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把话说明白
回到院子，暗香偷偷观察着余悠悠的神色，发现她脸上并无异常，心里松了一口气。
余悠悠做好牙刷后，把一个递给暗香，“用来漱口的，给你。”
“不用了姑娘，你还是给王爷吧。”
余悠悠也不强求，收好牙刷，用过晚膳之后抱着懒懒在偏殿的床榻上躺下，和魑魅隔了一个正殿，也不用怕它突然过来。
懒懒趴在她身上，蜷缩成一团，睡得很熟，偶尔动一动耳朵，余悠悠手捏着它的毛茸茸的耳朵把玩着，懒懒的身体很暖和，视线看着头顶发着呆，睡意全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卫湛风尘仆仆的回到王府，第一时间去查看了自己的寝殿，一身的寒气，多日不去军营，今天忙的不可开交。
谁知床榻之上空空如也，卫湛的眸子顷刻间就冷了，大步走出正殿，不一会又跨了进来，走到偏殿看见了睡得正熟的她。
卫湛冷眸柔和了下来，先是去沐浴了一番，清清爽爽的回到寝殿，高大的身影弯腰，撩开被子，看见了她怀里抱着的懒懒时，脸上闪过不悦，把懒懒丢到一边。
抱起余悠悠就走了，懒懒突然被惊醒，睁眼看了看了卫湛，继续睡了过去了。
卫湛把人抱上床，从身后抱住她的腰，把小小的身体揽进怀里，“谁叫你去偏殿睡的，你是给我暖床，不是给那畜牲。”
黑暗中余悠悠睁开眼睛，又缓缓闭上。
第二天，卫湛早早便去上朝了。
余悠悠把懒懒抱进空间，开始去洗漱，用膳，暗香看了看她身后，“懒懒平日起的最早，简直是姑娘的跟屁虫，今日起的这般晚？”
“是啊，就没见过这般懒的，还在呼呼大睡呢。”余悠悠笑着附和。
吃过膳食，余悠悠往外走。
“姑娘你今日还要出去吗？”
“对啊，我听宛如说，城东有家很有名的馄饨摊，想去尝尝鲜。”
暗香没有再多问，余悠悠坐上王府的马车，因为是早上，街上的行人不太多，余悠悠在小摊前坐下，点了两碗馄饨。
和暗香一人一碗，趁着热气吃了起来，滚烫鲜美的馄饨吃进嘴里，特别满足。
暗香时不时看她一眼，余悠悠笑笑，“怎么了？”
“好吃，姑娘。”
吃过馄饨，两人再次上了车，暗香靠着车壁缓缓睡了过去，余悠悠开口，“停车。”
“怎么了？姑娘。”
“暗香不舒服，我去药铺买点药。”
车夫停下马车，让余悠悠下了车。
余悠悠看了看身后，凭着记忆往傅文轩的药铺走，刚走了一会。
“姑娘。”
她脚步僵住，不可置信的回头，就看见了暗香站在身后。
“姑娘我们经过训练，这普通的迷药我一闻就能闻出来，没用的。”
余悠悠脸色一变，难怪卫湛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跟着，想来是她低估她了，“暗香你就让我走吧。”
暗香摇头，“姑娘今日你若走了，我和车夫的命运便是死，如果你愿意看着我们死，那你就走吧。”
余悠悠沉默良久，看着暗香眼眶慢慢变红，她咬咬牙转身往外跑，跑了几步回头就看见暗香手里拿着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余悠悠瞪大眼睛，“暗香！”
“你别激动，把匕首放下。”
暗香听话的放下匕首，突然道，“姑娘，你走吧。”
“暗香……你？”
“我想姑娘快乐，你是我见过最无忧无虑的人，我想姑娘一直快乐的笑，而不是闷闷不乐。”
余悠悠眸子一颤，“我要是走了，那你怎么办？”
暗香声音决绝，“背叛王爷，我无颜面活着。”
余悠悠长舒一口气，不知道过了多久，“回去吧。”
“姑娘你不走了吗？”暗香一愣。
余悠悠一脸无所谓，“我可不想任何人为了我而死，逃跑的事再想办法吧。”
见她没有避讳，暗香有些惊讶。
余悠悠去买了两串糖葫芦，脸上没有丝毫的落寞，“暗香你干嘛苦着脸，诺，吃糖葫芦。”
对方摇摇头，情绪比她还低落。
余悠悠又咬了一口糖葫芦，甜意伴随着酸意在嘴里蔓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好酸。”
回到王府里，天气阴沉沉的，不出意外好像又要下雪了。
院子里卫湛坐在石桌前，不知道在看什么，见她回来抬头看了她一眼，“去哪玩了？”
“随便逛逛。”
卫湛放下手里的书，看了她一会，从怀里拿出一个步瑶发簪，“给你的。”
余悠悠拿起来看了看，悠悠开口，“这东西王爷还是送给王妃吧，给我简直是暴殄天物。”
卫湛不自然的神色消失殆尽，缓缓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王爷的东西还是给王妃吧，我可不敢要，谁知道是不是又是王妃不要的东西拿来给我。”
卫湛一愣，就那么看着她，之前不闹，过了那么多天才闹，后知后觉吗？
他难得没有生气，声音放软，“本王说了，可以给你侧妃之位。”
“侧妃？”余悠悠忍不住嗤笑一声，还真是谢谢他了。
“这泼天富贵还是给别人吧，我要不起。”
卫湛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话，眉头轻蹙，声音带了不屑，“余悠悠，你不会妄想做本王的王妃吧？”
余悠悠被他这个样子气到了，于是故意反道，“不可以吗？”
卫湛愣了愣，见她犹如炸毛了的猫，浑身都竖起了刺，他直视着她的目光，“本王的王妃岂能是一个……胸无点墨的农女。”
余悠悠心里直呵呵，你高贵你清高，你了不起，“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把我留在身边，想必在你眼里我在你身边都是一种高攀吧。”
“那何不好聚好散，你找你的名门贵女，我找我的乡野村夫，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皆大欢喜，怎么样。”
卫湛紫眸渐渐染上怒气，里面有化不开的浓墨，最后他拿起面前多步瑶簪子，声音放软，“既然你不喜欢就算了，本王收回。”
余悠悠抢过他手里的簪子，“不能算，为何要算，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