽罢了。
  除了房间内显得壕无人性的配置之外,更令我惊讶的,莫过于坐镇这间医务室的,竟然是一名马娘。
  原来前辈们说的那位新来的骨科医生是马娘啊?难过当时传得那么夸张。
  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马娘医生,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对于大部分会选择把大好的青春年华投入到比赛训练之中的马娘们来说,出现一个能够和人类一起卷完各项课程,最后成功成为一名医生的马娘,简直比大熊猫还要稀有。
  与我的好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见了这位马娘医生后浑身瑟瑟发抖的墨语烟竹。
  虽然不理解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墨语烟竹为啥会表现得如此害怕,但感受到自家担当马娘的恐惧,我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要害怕。
  “医生您好,我们是来检查身体的。”我及时地递上了挂号的单子。
  医生马娘从我的手上接过单子,草草地扫了一眼之后,便放在了桌子上。
  “墨语烟竹是吧?”医生马娘看着站在我身旁的墨语烟竹,突兀地开口。
  “是的。”听到有人确认自己的身份,受惊的墨语烟竹条件反射般来了个原地立正。
  “到这里来吧。”在电脑上录完档案的马娘医生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床,示意墨语烟竹过去。
  已经来过一次的墨语烟竹,轻车熟路地走到床旁边,乖乖地脱下鞋子躺了上去。
  当墨语烟竹蹬掉鞋子躺上床时,另一边的马娘医生也戴上了手套,不紧不慢地靠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伴随着马娘医生的靠近,我总觉得墨语烟竹的眼神似乎逐渐变得黯淡无光。
  等墨语烟竹将袜子脱下,带着手套的医生马娘毫不怜香惜玉地伸手在墨语烟竹的脚背上“轻轻”按了一下。
  “这里,疼吗?”医生马娘毫无起伏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光是从医生马娘的语调来看,我根本听不出这是不是一个疑问句。
  但我听得懂墨语烟竹撕心裂肺的惨叫。
  听着墨语烟竹那宛如杀马般的惨叫,不用接受腿部检查的我也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回想起墨语烟竹抗拒去医务室时的苦苦哀求,我顿时脊背发凉。
  这到底是检查腿部有没有受伤呢,还是把腿弄得受伤啊?听着医生马娘一脸冰冷地将墨语烟竹的骨头按得嘎吱作响,旁观的我也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原来,墨语烟竹前几次去医务室检查身体,遭受到的竟然是这般可怕的折磨?
  抱歉了墨,为了你的健康,这些都是必须要经历的伤痛!
  不是阿训不当人,阿训这是为了你好啊!
  听着角落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我于心不忍地扭过了头,试图催眠自己。
  被医生马娘的“分筋错骨手”折磨得痛哭流涕的墨语烟竹,很快便喊不出声了。
  “你的腿部骨骼非常健康,也不存在任何的肌肉损伤。”诊断完毕后摘下塑胶手套的校医马娘依然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转身朝着电脑走去,唯独丢下双目空洞无神的墨语烟竹一个人在矮床上淌下热泪。
  听到医生马娘给出的结论,松了口气的我连忙冲向了角落。
  “好?疼啊!医生不是应该减轻患者的疼痛吗?为什么检查的时候下手这么重啊?我都要被整骨折了…”
  气若游丝的墨语烟竹,躺在床上无力地呻吟道。
  听着墨语烟竹的哭诉,我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医生马娘的手法,那自然是无须质疑的娴熟。
  但这过于“血腥粗暴”的表演,甚至给身为旁观者的一个大男人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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