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长庚借剑,白颜寻回曾经

  “嗯?”
  就在白颜的手掌距离夏沫的头顶,还有寸八距离的时候,白颜很明显的迟疑了一下。
  只见白颜立马改拍为抓,五指紧紧的抚在夏沫的脑袋上。
  夏沫拼死挣扎,白颜像是害怕损伤了什么,立马收手。
  “你叫什么名字?”
  白颜收起刚才的阴冷,反而有些深味的看着夏沫。
  “咳,咳。”
  白颜撤了对夏沫禁锢,夏沫这才恢复自由,只不过刚一恢复,就大口大口咳出血来。
  “这么弱,没意思。”
  只见白颜打量了夏沫的修为,而后自顾自的道了句。
  此时的白颜和刚才判若两人,对夏沫也不是那般阴冷,反而有些邻家大姐姐的样子。
  夏沫可不敢认为,这是白颜被他英俊的外表迷住了。
  塔爷已经告诉过他,九层青塔,每一层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夏沫在简单运功后,便起身对着白颜深深一礼,“晚辈夏沫,拜见前辈。”
  “前辈?”
  白颜倒也没有纠结夏沫对他的称呼,只是有些好奇的问句,“现在是什么时间?”
  “东方国历,五千七百余年。”夏沫低着头,如实的回答着。
  “东方国历?”白颜不明所以,看来她被封印了很久很久。
  “这个。”
  夏沫不知该怎么解释,微微抬头视了下白颜的表情,可眼睛却停留在那一对挺拔上。
  夏沫略有停顿,便偏移了下去,再次低头问道:“前辈可否容我疗伤先?”
  ……
  再观弘阳。
  弘阳至半步神桥后,一路底牌尽出,直至神桥八步,却再也无法迈出那最后一步。
  此时的弘阳,鲜血染红了牙齿,额头青筋暴起,脸色,也因暴起的青筋而涨的血红。
  举起的双臂,也因托举的神威而碎裂了些许,跨步的双腿,也在逐渐的弯曲。
  只见弘阳还在苦苦坚持,他必须要试出天路神桥的恐怖,才不算浪费此举。
  “我辈修士,只为长生。”
  弘阳喃喃的道出这句话。
  而后,顾不得伤势,对着近在咫尺的神桥大喝,“无极剑道之,天地我我亦为尊。”
  “隆。”
  道音四起,如雷贯耳,这一剑,已经达到以剑征道的地步。
  或者说已经达到了,超过现有大道的范畴。
  弘阳的剑技已经衍出了大道之威,一剑即一道,剑出道至。
  这一剑,有了天地之力。
  ……
  下方的长庚痴痴的望着这一切,不禁道了句,“恐怖如斯。”
  世人只知,长庚剑圣李慕白,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剑修,而长庚却只称天下第三。
  因为天地在他之前,所以天地为一二,他以第三自居。
  长庚剑圣,一生只痴迷于修剑,任何功法、武技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他的一生,不修境界,不修肉身,只修剑,也只有剑。
  这么多年,长庚都以天下第三自居,可在看到弘阳的剑道修为后,心中不禁笑了自己无知。
  弘阳的剑道,绝对不弱于他,甚至说二人绝对的五五开。
  这就是这一笑,长庚的心中便留下了一丝心魔。
  而这个心魔,仅仅存在了刹那,就险些让他剑心崩塌。
  “也罢。”
  长庚知道,若是心魔不除,他这一生也无法再进一步。
  “世人只知长庚剑圣,今日我李慕白就借天下之剑助你一臂之力。”
  长庚望着举步艰难的弘阳,做出了心中久违的决定,纵然是死,也要拼上一拼。
  “天不生我李慕白,剑道万古长如夜。”
  只见长庚单手拖天,对着头顶的苍穹大喝一声。
  “剑来。”
  长庚还是那个天下第三的长庚,管你弘阳再恐怖如斯,我李慕白也敢战上一战。
  只见长庚一声剑来,铺天盖地的剑,朝着紫云山涌来。
  与此同时,远在昆仑山脉的腹地,那把四大宗门一同看守的圣剑,也在叮叮作响,仿佛是听到了长庚的召唤。
  ……
  这一边。
  夏沫在压制住伤势以后,才敢收功,想要痊愈,怕是还要些时候。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夏沫再次对着白颜一礼,而后便偏移了目光,硬着头皮道:“敢问前辈,可是解除了封印?”
  “只不过从这个圈子,跳到了另一个圈子罢了。”
  白颜打量着夏沫,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这无疑想让夏沫打感情牌都没机会。
  ……
  白颜出自青丘,本尊是一只九尾灵狐,但是元神就说来话长了。
  世间有一种存在,叫转世重修,白颜就属于这一种,她有前一世,不,前多世的记忆。
  这种妖孽,出生便于天地不容,想要活命,法则也不允许,所以,白颜多世都死于非命。
  直至这一世,白颜并没有觉醒前世的记忆,所幸才修炼到如今地步。
  可随着修为的高深,白颜的记忆也逐渐觉醒。
  然后,白颜就被道祖镇杀,躯体存于青铜古棺,元神以镇魂木永世封印。
  ……
  夏沫不敢说话,弯着腰,头也不敢抬,眼前的白颜恐怖起来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只见白颜在巡视一周后,才对着夏沫问道:“你的记忆为何没有觉醒?”
  “觉醒?”
  夏沫不明所以,抬起头问道。
  可在目光扫到白颜胸前的雪白时,又下意识的偏了过去。
  “一副皮囊而已。”
  白颜有些不屑,这话听的夏沫很是惭愧。
  对啊,一副皮囊而已,有何不敢直视?
  只见夏沫迎上白颜的雪白,调整好状态后,才对着白颜道:“何谓觉醒记忆?”
  白颜不知道怎么去和夏沫解释,只是淡淡道:“方才我感应到,你应是重修之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夏沫自嘲的笑了笑,而后对着白颜又道:“晚辈自小在南山长大,除了师尊,再无其他。”
  “坐下。”
  白颜的口吻虽可容那么一丢置疑,但夏沫不敢,只好打起坐来。
  只见白颜大袖一挥,而后又单指对着夏沫的眉心一点,夏沫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任凭白颜的纤手搭在自己的脑门。
  白颜像是窥视着什么,下一秒,竟不自觉的落下泪来。
  是他,真的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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