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无功而逃了
程飞看着宋小凡晕过去，忍不住踹了两脚，“喂，醒醒！喂，快醒醒啊！你没事吧？”
但宋小凡紧闭双眸，嘴角带血，浮肿的脸又挂了彩，更衬得这张丑陋至极的脸像极了凶兽怪物。还没来得及了解这张脸为什么变成这样，他就没气了。
“死了，小凡死了，小凡死了……”他吓得浑身抖了一个激灵，猛然往后一跌，双手撑地还要继续往后挪动。紧接着，他突然起身，一头扎入了密林里。
不过，刚跑出不到10米远就觉得方向不对劲，这条路是通往古来山山顶的。他想起更重要的事，“我还没看包。”
他一口气倒回去，翻开宋小凡的包包，里面是一只空包，怪不得扁得塌了下去，“该死，小凡把东西弄哪去了？”
“不，我应该去老屋找找。”左看右看，林子里早已没了狗影，更没有了狗吠声。他把空包背上，一路往宋小凡的老屋走。
他气喘呼呼地抵达院门外，埋头就要进去，斜刺里突然传出几声犀利而凶狠的狗叫，“汪汪！汪汪！”
“啊！”
门前趴着一条浑身布满黄毛的狼狗，正是阿黄。定睛一看，程飞不禁叫起来，“这不是刚才的狗吗？原来它住这里。不过这狗到底是谁养的？人去哪里了？”他敢肯定王阿姨没养过这样一条狗。
狗没冲过来，样子反而越来越凶狠了。
“去死！”他丢了一块石头过去。
“嗷呜——”阿黄惨叫一声，它连石头都没能避开。想起它被宋小凡殴打的一幕，当时这狗嗷嗷惨叫，几乎落荒而逃了。
他干脆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狗果真没动，只不过吠叫更凶狠，声音也拔高了一，“哦，原来你真的受伤了。”
这下他放心地进去，用老办法翻进墙内，“会藏在哪里，小凡家大约只有贮藏室那里能藏东西了。”
他摸到门前，但见两把锁比什么都牢固。想了一会儿，他只能用身体去撞门了。一下，一下，又一下，他顶着身体的酸痛硬是撞了很多下，可惜门跟他故意作对似的，没有裂开，更没有从门框脱落的迹象。
“靠！电视剧不都这么演吗？”程飞骂了声。
回答他的只有阿黄疯狂的吠叫声，“汪汪！汪汪——”，这狗声太招人注意了。
“最后一击，啊！”他远远退到院子中央去，一阵极速助跑后，用身体撞门板。结实的松木门板纹丝不动，暗中跟他较劲。
万一引来狗主人就不好了，改日再带开锁工具来，他决定先撤退。
出门前，他不小心瞥见院中的衣服，明显是一整套，说明这里住有一个人。款式老旧，颜色偏暗，应该是个大妈。
不知怎么的，程飞逃回了原地，又撞到宋小凡——他的尸体好像直挺挺的了，说不定都僵硬了。“啊！”三魂七魄一下子飞散了两魄，他跟见鬼似的，尖叫着逃开了。
跑了一段路，他忽然感到后背有什么东西扯着自己的双臂。扭头一看，竟然是背包，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啊！”程飞见鬼似的把背包扯下来，甩得远远的，直到背包落进浓密的灌木丛里，再也看不见。
与此同时，在凌峰山山脚下，白发老头累得气喘呼呼的，他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吸气。好不容易靠近古来山了，可儿子早就没影了。
“这小兔崽子到底跑哪里去了？被我逮到，有他好看的！”他紧紧攥着拳头说。
不能再耽搁了，勉强平复了呼吸，老头继续前进。
可能年纪大了，也可能山路本就难走，他走得异常艰难。不过好在他终于到达了古来山，这座巍峨的高山就在眼前，由于他个体的渺小，只能选择仰视。
前方有一阵扑簌簌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大型物体在飞快移动，不会是儿子吧？他暗忖，那兔崽子为什么那么快回来？
老头低头加速，那飞快移动的物体越来越近，他跟着越来越紧张了。他干脆停下来观望，近了……更近了，终于看清楚了，天！那不是程飞吗？
没错，谜底该揭晓了。程飞正是老头的儿子，而老头正是程父！
就在程飞无视自己，即将越过去时，他厉声呵斥：“站住，小兔崽子往哪跑？”
程飞本来一直在沉浸在宋小凡已死，我该怎么办的思绪中，忽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镇住，如同横遭一霹雳，耳鼓都快破裂啦！
“啊！死老头，怎么是你？”他猛然抬头。
“你咒谁死？我问你，你咒谁死啊？”老头怒火中烧，一把揪住儿子，“我问你，你又干什么坏事去了？干嘛吓成这样？”
程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样，可这种事怎么敢跟老头讲，慌里慌张的，一双眼睛四处躲闪，目光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
“快说，否则谁也没法救你。”老头紧紧攥住他手臂。
后者恶狠狠甩开程父的手，“滚开，这不关你事！”
说完，他踉踉跄跄要往家的方向逃跑。
“站住，小兔崽子。”程父这回的动作出奇地利索，在这紧要关头，潜能是所向披靡的。
他一下子奔到儿子面前，紧紧按住那双粗壮的手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究竟有没有做坏事？”
“滚开！在你的眼里，我总是那个做坏事的人！”程飞刚才见父亲关心自己的样子还有些感动，没想到听闻此话，心中的愤怒就如同鞭炮一样被瞬间点燃，很快燃烧起来。
“这……”
“我只是怕你犯法！”程父委屈巴巴的，继而也火大，“你要是再坐一次牢的话，我该怎么跟你死去的妈交代？”
程飞口不择言，“住口，你还有脸提我妈？要不是你冲动，我妈现在还活着。”
程父瞪大眼，“为什么你总是执迷不悟？难道你妈的死没有你一部分责任吗？”
“那你要我怎么开口？我根本没机会解释。就是你害惨了我妈，我妈死得不明不白的。”程飞骂骂咧咧逃了。
程父悲愤难言，想了一会儿，径直往古来山的老屋走去。但走到半路时，他就发现了一个极丑的怪人。
这世上怎会有人长得这么丑，看起来怪异，生硬，简直让人难受！
撞倒了，肩膀这块疼得要命，“哎呦！是哪个不长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