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一次不够,欢迎他再惠顾

  姜希看着李管家手里拎着的那串车钥匙,脸色煞白。
  “李管家,麻烦你把车钥匙还给容总,我不能要。”
  李管家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叹了一声,“三少说,既然你打算一分一毫都算清楚,那这辆车就务必收下,你不收下,他会觉得你想跟他谈情说爱。”
  姜希指根掐得发白,她抬眸看向二楼,二楼书房灯火通明,却不见下午在她身上逞凶斗狠的男人。
  她想,她说的那番话一定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才会跟她这般斤斤计较。
  她垂下眼睑,接过那串钥匙,说:“那麻烦李管家转告容总,这辆车的价值超出了我的价值,一次不够,欢迎他再惠顾。”
  李管家:“……”
  这一个二个的,说话都跟吃了枪药似的。
  姜希打开车门,从李管家手里拿过小背包扔在副驾驶座,她坐进车里。
  李管家连忙按住车门,“姜小姐,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麻烦李叔了,回头见。”
  姜希用力关上车门,发动车子缓缓驶出毓园。
  李管家站在院子里,目送车子尾灯消失,他才转身上楼,敲开书房的门,他把姜希刚才说的那句番话转达给容年。
  容年脸色铁青,姜希是懂怎么气人的。
  他一直都知道姜希不是温顺的小绵羊,而是带刺的玫瑰。
  可当这刺扎的是他的时候,他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希现在的身体开车确实很勉强,她坐着都难受,冷汗一簇簇往上冒。
  车子刚驶出毓园,就在白园门口与白弯弯的车狭路相逢。
  两辆车差点就来了个亲密接触,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白弯弯从车里下来,敲开姜希的车窗,姜希不耐烦地看着她,“麻烦你往后挪一挪。”
  白弯弯这个角度往下看,一眼就看到姜希渗着血的锁骨。
  她暧昧地笑了笑,“看来你爬床成功了,怎么没留下过夜啊,大半夜的像只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来,是不是技术不好啊?”
  “你技术好,顾必臣不也没要你?”姜希反唇相讥。
  白弯弯脸色骤变,“你!”
  “白弯弯,少来我面前找存在感,也别用你那下流龌龊的心思揣度别人。”姜希这会儿烦躁得很,说话半点也不客气。
  白弯弯倒是笑了起来,“我下流龌龊?你又清高得到哪里去,还不是陪你上司睡了?”
  姜希不明白,白弯弯为什么盯着她咬,“你咬错人了。”
  说完,她升上车窗,利落的倒车,再挂前进档驶了出去,喷了白弯弯一身尾气。
  白弯弯气得直跺脚。
  拽什么拽,最后不也还是抱上了容年的大腿,清高个什么劲?
  姜希把车开到琴酒的小区,她这个样子是万万不能回罗女士那里。
  再说,她也不想回罗女士家。
  好不容易找了个车位停好车,姜希全身力气都快耗光,她乘电梯上楼。
  姜希站在公寓门口,刚抬手要敲门,门却应声而开。
  琴酒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的姜希,她呆愣了两秒后,突然爆发,“你死哪去了,手机也不开,人也联系不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姜希很虚弱,浑身都在冒冷汗,她勉强笑了一下,“能让我先进门吗?”
  琴酒还想骂她,但听到她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脸色也惨白,赶紧接过她的小背包,将人扶进客厅。
  姜希倒在沙发上,就昏了过去。
  琴酒吓得半死,拼命摇晃了她几下,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吓得赶紧给梁月染打电话,让她请个医生过来。
  梁月染很快就带了个医生朋友过来,给姜希检查了一下,“她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琴酒和梁月染同时松了口气,刚才医生给姜希检查时,她们自然注意到她身上那些不同寻常的痕迹。
  两人对视一眼,梁月染把医生朋友送走,回来时看见琴酒正弯腰给姜希掖毯子。
  “她失踪好几天,这是经历了什么?”
  琴酒在地毯上坐下,看着姜希慢慢恢复血色的脸颊,“不知道,等她醒了再问。”
  梁月染也坐了下来,同样看着姜希,“她看着很累,是谁欺负了她?”
  琴酒还是摇头。
  刚才姜希手里拿着车钥匙,那是mINI新款车,再加上姜希身上那些暧昧痕迹,她失踪的这几天,该不会是被什么囚禁起来强制爱了吧?
  她天马行空地想着,“我好像不该去白泽集团找顾必臣闹。”
  姜希失踪的第一天,琴酒联系不上她,她也没去天?集团上班。
  琴酒怀疑姜希被顾必臣关起来了,去白泽集团大闹了一场。
  一想起这件事,她就恨得牙痒。
  “你说顾必臣是什么品种的狗东西,他和姜希从小一起长大,他居然冷血到这种地步。”
  梁月染歪头看着姜希,读书那会儿,她们都羡慕姜希,可姜希背后受了多少苦楚,却是她们没能看见的。
  “姜希回来了,以后都不会跟顾必臣打交道……”
  琴酒突然打断她,“你说……姜希是不是被那狗东西关起来欺负了,那辆车就是狗东西给的补偿?”
  梁月染:“……应该不会吧。”
  顾必臣现在一门心思想娶容姝,怎么会把姜希关起来强制爱。
  琴酒伸手拨了拨姜希领口的毯子,“你看这牙印,得多狠啊才咬这么凶,要不咱们报警吧。”
  梁月染一巴掌拍在她背上,“报什么警,等姜希醒来再说。”
  琴酒被打了也没生气,反而义愤填膺道:“如果真是顾必臣那狗东西,我一定要让他声败名裂。”
  梁月染直觉不是顾必臣。
  但她没跟琴酒讨论,不管事实如何,都要姜希醒来再说。
  姜希是第二天下午醒来的,迷迷糊糊的,她感觉有只手在撑她的眼皮。
  “怎么还不醒?”
  小孩软软的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熟悉得让她鼻酸。
  “姜希,别睡了,你不饿吗?我都听到你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姜希睫毛颤了颤,把头扭向沙发里侧,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姜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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