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我替郎君委屈!

  十五李先嘟囔了一句,“大冷天谁愿意过来啊!”
  李轩反手就是一巴掌,“再哔哔不给你做飞机了,让你跪是看的起你!”
  别看李先比他大一岁,现在可爱跟他混了。
  李先气的不行,可听到李轩的话,顿时就萎了,他最近看上了李轩做的飞机,能飞老远。
  手里拿着那玩意,走哪儿都是焦点。
  “我跪就是了!”李先叹了口气,为什么他做不来飞机,真笨!
  “小祖宗们,都起来吧,这大冷的天怎么受得住哟!”冯谨都无奈了。
  别说大乾朝了,再往前数他三个朝代,也见不着秦墨这样的驸马。
  若非被皇室成员所认可,这些孩子又怎么会闻风而来?
  他们在宫里多浑,冯谨能不知道?
  “娘娘,您快出来看看吧!”
  冯谨急的不行,见劝不住他们,索性膝盖一软。
  跪就跪,谁还不会跪似的。
  冯谨这位后宫的老祖宗一跪下,后宫里就没有几个婢女和小太监敢站着的。
  呼啦!
  跪了一片。
  雪簌簌下,风呼呼刮。
  众人大眼瞪小眼。
  冯谨挪到秦墨的身边,小声的道:“祖宗,别这么倔,该昏迷的时候要昏迷知道不?”
  秦墨浑身一震,顿时醍醐灌顶。
  眼睛一翻,就倒向了李玉澜。
  都还没靠上呢,冯谨就大叫起来,“祖宗,要了亲命了,快来人,驸马爷昏死过去了!”
  那声音,震的树上的雪都快落下了。
  生怕公孙皇后听不见,用词也是斟酌过的,怎么惨怎么喊,“快,把驸马爷抬进去,都没人气儿了!”
  李玉澜两姐妹都吓坏了,抱着秦墨直抹泪,“郎君,郎君......”
  小十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母后,姐夫死了!”
  “别怕,让我来!”
  李轩从后面跑过来,抬起拳头,照着秦墨的心口就是一拳。
  差点没把秦墨的心跳给打停了!
  “十六,你做什么?”李玉漱怒视着他。
  “别紧张,这是暂大医传授的急救之法,据说还是姐夫传授给他的,关键时候可以起到神乎其神的功效。”
  秦墨差点没吐血。
  这一拳都还没缓过来,又一记窝心拳落下。
  秦墨差点没真过去。
  李轩还想打第三拳,冯谨连忙抱住了他,“驸马爷的病不适合这种急救之法。”
  “冯公,放开我,再让我锤几下,保证让姐夫醒来!”
  “瘪犊子,你等着,抽不死你!”秦墨心里都骂开了,“老昝啊老昝,你教什么不好,非要教什么急救之法,差点没把老子给锤死!”
  就在这时,紧闭的立政殿大门打开了。
  公孙皇后惊慌失措的出来,看到倒在地上,浑身湿透,面色铁青的秦墨,当时就吓坏了,“快,快把景云抬进去,把太医叫来,要快!”
  一行人七手八脚的将秦墨抬了进去,此时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了,脱衣的脱衣,擦身子的擦身子,穿衣的穿衣。
  哭声,骂声,乱作一团。
  公孙皇后站在一旁,心乱如麻。
  秦墨打小就没娘亲,又有离魂症,视她如生母孝顺,若非力保李新,又为何要变法。
  若不变法,赦免李新,名不正言不顺,将会为大乾开启无穷无尽的麻烦。
  说到底,这孩子还是为了他们的私心这才做出无奈之举。
  她却在这里怄气。
  就因为她儿子不争气,就将气撒在这个孝顺又乖巧的孩子身上?
  太医匆匆赶到,给秦墨诊脉,“哎,寒气入体,脉象紊乱......”
  此话一出,李玉澜姐妹几个都吓得不行,真以为秦墨要不行了。
  “上半年,秦驸马都尉才患了天花,亏损了精气,本就没有彻底补回来,加之离魂症,已经埋下了暗病。
  此时气血旺盛,倒是看不出来,但以后就难说了。”
  “我姐夫是不是要死了?”李轩此时也绷不住了,泪水在眼眶打转儿,“你给句准话,我能扛住!”
  “啊不,死不了,就是冻太久,昏过去了而已,不过的确有暗疾,若是不多调养,以后肯定会生一场大病!”太医道。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冯谨也被吓够呛,还以为弄假成真了,“抓紧开药方,去煎药去!”
  “是!”太医也是委屈,他总得把自己诊脉的结果说出来吧,秦墨的离魂症还是他诊断出来的呢,都不给他一点奖励,气死个人!
  冯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到脸色苍白的公孙皇后面前,“娘娘,没事,就是冻昏了!”
  公孙皇后捂着心口,“好,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正说着呢,李世隆也来了,虽然面无表情,可步履生风,几近小跑,“景云如何了?”
  “陛下,驸马都尉冻昏迷了!”
  “废物!”
  李世隆一脚将冯谨踹翻在地,“你就不知道给他撑伞,给他加衣?狗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冯谨被踹翻在地,不住的磕头认错。
  李世隆看了一眼公孙皇后,又看了一眼乱糟糟的众人,事情经过他都知道,心里又欣慰,也有烦躁。
  “老三老七,你们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李世隆压着火气说道。
  李丽珍想留下来,但是看到李世隆阴沉着脸,也没敢说什么,抱着小十九就离开了。
  李轩松了口气,“行了,姐夫没死,我带你们去放炮仗,这可是我从秦庄弄出来的,去御花园炸鱼,一炸翻一片!”
  他一挥手,熊孩子纷纷紧跟其后。
  李玉澜轻轻地吸着鼻子,忍不住道:“母后,有些话女儿本不该说,可女儿实在是替郎君委屈。
  郎君从来就是惫懒的性子,最不喜欢管这些事情,若不是大哥犯了事,他何至于逼着自己去蹚浑水?
  女儿不懂家国大事,只知道郎君保下了大哥的命。
  变法也非他所愿,此刻若是不变法,大哥活不了,四弟也活不了。
  您的确还有阿嗣,可大哥和四弟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郎君说了,谁是皇帝他都不在意。
  皇帝要用他,他就效力,不用他,就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难道只许他拼命干事,却不许他好好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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