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他失忆了
大晋
两个团子手牵着走入养心殿，张德出来迎接，清念开口问，“父皇呢？”
“皇上在里面忙呢，让我先伺候两位主子。”张德公公殷勤带着两人走进去，开始吩咐宫女去端糕点来。
清念乖巧的开吃，清煜则是板着一张小脸，张德不解的问，“太子殿下，这不合你的口味吗？”
几日前，清煜被封为太子，清念则被封为了清平公主，突然冒出来两个皇子公主，大晋之人无不惊讶的，不过也算是能堵住那些大臣的嘴了，也没有说填充后宫这话。
清煜摇摇头，“父皇何时忙完。”
“这奴才也不清楚，两位主子再等等，皇上忙完了会来看你们。”
两个团子可爱，宫人们为了伺候他们，见到他们，几乎挤破了头，不过有一点不好的就是，两人走到哪里，那白虎就跟到哪里。
即想伺候他们，又忌惮懒懒，除了熟悉他们的宫，纷纷躲着走。
吃完糕点后，清念开始犯困，宫女开口，“公主可是要午睡。”
清念头一点一点的，就在宫女要抱她之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将清念抱起，宫人们纷纷跪了下去。
清念看了看是父皇，嘟囔几声睡去了，卫湛将孩子抱进自己的寝宫，脱去清念的鞋袜将她放在自己的龙床，盖上被子。
刚想走，衣摆被人扯住，他低头同清煜对视，看着自己的缩小版，锋利的眉宇褪去几分冷意，“还有何事，该去念书了。”
清煜没有松手，“我娘亲呢，为什么她还没有回来。”
卫湛看了他一会，声音薄情，“不知道，瑞王说她失踪了。”
清煜竖起浑身的刺，“不可能，你们一同离开的，为何我的娘亲没有回来，你为何不去找她。”
卫湛眼神一冷，“谁叫敢同朕如此说话的？”
清煜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卫湛冷嗤一声，“连父皇都不会叫了？”
“我要娘亲，我要我娘亲。”清煜怒吼，眼眶蓄满了泪水。
卫湛见此，好歹是自己的种，语气放软了一些，“朕已经派人去找了，若是没死过几日便会回来了，好了，你要睡就同妹妹睡，不睡就去念书。”
清煜捏紧小拳头，愤怒看着卫湛的背影，张德弓着腰，甩着浮尘走过来，“太子，你莫要惹了皇上不快，皇上的性情向来如此，还是不要违背他的命令。”
清煜冷哼一声，他从前才不是这样的，他明明很好说话，居然说娘亲死了，清煜越想越难受，泪珠子终究没忍住。
张德见此，“小主子，你莫要伤心，皇上也是为了你好。”
清煜甩开他的手，跑出来宫殿，小家伙没看路，撞到了一堵墙，小身体险些摔倒，被人捞了回去。
瑞王看着脸上挂着泪珠子的小家伙，“怎么了这是，还是第一次见你哭。”
清煜扑进他的怀里，打着哭嗝，“他说我娘亲死了，呜呜……啊！”
瑞王叹了一口气，“别哭，我已经派人去寻她了。”
瑞王想，或许真的已经死了，听他们所所说的，受伤，又中了蛊毒，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娘亲会回来的，对不对。”
“对，别哭了。”瑞王拍拍他的肩膀。
等小家伙不哭了，便让人呆下去了，卫湛的蛊毒是解了，不过记忆却停留在了认识余悠悠之前，瑞王猜测许是那解药里加了什么东西。
卫湛的性情回到了从前的生人勿近，暴戾嗜血，谁也不信任，心中只有权利，谁都靠近不了他，不过对两个团子还算好的，如今上朝大臣们都战战兢兢的。
即便讲了他和余悠悠的故事，他也像是个冷眼旁观的人，没有一丝感情，余悠悠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的名字，甚至不相信他会喜欢上一个女人，对方还为他生死不能，卫湛本就是个冷情之人，如今没了记忆，对余悠悠这个名字没什么太多感触。
瑞王走了进去，卫湛在忙着批奏折，“来了。”
“是。”
卫湛头也没抬，“齐国近年来，兵力雄厚，势头猛涨，若不趁早压压，将来必成大患。”
瑞王心想，果然，只要一闲下来就想攻打别的国家，就不能消停会吗，于是他道，“皇上你放心，两国早已约定好，跟个互不干扰，齐国不敢犯大晋。”
“可朕想犯他们。”卫湛抬起头朝着他看来，鹰隼般的紫眸里全是野心勃勃，势在必得。
“只有将齐国收入囊中，将来才能更好的收复西域方向的国家。”
瑞王闻言，心中大惊，果然他的野心不止于大晋，“皇上，若是和齐国一战，消耗巨大，百姓居无定所，民不聊生，还请皇上三思。”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古以来都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乃是常事，若想强大，打战是必然的。”
两人聊了许久，瑞王只觉卫湛可怕的厉害，最后离开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皇上，太子今天哭的很伤心，皇上知道自己的头发是如何白的吗？”
卫湛看向他，“操劳过度。”
“是因为余姑娘而白的。”
卫湛瞳孔一缩，直觉离谱，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白了头发。
他脸色一冷，“放肆！”
瑞王连忙跪了下去。
卫湛眼神暴戾，声音懒散又透着一股狠厉，“敢诓骗朕，信不信朕诛了你的九族。”
“皇上忘了，我自小无父无母，并未九族。”
卫湛明显一愣。
“臣说的句句实属，皇上和余姑娘感情颇深，想必若是皇上记起从前的记忆，会很难受。”
卫湛被气的将手里的奏折拍在桌上，声音凉凉的，“看来瑞王今日闲的厉害，都敢来调侃朕了。”
“初臣觉得目前最要紧的便是找到余姑娘，她怕是性命堪忧啊。”
卫湛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波澜，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一个女人而已，死了便死了，不足挂齿。”
瑞王叹息一口气，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如今的卫湛太过冷情，还是没失忆前的他比较有人情味。
突然卫湛的眼神微变，视线望向他身后，瑞王回头就看见了清念，两个团子很聪明，许多话他们已经能听懂了，想来方才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