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独家秘方

  “我太太?”
  我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结婚了,他却误会了我的意思:“你不知道啊?我估摸着你太太一直跟着你,那天你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进了门,直接把戒指要回去了。”
  他说着不忘打趣我:“老婆管得严想弄点零花钱很正常,但你怎么也不能把结婚戒指给卖了,多伤人家的心!”
  “先等一下。”我是相当的无语,“她说什么你们信什么无凭无据就把东西给了她,贵店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不负责任了?”
  面对我的质问,他一点也不慌:“你别不承认,她拿着你的驾驶证来的,这么重要的证件除了你太太还有谁能攥手里?要我说你们两口子的事自个回家商量去,就别为难我们这些无辜的路人了。”
  拿着我的驾驶证,难道是……我心里一阵嘀咕,忍不住问他:“你说的那个人长什么样?”
  “怎么,你觉得我在编瞎话蒙你啊?”他满脸无奈,然后跟我一顿描述,还真就跟余昧一模一样。
  我心里有些奇怪,那会儿她不是跟她朋友出去玩了吗,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关键是我当时并没有在附近看到我的车,难道她和江洗秋一样也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会不会她一开始就在说谎?
  当然,不管她在搞什么鬼都和我无关,反正我已经离开从一味舍,只要拿回戒指以后都不会跟她再有任何交集。
  不过这确实是我和她的事,跟人典当行没关系,我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歉,正准备离开想了想还是用“莲韵”换了笔钱,毕竟余昧是花了钱才把戒指带走的,再怎么样我也要和她把这笔账算清楚。
  出了典当行,我犹豫片刻给她打了个电话。
  响了好久那边才接通,不等我开口她抢先问道:“你没回渠城吧?是不是还住在之前的酒店?房间号多少?”
  前面两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我直接报了房间号,她匆匆留下一句话就挂了:“那你在酒店等我,晚点我过去接你。”
  我原本以为她也在鸦山估计很快就会到,赶紧回了酒店,结果她这一“晚点”一直晚到了午夜,我等得都快睡着了门口才响起一阵敲门声。
  我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她有些不耐烦地挤了进来,脱下外套往椅子上一扔毫不客气地钻进了被窝,我有点儿火正想拽她起来,结果关好门走过去一看就这几秒钟的功夫她居然已经睡着了。
  “干什么去了,困成这样……”我有些无奈,只能转移阵地在沙发上躺下,没一会儿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被子又奇迹般地回到了我身上,而床上空空如也余昧不知去了哪里。
  等我洗漱完她也没回来,思来想去我找到手机刚要点开通话记录,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不一会儿她拎着早餐和几袋密封好的、看上去像是酸梅汁的东西进了房间。
  “赶紧吃吧,吃完把药喝了。”她撕开其中一袋往杯子里一倒,浓郁的药味霎时飘散开来。
  她将杯子递给我,戏谑开口:“你真厉害,随便参加个主题交流会都能交流出内伤,我习武十多年也没你这么能折腾。”
  见我不接,她眉眼一弯:“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别人想喝还不一定喝得到呢,再说我一大早跑了好几家药店才买齐材料煲了几剂,你要是敢浪费别怪我跟你急。”
  我只得接过,不过我特别好奇:“我都快好得差不多了,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
  “好了九成九才叫‘差不多’,你这顶多算是勉强稳住伤势。”她打开电视机,百无聊赖地换了几个台,“在外面终究不方便,你还是回家养着吧,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她三言两语拿定了主意,我怀疑她根本没想过和我商量,不过这一趟确实出来得有点久,更何况玉龙背放在我这也不安全,还是得尽早交给游典。
  这样一想我先给他发了个短信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才收拾东西和余昧退了房。
  一到停车场她就以我有伤在身不宜开车为由将我赶到了副驾,自己驾轻就熟地把车开出鸦山、开上高速,这种苦差事她想干我乐得轻松,只是她拿走的戒指我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拿回来。
  可我琢磨了一路也没有找到索要的机会,反倒被她烦得不行把之前的事大致上说了一遍,等回过神我越想越觉得不对,难道真和方遂宁说的一样,余昧聊天的段位特别高,我不知不觉就被她套路了?
  好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还是有数的,和镇龙幡相关的一切我都没有提,包括林亦千叮万嘱不要透露给别人的那个秘密。
  等回到家都快晚上十二点了,这次开了整整一天车精力充沛如她也少有地露出了几分疲惫,一进门就窝沙发上不再动弹。
  见状我也不好意思赶她走,想了想从衣柜里翻出一张毛毯,催促道:“洗完澡赶紧睡吧,你睡房间我睡客厅。”
  她倒是一点都没跟我客气,从卫生间出来就趿拉着拖鞋进了卧室,自然得就像她才是房间的主人,我懒得跟她计较,收拾收拾赴了周公的约。
  天一亮我就听到余昧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我还以为她有事急着回家也没在意,结果不到十点钟她去而复返,进屋时手里多了几个药袋。
  说实话我有点儿感动,然而就是这么顺势一瞥我一下就捕捉到了她手上的那枚戒指,立马清醒过来,心想既然她敢明目张胆地把它据为己有,那我也用不着再跟她客气。
  我正打算摊牌,哪知她前脚刚进来,方遂宁后脚就到了。
  估计他已经在余昧那打听过我的情况,一嗅满屋的药味,揶揄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好不容易出次差居然整出了内伤,下一次是不是得中个毒什么的?”
  我满头黑线,我真怀疑我和他是不是有仇,不然他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咒我?
  没想到他不仅嘴巴毒,眼睛也不遑多让,他扫了扫我和余昧手上的戒指,挤眉弄眼地冲我一笑:“我就说嘛,她要搞定你不过分分钟的事,你看果然好事将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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