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毙敌 抛尸

  王慎自然是不会什么推山掌,那可是青河帮的帮主雷梁看家的绝技,从不外传,世人却都知道这是他最厉害的本身。
  他这是使诈,对敌,乱其心神。
  要穴受到打击,那人本来就有些眩晕,又听到“推山掌”的大名,瞬间慌了神,失去了定力,身体一晃,神情恍惚。
  就是这片刻的失神,王慎的伸手扣住了他喉咙,浑身的力气都汇聚到了手指上,猛地一捏,咔嚓一声脆响,捏碎了他的骨头,紧接着在他枕后脑干数个要命的穴位猛砸了几下。
  这人立时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想要喊却没喊出声音来。
  呼,嘶,呼,嘶,王慎看着地上的尸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子有些发蒙。
  回过神来之后,他第一时间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关上门。
  转身来到那人跟前来试了试,地上的人已经没了心跳,眼睛还瞪得老大,双眼血红,那是被石灰粉腐蚀的,满脸的惊骇与不甘,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死在这里。
  此时这人的口鼻已经开始流血,这是脑干要害部位被击打的表现,王慎急忙找来破布将这人的口鼻封住,然后从他身上搜出来一些东西,一些碎银子和银票。
  他从屋子里找来了一个麻袋将这个人的尸体装了进去,藏在屋子里一口空缸之中,上面盖上盖板。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深吸气,默念道经,平复自己的情绪。
  在情绪平复之后他便开始分析这件事情。
  “这人会是谁派来的,为什么来找自己这個没有丝毫存在感的杂鱼呢?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仓库的事情?”王慎想来想去,觉的这个人十有八九应该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而来。
  “会是派来的呢,帮派里的人,还是先前被杀死的那个人的同伙呢?”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那会不会还有别的同伙?”
  想到这里,王慎悄悄的来到窗户边上,透过窗户的缝隙望着外面,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没什么东西,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什么动静。
  “没同伴吗,那最好!”
  王慎暗自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人不是一个人来的,外面的还有其他的同伴接应。
  思索了一番之后,他起身出了门,推开院门先是敲了敲左边邻居的门,无人应答,然后又去了右边敲了敲门,也没人。
  “两边没人,那这样一来刚才这件事情被发现的几率就会低很多。”王慎看着安静的巷子,思索一番又进了屋子。
  呼,他重新坐在凳子上,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灌了两口凉水,一股凉气进了肚子,整个人也跟着彻底冷静了下来。
  今个赢这个人七分运气,三分实力。
  对方轻敌,还多亏了自己来这个世界之后最有用的发现-石灰粉,谁能想到一个人会随身携带着石灰粉呢?
  看着地上洒落的石灰粉,王慎小心翼翼将它们清扫干净。
  刚才交手的时候但凡是出点岔子,那现在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接下来他还要面对一个大麻烦,如何毁尸灭迹。一时间他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的想法。
  用火烧成灰,不行动静太大;
  埋了,这倒是个法子,不过不能埋在自家小院,隐患太大,得去城外的山中,搬运尸体也是个麻烦事;
  分尸,喂狗?嘶,这就有点变/态了,而且鲜血四溅,容易留下痕迹;
  沉河,这个法子不错,就是往外运尸体的时候要留点神,半夜里,县里除了打更人就是夜猫,鬼影子都看不到!
  就晚上沉河!
  帮帮帮,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王慎刚刚松弛下的神经瞬间又紧绷了起来。
  他来到了门口,透过门缝朝外望去,隐约可以院门外有个人,他没吱声,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空缸。
  “阿慎,在家吗?”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陈正。
  王慎想了想,推开门,来到了外面打开院门。
  “给!”陈正提着一小麻袋递给了王慎。
  “什么呀?”
  “在路上碰到了我堂兄,他给我一袋子米,这些给你。”
  “谢谢。”王慎听后心中一暖,接过了那袋子米。
  别看这些米不多,但是对于一些人家,这可能是救命的粮食。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天,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时代的冬天是很难熬的。
  天寒地冻,取暖的东西少,穿不暖,吃不饱,一场风寒就足以要命。
  “跟我还这么客气,走了。”
  “进屋坐坐吧?”
  “不耽搁你看书了。”陈正摆手,转身大步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王慎有四下看了看,巷子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只有一颗杏树,叶子都落光了,光秃秃的立在那里。
  关上门,转身回屋,放好了米。
  王慎坐在屋子里想着刚才那个闯入自己家里的人,回忆着交手的细节。
  “皮肤很坚韧,那脖子突然鼓起来是怎么回事,蛤蟆功吗?”
  想了想,他来到了空缸跟前,掀开盖子,看着里面尸体,先是伸手试了试对方的呼吸和脉搏,确定对方是真的死翘翘了,不存在诈尸的可能,接着仔细的查看了他的皮肤。
  光滑、坚韧,仔细闻闻还有一股子独特的味道,是药味。
  “浸泡过药浴,是专门练的什么功夫,金钟罩,铁布衫?”他想到了几种横梁的功夫。
  研究了一番,重新盖好盖子,拿着撕去了封面的道经默读起来,读这本道经可以让他心神安宁。
  外面的天很快就黑了,县城安静了下来。
  夜深人静,王慎扛着一个麻袋出了家门,走不多远就停下来看看。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空荡荡的街道上传来更夫的打更声。
  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按理说是无法出城门的,但是在城墙一角,因为夏季暴雨的缘故坍塌了一小段,现在还没有完全修复。
  王慎到了城墙根上,一个人多高的城墙,王慎没费多大力气就翻了过去。
  出了城,来到了清河边上,绕了一些路,找了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将那麻袋装上石头,扔进了河里,沉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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