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约定
“我还想见见那位长公主呢，悠悠长得那么美，她的娘亲一定也很美。”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唐宛如回头看他，“你今天难得没呛我，还真是奇怪。”
傅文轩无语的睨了她一眼，没看见某位脸色难看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傅文轩心想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们不可能不一起来。
唐宛如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傅文轩没有理她。
公主府，吃完饭，沈斓非要说带着她下棋，这一下便是下到了午时。
就这样一天便过去了，余悠悠问宋韫之，“他回来了吗？”
宋韫之看了看沈斓，见对方在出神，“还没有吧，妹妹你去看看。”
余悠悠求之不得，屁颠屁颠离开了。
等她一走，“母亲真要如此做吗？阿瑾才刚回来，你便如此逼她，你就不怕她会恨你吗？”
沈斓声音有些酸涩，握紧手里的帕子，“我这是为了她，恨便恨吧。”
“母亲，何必呢。”
“我绝不能让她步我的后尘，如果那卫公子找到了解药，那郡主便是他的，若是找不到，那至少不要让阿瑾亲眼看着他去死，她会疯的。”
“看不见就不会疯了吗？母亲，让她走吧。”
沈斓眸中含了泪，闭眼摇了摇头，“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放心她，我总觉得这次要是让她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母亲，我们要往好的方面想，阿瑾会回来了的。”
沈斓声音悠远，“就让我自私一回吧，二十年了，我累了，也怕了。”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与卫湛的对话，“卫公子，感谢你的药，阿瑾都告诉我你们的事情了，还请你体谅一下一个做母亲的心。”
卫湛直奔主题，看着她问，“公主想说什么？”
“听闻，此次你们要去南蛮国，是要去寻找什么蛊毒解药？”
“正是？”
“若是找不到会如何？”
“会死。”卫湛没有隐瞒。
沈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所以，你根本给不了我女儿未来，却将她带在身边。”
卫湛闻言，紫眸像是泼了墨，里面像是什么散不开的阴霾，“我确实不能保证。”
“卫公子，我很感谢你救了我的命，可你不要觉得我会因为感恩将我女儿往火坑里推，我这条命你随时来取。”
卫湛抬眸看向她，“你想如何。”
“让她留下，如果你真的爱她。”
卫湛瞳孔一缩，沈斓咬咬牙，“或许你觉得我和我女儿相认不久，不配替她做主，可你别忘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她的母亲，有权替她做主，我就是强硬一回，为了她的幸福，为了她不受到伤害。”
“卫公子，你好好想想，若是让她留下，她以后便是无忧无虑的小郡主，即便她闯了祸，有我和她哥哥替她做主，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会逼她。”
“如果跟你走，找到蛊毒解药那便是皆大欢喜，然后找不到呢，你可知她将承受怎样的锥心之痛。”说到此沈斓的眼眶也随之变红，不知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
卫湛袖袍下的拳头慢慢捏紧，眸子变得猩红，“我都知道，我只是贪心的想让她一直陪着我，哪怕是最后。”
闻言，沈斓眸中闪过痛色，闭了闭眼，“就当是为了她好，你就放过她吧。”
卫湛浑身一震，“你觉得这样是为了她好？”
“你其实心里都知道，你比谁都明白。”
卫湛呼吸变得粗重，长睫垂下，肩头有些无力的挎着。
“不公平，这样不公平。”他像是猛然反应过来一样。
“那我们便让她自己选择吧，我会装病说自己命不久矣，看她会选择谁吧。”
卫湛没有说话，沈斓继续开口，“怎么你不敢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很久很久，只见那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沙哑着开口，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掉，“好。”
沈斓点头，“如果你能回来，那我等着你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三书六聘凤冠霞帔来迎娶我的女儿。”
卫湛突然笑了，眸中带了晶莹，看着沈斓，“你还是不了解我们，我们的感情远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牢固，还要深，我们一同经历了许多事情，你想的那些事情都不会有，她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让她回头多看我一眼的人，我比谁都知道要珍惜她，爱她，有一些事情我无法掌控，不管她怎么选我都会尊重她。”
“我知你心里不信任我们的感情，怕我对她不好，怕我只是欺骗她，可这都是你以为。”
说着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沈斓莫名被着带了威慑力的眼神给镇住了，“至于你，如果以后她真的选择了留下，不要仗着她叫你一声母亲，就逼迫她做一些她不愿做的事情，否则我不会罢休。”
长公主有些意外，一时被卫湛堵的哑口无言，她确实是担心她的宝贝女儿没有人撑腰会被他欺负，想来两人的故事远比要她想的复杂的多。
“既然如此，希望卫公子记住自己的话，我等着你来娶我女儿，叫我一声岳母。”
“好。”卫湛答。
两人达成约定，卫湛目送她离开，紫瞳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不一会，余悠悠便回来了，“他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在客栈有什么事，母亲呢？”
“母亲说有些乏了，去歇息了，阿瑾，我们走走。”
宋韫之带着余悠悠在府里散步，“这几天是我见母亲脸上笑容最多的了，缘分还真是奇妙，谁能想到我一直苦苦寻找的妹妹有一天会自己找到俞都来。”
宋韫之想起什么，突然轻笑出声，“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特别亲切，听到你说要烧了公主府，心想哪里来的如此胆大的丫头，当卫公子说你是我的妹妹的时候。”
“我真的很开心，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总是不由自主去想去见你，真怕在你面前失了态，不满你说，李秀云虽说做了我三年妹妹，可我与她生疏的很。”
余悠悠反应过来，“难怪那日，你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原来你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卫公子说她怕你无法说出口，在你要说的前一日，他便告知了我，之后我便安排好了一切，当面承认你的身份。”
余悠悠笑，他还挺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