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能接受

  周六上午，孙洋提前二十分钟，到了新华书店，在二楼咖啡厅里找了个靠窗的，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楼下进来一辆酒红色的保时捷卡宴，先从后排下来的是胡老师，跟着下来的是一位穿着贵气的贵妇，看起来比胡老师要年轻。她上身穿着一件紫色水貂绒短款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圆领羊绒衫，下身一件黑色短裙配黑色裤袜。手里拿着一个墨绿色手提包，一看就是有钱人。
  最后主驾位下来的是一位20多岁的美女，目测身高1米65左右。外面一款红色长款风衣，里面也是黑色毛衣，下身黑色长裤，简洁大方，手里提着一款链子的米白色手包，孙洋不懂包看不出是什么品牌，和她搭配起来相互衬托，既漂亮又和谐。
  来到二楼后，孙洋起身迎上去，请他们入座。年轻的美女和孙洋坐同一边，孙洋身高1米78。可能是高跟鞋的原因，也可能是女人显高，她从孙洋身边经过看起来差不多高。
  喊服务员过来点单，胡老师和她表妹要了柠檬茶，美女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孙洋喝不惯咖啡就要了一杯柠檬水。
  胡老师先介绍了孙洋，然后介绍了女孩叫顾晓君，又顺嘴说了贵妇是顾晓君的妈妈。又让孙洋自我介绍下自己的情况，孙洋就简单的说了自己是徽州大学刚毕业不到一年，在华阳三中教数学，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亲人，没有提母亲和妹妹的事。
  孙洋告诉他们父亲的情况现在是要换肾，需要六十万左右的手术医药费，他家是农村的，实在没办法凑到这么多钱。手术后还要继续吃一段时间的药，直到不排斥为止。需要的是手术费，后续的医药费用自己可以解决。
  孙洋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对顾晓君的母亲说：“胡老师说你们家条件比较好，如果我的工资要给父亲付医药费，你们有没有意见？还一个问题，必须要说清楚，我父亲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我想用我的肾，你们能不能接受？这是我的需求，你们对我有什么要求，也请你们提出来！”。
  这时顾晓君的妈妈说话了：“首先一点，医药费六十万没问题，后续的医药费我们出都没有问题，但是如果移植你的肾，这个我们坚决不能接受！这个你要重新考虑下”。
  还有，先说清楚，我们是找个上门女婿，以后的孩子要随我们顾家的姓，今天我们说开了就都说清楚，以后大家是一家人就不要说这些东西了。
  其次就是我们家接受你本人，不接受其他人到家里来住，包括你父亲，我们可以在外面给他找地方住，这个你能接受吧？”
  孙洋点头表示明白！
  顾妈又说：“还有一点也是必须要说明白的，我们家是个家族公司，今天晓君的爸爸没过来，我就在这说了，你可以到我们家公司里上班，但是没有股份，将来你和晓君结婚，我们要签个婚前协议的。这个你有意见吗？”
  孙洋又点点头说：“这些我能接受！”
  顾妈说他们基本上就这些要求，孙洋这边如果自己提供肾给父亲他们不同意，其他的都没意见。顾妈抬头望望顾晓君说：“晓君你有要说的吗？”
  顾晓君自始至终没有说话，这时就听到她说了句：“我没有意见！”
  也看不出她什么态度。就这样大家聊完了，顾妈又问胡老师有没有要说的。
  胡老师说没有……
  孙洋跑去收银台买了单。回来时胡老师说：“就这样吧今天，小孙你也回去考虑清楚回头给个确切的消息。”
  孙洋答应了下，就这样大家下楼走了。他们上车的时候胡老师问孙洋怎么回去，孙洋告诉他们坐公交车，一趟车就能直达。
  公交车上孙洋在想，他们顾虑也有他们的道理，谁也不想花钱找个身体不好的上门女婿当大爷供着。但是，如果真的找不到肾源，这个上门女婿也是不成立的，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得有肾源，不然的话，就只能是自己找到钱。
  接下来的两天，赶上学校组织的月考，考完又要批阅卷子，一直到周三才空下来，孙洋下午和别的老师换了一节课，陪父亲去医院做了透析。
  又单独去找了赵医生问他肾源的事怎么样了，并告诉他现在有办法凑到手术费了，让他想想办法多渠道帮我们找下。
  赵医生说：“这个不是买东西，肾源本身不多，要合适就更少”。赵医生问孙洋：“你上次说找不到的话用你的是吗？”
  孙洋也没绕弯说：“现在不行了，用我的就没法筹够钱”，他也没和赵医生说具体的情况。
  赵医生说：“其他渠道我再问问，如果有的话第一时间通知你”。
  孙洋道了谢，陪着父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