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姜希喜当妈

  罗女士满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不,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这样对你,必臣他……”
  “说到他,”姜希惨笑一声,眼眶猩红,“你这次进医院,情况凶险,急需找郑教授为你主刀,我去求他,你知道他怎么做的吗?”
  罗女士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你别说了。”
  “他让我在大雨里跪了八个小时,妈,这八个小时里你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他不在意,因为……”
  “我让你别说了!”罗女士突然站起来打断姜希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编排必臣,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
  姜希无力地望着她,“无所谓你信不信,总之我对顾家问心无愧。”
  罗女士瞪着姜希,突然陷入无望的绝境里,“姜希,顾家会这样对你,也是因为你先对不起必臣在先。”
  姜希说了这么多,没想到罗女士还要钻牛角尖,她质问:“我怎么对不起他了?”
  “你!”罗女士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姜希撑着茶几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罗女士,“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事到如今,罗女士也没什么好瞒的,她说:“对,我本来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土里,但是现在也没有瞒着你的必要了。”
  姜希看着罗女士的神情,突然有点害怕罗女士所说的秘密。
  可她没有逃避,直勾勾地盯着罗女士,“什么秘密。”
  “你知道必臣为什么突然跟那个叫弯弯还是绕绕的女人在一起吗?”
  姜希摇头。
  罗女士恨铁不成钢,“你当然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未婚先孕,怀的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什么?”姜希整个人摇晃了一下,活了近26年,她第一次觉得她所听到的话如此荒谬。
  罗女士瞪着她,“五年前你在边境失踪,必臣只要有时间,就飞去边境找你,每次都无功而返,他最后一次找你,在一个集市上看见大着肚子的你挽着一个男人,他大受打击,回来后消沉了许久。”
  姜希双腿发软,咚一下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罗女士,“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我也不相信,你爸更不相信,他辞去顾家的工作,非要去边境找你,最后一去不回,倒是你没过多久就被边境的警察救了,当时你失去了所有记忆,身边有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警察告诉我,那是你生的孩子。”
  姜希只觉眼前一黑,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震惊。
  “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姜希极其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罗女士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以及颤抖的嘴唇,她残忍一笑,“你不是猜到了吗?”
  姜希瞳孔紧缩,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爸爸莫名其妙死了,她莫名其妙多了个弟弟,罗女士告诉她那是爸爸的遗腹子。
  其实那孩子是……
  姜希捂住嘴,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不、不可能,您在骗我。”
  罗女士藏了四年的秘密,此刻说出口,她只觉得浑身轻松。
  “姜希,是你辜负必臣在先,是你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姜希双手捂住耳朵,罗女士的声音像魔音一样灌入耳中,带着报复的快感。
  “你害怕知道真相吗?姜希,这四年,我们都瞒着你,让你作天作地作没了这么好的婚姻,你对不起你爸用命换来的这一切,现在,你带着那个野种滚出这个家,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罗女士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往门口拖去。
  姜希挣扎间,脚上的拖鞋都掉了,光着脚被罗女士推出门外。
  包和车钥匙砸在她身上,罗女士站在门里,无情地甩上了门。
  “砰”一声。
  姜希的世界天翻地覆,她背抵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脑袋埋在双臂之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突如其来的真相撕扯她的心脏,她根本无法接受。
  被她仇视过忽略过讨厌过的弟弟,突然变成了她的亲儿子,这让她如何接受?
  还有罗女士说的那番话,在她脆弱的心灵上雪上加霜。
  一时间,她的所有认知都颠覆。
  她以为负了她的人,却是她负了对方在先,她以为是弟弟,却变成了亲儿子。
  哈哈哈……
  姜希又哭又笑,极致的情绪在心里交织,几乎撑爆她的心脏。
  为什么真相如此不堪?
  手机在包里震动,像极了姜希慢慢皲裂的世界发出的破碎声。
  震动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循环往复,最后归于寂静。
  迈巴赫车里,容年攥着手机,对开车的江源说:“你打个电话给姜秘书。”
  江源看了一眼后视镜,也没问为什么,直接拨了姜希的手机号码。
  他开了免提,车里很快响起客服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耶。”谢伽南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姜小姐这是被刺激大发了,关机当鸵鸟。”
  容年目光一横,谢伽南讪讪地闭上嘴,小声咕哝,“哥,现在可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别错过了。”
  容年:“……嘴闭不上?”
  “闭上了闭上了。”谢伽南嘴闭得紧紧的,还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嘴闭得很紧。
  容年沉默了几秒,吩咐江源掉头,去琴酒家小区外守株待兔。
  车子停在小区外,谢伽南晚上喝了酒,这会儿急着找厕所。
  可他对这附近不熟,店家都已经关门了,他急得直跺脚,然后给琴酒打电话。
  琴酒接得很快,“找我什么事,谢小公子?”
  “我在你家小区外,能借你家厕所一用否?”谢伽南跺着脚问,语气很急。
  “你有病吧,专门跑我家小区来借厕所,外面随便一家公共厕所都能解决的。”琴酒骂道。
  “我对这附近不熟,你赶紧报你家的单元楼门牌号,我要尿裤子上,就抽根皮带吊死在你家小区里,让你做一辈子噩梦。”
  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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