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杀你的理由
余悠悠最后是累晕过去的，第二天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套新的衣裙，身上酸痛难忍，像是被车碾压过一样，看了看闭目小憩的男人，把衣服一件件穿好，回头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余悠悠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心里各种咒骂，表面却道，“王爷，你醒了。”
“滚下去，你不配和本王同坐一辆马车。”
余悠悠求之不得，和他坐在一个空间她都觉得要窒息了有没有。
谁稀罕和他坐一起似的。
她屁颠屁颠下了马车，待看到马车周围一群黑影时，犹如晴天霹雳，难堪无比。
昨晚他们在里面那样，马车外居然有那么多听众，余悠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作为现代人被听了一晚上的墙角都觉得有些没脸，里面那个果然是个疯子。
马车继续不紧不慢的往前，余悠悠一瘸一拐的跟着，有人把一个竹筒递给她，余悠悠拿过，里面装着水，“谢谢。”
见暗卫们不走了，余悠悠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道路，有些懵逼他们为什么不走了。
猛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裹挟着劲风而来，
咻！一只箭雨直直在眼前停住，离她的眼睛只隔了一厘米，她的心漏跳了一拍，看着眼前的男人，呼吸停滞。
卫湛丢开手里的箭，脸色淡定的好像接了个什么东西一样。
余悠悠心想，你要不要这么淡定。
只见周围飞出密密麻麻的箭羽，直逼人的命门，只听黑衣暗卫大喊，“有刺客，保护王爷！”
接着暗卫们齐齐拔出剑护在马车前抵挡着周围的箭。
余悠悠眼神一转，想偷溜，咻！一支箭羽从耳边擦了过去，直直没入远处的树，又有箭羽朝她直直射来，她瞪大眼睛快速趴下，躲过致命的一击。
耳边全是厮杀声和刀剑相撞声，她爬呀爬，此时不跑等着被射成筛子吗，继续爬啊爬就在爬到安全地点时，面前多了一道阴影和黑色的衣摆。
余悠悠仰头一看，和卫湛你阴冷的目光对上，她心一凉，连忙爬起来，狗腿不已，“王爷，我保护你。”
谁知卫湛手里的剑突然朝她刺来，余悠悠惊恐的瞪大眼睛，噗呲一声利剑入体身传来，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察觉到，她僵着身体微微转头，只见一个喉咙被刺穿的人嘴里不断溢出鲜血。
余悠悠浑身发凉，冲击力太大，她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下一刻，一颗黑乎乎的人头滚落到了她脚边，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直冲她的脑门，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没用的东西。”说着她被人一把扯起来。
看见卫湛这张面不改色的脸，余悠悠触电似的推开他，惊恐的往后退着，疯子，疯子。
男人看着她这个样子，一个阴凉的眼神带着嫌弃，好像在说，怎么会有这种蠢货一样。
突然他手里的剑在手上一转，剑锋直直刺入了身后想偷袭他的人的腹部。
卫湛像是没事人一样，一脚踢开那刺客，手里血淋淋的剑突然转向她，余悠悠腿一软，直直跪在他面前，“王爷，是我没用，还让你保护，请你责罚。”
那原本指着她的剑，此刻指着空气。
卫湛瞥她一眼，这时刺客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首领已经被擒，浑身是血的带到了卫湛面前。
余悠悠心里吐槽，这刺客真够废的，人数比卫湛还多，这么快就被解决完了。
刺客首领看见卫湛就激动起来，“狗贼，今日没能手刃了你，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义愤填膺，“狗贼，你弑父杀兄乃天理不容，丧尽天良，先皇说的没错，异瞳怪物不祥之人，早就该掐死在襁褓之中，为民除害，你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你这个畜生！”
余悠悠替这位英雄捏了把汗，敢当面这么骂卫湛，字字诛心，是个狠人。
只见大疯子脸上没有一丝异样，不怒反笑，“说够了吗？”
接着他手里剑扬起，余悠悠不敢看，尖锐的痛叫伴随着利剑入体声传来。
只听卫湛凉薄的声音响起，“把舌头给本王割了，打断双腿，送去慎行司好好招待一下。”
余悠悠听着这话脊背发凉，等想办法快跑才行，说不定下一次这话就对她说了。
只听卫湛的声音再次响起，“上来给本王上药。”
余悠悠见暗卫们没有动，指指自己，暗影好心的帮她撩开车帘。
余悠悠有种想转身就跑冲动，刚刚他面色不改的杀人模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躲是躲不过去了，她咬牙上了马车。
马车内，卫湛慢条斯理的擦着手里的匕首，余悠悠佯装淡定，心却砰砰跳的厉害，“王爷，你伤在哪里啊？”
卫湛把手摊开，这才发现，他大掌上鲜血一片，余悠悠拿出干净的帕子把他手上的血擦干净，上了药后给他手缠好，下意识打了个蝴蝶结。
马车再次启程，余悠悠缩在马车的边角，恨不得原地消失，卫湛闭目养神，车内的气氛安静的让人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声咕噜声打破了马车内的安静，余悠悠捂着肚子有些尴尬，扯了扯唇角，见不远处的小案几上放着糕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卫湛大发慈悲的把糕点丢给她，余悠悠有些感激，“谢谢王爷赏赐。”
疯批除了人疯了点还怪好的，这一刻她自动屏蔽了他之前杀人的可怕模样，还有点感动，拿起糕点狼吞虎咽起来。
只听卫湛冷冷开口，“糕点好吃吗？”
余悠悠猛点头，这糕点软糯香甜，特别好吃。
卫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在里面下了毒，以后每月都需得在我这里拿一颗解药，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噗……”余悠悠听此被呛的一直咳个不停，刚刚的话就当她没说，是她大意了，这个疯子既然留下了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卫湛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小脸瞬间苍白下来，眸底带着异样的兴奋，“要听话，好好想办法怎么解蛊毒，不然你这小命可能就要没了。”
余悠悠心凉入水，她佯装一副听话的表情，“能留在王爷身边是我的福气，我一定听话，蛊毒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心里却道，去死吧，想让本姑娘给你解毒，下辈子吧，死疯子。
卫湛低头看着她的脸，对于她的服从他很满意，他向来不会在意别人心里想什么，只要对方愿意臣服。
眼前的小玩意是第一个夸他眼睛好看的，而且不是很怕他，倒是有些趣味，慢慢玩吧，玩死了再说吧。
他低眸打量着女人的脸，只有他的巴掌一样大，五官小巧精致，清丽中透着一股稚气未脱的稚嫩，他那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物件一样，“真丑啊。”
他还这样评价了一句。
余悠悠忍住一拳挥过去的冲动，“我自小干粗活干惯了，自然比不得王爷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委屈王爷的眼睛了。”
卫湛没说话，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丑陋胆小，那些大家闺秀比她还丑，想靠近又害怕他，还总是用令他无比厌恶的眼神看他
卫湛哪知道大家闺秀露出的那都是仰慕的眼神，在他这就变成了令他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