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他颈侧留了个牙印

  听他这语气,就好像顺手捡了只野猫野狗,姜希感觉自己受到冒犯,可对着这张冷淡的倾世容颜,她又生不起气来。
  “谢谢啊,我给你添麻烦了。”
  容年垂眸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
  姜希愣了一秒,努力回忆昨晚喝醉后发生的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倒是梦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仍旧让她心有余悸。
  “那什么……我好像断片了。”
  容年冷冷地嗤笑一声,“果然忘了。”
  姜希尴尬地挠了挠头,瞧容年的脸色,她大概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她笑得讪讪的,“我为什么要记住我丢脸的事?”
  “……”容年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声,“你倒挺会自我排遣。”
  *
  姜希洗漱后走出房间,顺着长廊往客厅走,视野开阔的大平层,装修简约精致,意式暖咖风高级且耐看。
  见微知着。
  从房间的风格就能看出主人的品味不俗。
  姜希走进客厅,目光轻轻一扫,看见站在客厅落地窗前打电话的容年,容年偏了偏头,“去吃饭。”
  姜希这才注意到餐厅桌子上摆着一份西式早餐,她连忙走过去。
  电话那边,谢伽南听见容年的话,兴奋的吱哇乱叫,“哥,你家里有人是不是,哥,是谁呀,姜小姐吗?”
  容年轻斥,“少八卦,挂了。”
  将手机收回裤兜里,容年转身走进餐厅,拉开椅子在姜希对面坐下,“你住哪里,吃完我送你回去。”
  姜希嘴里塞着三明治,咕哝了个地址。
  容年没听清,拧眉道:“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姜希发现,容年管束人时很有一股爹味,她不自觉就正襟危坐,乖乖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报了琴酒家的地址。
  她离职了。
  下一步就是离婚。
  这两件事都不能让罗女士知道,所以她既不能回顾家,也回不去娘家。
  容年淡淡“嗯”了一声,没说话,也没起身离开。
  姜希被他盯得心慌意乱,目光四处游移,然后就看到容年颈侧有一个淤紫的牙印,牙印很新鲜,隐隐渗着血。
  “咳咳咳!”
  姜希呛着了,这么新鲜的痕迹,不会是她咬的吧?
  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姜希目光躲闪着接过去,狼狈地擦了擦嘴角,还是忍不住看着他颈侧。
  “容先生,你……”
  察觉到她目光落在何处,容年微偏了下头,低沉的声音略带嘲讽,“狗咬的,狗牙还挺齐。”
  “……”
  你才是狗!
  姜希敢怒不敢言,她现在算是知道她喝醉后有多放肆。
  囫囵吃完早餐,姜希一刻也不敢久待,抱着纸箱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容年的家。
  容年要送她,被她果断拒绝了,容年也没坚持,目送她上了网约车,他抬手按了按颈侧的咬痕,轻啧了一声。
  琴酒被急促的门铃吵醒,她打着哈欠去开门,看见门外抱着纸箱的姜希,她很是惊讶,“你这是……被赶出顾家了?”
  姜希抱着纸箱进去,把纸箱扔在玄关鞋柜上,她光脚走进客厅,“酒儿,收留我几天。”
  “别说几天,你搬来跟我住都行,不过你这是打哪来?”
  姜希一哽,下意识回避了这个问题,她刚在沙发上坐下,琴酒家的银纹英短就蹦到她身上来了。
  “定春,你是不是又胖了?”姜希低头吸猫,满脸幸福的表情。
  琴酒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余光瞥见她嘴角破了点皮,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伤口,挑起她的下巴,“这怎么来的,别说是你自己咬的。”
  唇上有些刺痛,姜希脑海里不合时宜的闪过一个画面。
  她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下巴,被迫松开对方的颈肉,下一秒,她就被人掐着下巴摁在了椅背上,凶猛地亲了上来……
  姜希吓得猛甩了下脑袋,摆脱了琴酒的调戏,心虚道:“上火。”
  “骗鬼吧你?”琴酒才不信,她凑过去,在她身上嗅了嗅,行为完全像个女变态,“你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
  姜希将她推开,“你觉不觉得你很像变态?”
  “不觉得。”琴酒笑嬉嬉地抓了个抱枕搂在怀里,琢磨着姜希身上的味道,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欸,你吃早饭没?”
  “吃了。”
  “在哪吃的?”
  “在容……”姜希意识到琴酒在套话,她连忙打住,心虚地挪开视线,“反正我吃过了。”
  琴酒若有所思,“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身上这味道是檀木香,你昨晚跟容三少在一起?”
  “……”
  姜希不得不承认琴酒是个狗鼻子。
  她轻咳了一声,“我喝醉了,他把我捡回去了。”
  “哦——”琴酒拉长了声音,“怎么就那么巧呀,希希子,你有没有发现你跟容三少还挺有缘的。”
  第一次喝醉,她误闯进人家的包间,被人按在沙发上。他们要再晚去一步,估计就要发生少儿不宜的事。
  第二次她要跳楼,容年刚好救了她。
  第三次喝醉,她又被容年捡回家,按这种缘分推敲,下次他俩再见面,那不得发生点什么……
  她的目光自姜希破皮的唇角掠过,或许已经发生了什么。
  “希希子,你别再喝醉了,很容易被太阳的。”
  “……”
  姜希无力吐槽,“你看到他手腕上那串佛珠了没,他可是名满京城的禁欲佛子,满脸都写着无欲无求。”
  姜希在网约车上搜了一下有关容三少容年的消息,才知道他就是容家那个名动京城的禁欲佛子。
  难怪他身上总带着一股看破红尘的禁欲清冷。
  “听你这话好像还挺遗憾。”
  “我遗憾你个头啊。”姜希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心里打定主意,死也不能让琴酒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琴酒嘿嘿笑,“你要是能拿下容三少也不错。”
  姜希对此毫无兴趣,她想起一件事,“我今天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我和我爸被吊在城墙上,让人二选一,只能救一个。”
  琴酒一听就嘎嘎直乐,“你这个剧情走向不对,怎么着也应该是你和白弯弯被吊在城墙上二选一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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