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反骨作精侄女×钢直闷烧小叔(19)(20)

  闻苡低头看看贾甜手上的药膏,又看看她身旁一言不发的宋时遇,“不用了,我是不易留疤体质,你自己留着下次割腕用吧,呦,这都几天了,手腕上的绷带还没拆呢?姐妹,不是我说,你要真想亖,下次割完在热水里泡一泡,阎王见了你都得直呼内行人。”
  贾甜脸上的假笑险些再也维持不住,侧头看向宋时遇,后者和她对视几眼像是再一次妥协,开口替她解围道:“闻苡,上次她也不是故意的,你要还是生气的话,你就怪我吧。上次贝贝受伤的事情也是个误会,是贾甜他弟弟调皮用烧烤签子扎的,她也是那天才知道......”
  闻苡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宋时遇,你今年几岁啊?你自己愿意当傻子我没意见,没必要拉着我一起吧?贾甜弟弟,今年春节刚办了周岁宴的那个奶娃娃?他是大力神娃能把伤口扎地那么深?”
  见他还想在说些什么,“当然,如果她说的弟弟是贾叔叔养在外面的小四小五给她生的弟弟的话,那我相信。”
  一旁的闻荞“好奇”配合问道:“诶?为什么没有小三?”
  此话一出,周围一些了解贾家情况的人全都笑出声,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因为家里那个奶娃娃就是小三生的!”
  围观群众又发出哄堂大笑,贾甜的脸色瞬间红绿交接,手掌紧握成拳指甲陷进皮肉,理了理思绪重新哽咽开口道:“闻苡,我知道你生气,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但你和我玩这些只有女生才喜欢摆弄的心计和手段,我玩不过你。如果你刚刚那番话的目的就是要我当众出丑,那你做到了。”
  随后双眼通红地看向宋时遇,“你说让我向闻苡道歉,我到道完了,现在你满意了?宋时遇,我们绝交吧,以后我就当没交过你这个朋友。”
  闻苡看着跑出大门外的贾甜,不禁感叹眼线笔还是要买防水的才好,买对了哭起来楚楚惹人怜,买错了哭起来就是黑线水鬼。
  正想着,闻苡手腕突然被握住,回过头宋时遇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她,“闻苡,你现在方便吗?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
  宋时遇手上更加用力抵制她的挣扎,环顾四周,把闻苡往后面小花园拉。
  闻苡本想给他来个过肩摔,但是余光瞥到宋屹向这边走过来的身影挣扎减弱,朝想上来帮她的闻荞使个稍安勿躁的的眼神,任由宋时牵着她去了小花园。
  甄不渝用手肘顶顶宋屹手臂,“诶,我说你不追上去看看吗?我看闻苡好像不太愿意呢,那小子看着也不像善茬。前男友这种东西,有时候危险系数可直逼十颗星。”
  宋屹觑他一眼,淡淡道:“你从哪看出来她不乐意了?我倒觉得她乐意得很,否则在场这么多人,她不想去的话, 喊出来总会有人愿意帮忙的。”
  “啧啧啧,只会暗暗生闷气的老醋坛子,今天终于练成了,成精咯~”
  宋屹面无表情地翻个白眼,“无聊。”
  嘴上这么说,脚上却朝着闻苡和宋时遇的方向跟了上去。
  甄不渝无语地撇撇嘴角,鲜花配哑炮,不懂闻苡怎么会看上宋屹这个闷骚的锯嘴葫芦。
  “学长,刚刚一直没见到你,你去哪里啦?”
  闻荞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在见到她身边的宋时铮时瞬间下拉,“这外面太阳太大了,刚刚去后面乘了乘凉,荞荞,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下颌线锋利到可以拿来刮汗毛的男朋友吗?”
  闻荞眉舒眼笑,“我那是夸张说法,开玩笑的啦。现在给你们彼此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宋时铮。”
  随后又向宋时铮介绍道:“阿铮,这位就是我先前一直和你说的那位帮了我超多的学长,甄不渝,也是我现在的老师。”
  “你好,先前总听荞荞提起你,一直和我夸你有多厉害,把你夸地天上有地上无,我这个男朋友有时候都听不下去忍不住要吃醋了。”
  甄不渝看向宋时铮朝他伸出的手掌,没有急着回握,唇角微勾笑道:“宋队长的手很好看,戒指款式也很特别,不过我看着总有些眼熟,我之前好像在我的一个律师朋友手上也看到过,方便问一下这是哪家的吗?我感觉还蛮好看的,想买一只同款。”
  宋时铮面色略微有变,闻荞赶在他之前率先回答:“学长,阿铮手上这款是他自己设计然找人专门定制的,你可能买不到啦。”
  “是吗?那还真可惜。”
  宋时铮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关注自己有没有被回握,他现在的关注点全都在甄不渝那句“律师朋友”上。
  他现在手上戴的戒指和闻荞手上的戒指确实是情侣款,但是这个“情侣”指的是他和他那些床伴。
  换句话说,闻荞现在手上戴的那只戒指本该是他的,上次无意间被她看到就一直被她缠着问来问去,迫于无奈他只好把自己这只戒指给了她, 然后自己戴上了其他男性床伴人手一只的情侣款钻戒。
  这样就把闻荞轻松糊弄了过去,虽然之前她因为戒指的大小问题和他闹过,但他当初把目标选在闻荞身上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她好哄,几句话轻轻松松就把她哄好了。
  现在甄不渝说的那个“律师朋友”,一时间宋时铮还真没有头绪,他交往过包养过的男伴里从事律师行业的,在他的记忆里起码要有十几个。
  偏偏每一个和他睡过的男伴,他都会送他们一个和闻荞手上戒指互为情侣款的戒指。
  大概和小狗喜欢到一个地方就撒niao标记同样的道理,宋时铮也喜欢通过用这样的方式来宣示自己对那些男伴的独家占有权,而那些男伴却不能反过来要求他对他们专一。
  因为他做不到。
  自从被十四山夕那年被他名义上的fu亲,骗到床上,实行qin犯。
  之后又被作为礼物,送去给他不同的生意场上的伙伴的广木上。
  几次过后,无法否认,他喜欢甚至爱上了那种感觉。
  喜欢那些不同的人,带给他不同的忄夬感。
  被zheng服,被进fan的忄夬感。
  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自己戴一个款式的戒指,而送给那些男伴的戒指永远都是相同的另一款的原因。
  这样做让他感觉自己尽管在亲热时处于xia方位,但自己仍旧像被伺候的那一方。
  就像古时候的皇帝,那些男伴只是亻司候他取悦他的后宫团罢了。
  说他病态也好,说他变态也好,他都无所谓。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赶快把闻荞骗到手,生了儿子出来他就能功成身退,在外有了掩人耳目的妻儿,就不会有人怀疑他的忄生取向以及他作为男性的zun严能力了。
  至于甄不渝说的那个律师,也许只是巧合,就算以后被他发现了什么,一句巧合也能骗过去,没什么可担心的。
  ——
  闻苡被拉到了花园里的一间花室外,这处偏僻除了两个小时工园丁之外没什么人常来。
  宋时遇还想带着她往里走,闻苡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宋时遇,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进去之后,孤男寡女的,容易被人误会。”
  “闻苡,你还记得这个花室吗?”
  宋时遇期期艾艾地望着闻苡,企图从她眼里看出一丝熟悉和曾经每每望向他时数不清道不尽的缱绻情愫。
  可惜闻苡现在的眼睛里,他想看到的,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满眼的疑惑,和对他满满的警惕。
  宋时遇盯着闻苡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而道:“这里是你和我表白,我们开始在一起的地方。”
  闻苡收回打量周围环境的视线,黑沉沉眼眸回望进宋时遇忐忑的眼神里,在他越来越没底之前沉声回道:“你又胡说。”
  “这里明明是我和你叔叔确认关系的地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如果你还是想说你才是我男朋友之类的话,那我先走了,你自便吧。”
  “闻苡!”宋时遇再次强行拉住她,闻苡猛地推开他,“哐啷——”一声,把他推地直直撞到花室门口的花架上,“宋时遇,我看在你是宋屹侄子和宋爷爷最小的孙子份上,今天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对我没规没矩,下次你要再这样,我就报警告你性骚扰。”
  宋时遇一时不察被推了个趔趄,揉揉自己被撞地发疼的后背,颇为无语又无奈道:“我这算哪门子的性骚扰啊?你和我,之前是男女朋友,闻荞说你脑袋受伤之后不记得我了,还记忆混乱把我三叔当做你的男朋友,我们之间的一些细节,本该属于你和我之间的,你却全都转移到了我三叔身上?闻苡,你这是病,要治疗的,我现在就是想要帮助你想起来。”
  在闻苡有些迟疑又怀疑的表情里,宋时遇缓缓伸出掌心,极尽温柔平和地试图让她相信他,“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我们先从这里开始,让我帮你找回你搞混的那部分记忆,可以吗?”
  闻苡左手大拇指攥到拳头里面,宋时遇也注意到她的这一小动作,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这是她一紧张才会有的标志性动作。
  宋时遇再次试探着轻轻触上她那只手,这次闻苡只是瑟缩一下却没有再挣开, “你跟我来。”
  闻苡被宋时遇牵着进了花房,一进门一股混合着各种或浓或淡的花香伴随着一阵凉气直直扑在脸上。
  往里走近几步,宋时遇牵着她停在一张圆桌面前,回身看向她,“在这儿,那天你和闻荞把我骗来这儿,说我姥姥的生日快要到了,要教我亲自扎花,还说对于他们一些老人家来说,有些礼物远比用钱买到的礼物更有意义,亲手扎一束花束送给姥姥,她会很开心。”
  宋时遇边说边从后面桌子上取出一束包地不算太好看的栀子花捧到怀里,继续道:“结果呢,你是要教我扎花没错,但是你扎完却用它来向我表白。这束栀子花虽然可能没有你那天的那束好看,但是这已经是我能包出来的最好效果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那天你是这样说的:‘宋时遇,和我试试吧。或许你会好奇为什么我对你的喜欢都明恋了将近三年了,才和你正式表白。那是因为只要我不正式挑明我喜欢你,你就没有拒绝我的机会,那样我就可以一直喜欢你。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毕业了,我也不想和你只做朋友了,你就给我一个答案可以吗?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这束花,如果你的答案是愿意,那它是我送给男朋友的,如果你不愿意,那它就是我送给朋友的。’”
  “现在这束花送给你,闻苡,我向你道歉。那天和你分手,是我一时冲动说出口的,如果知道你因为我们分手这件事会受到这样大刺激,我绝对不会那么冲动的。”
  “不瞒你说,我们交往这一个多月来,是我从小到大经历过情绪波动最大但也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你是一个很真诚坦率的女孩子,你的人和你的喜欢一样,有时候会热烈诚挚到让我怀疑我到底值不值得被你这样喜欢着。”
  “自从那天吵完架之后,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现在想想,男孩子在女朋友面前好胜心太强,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你......愿意接受这束花和我现在才说出口的道歉吗?”
  闻苡定定盯了那束花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明确表示接受也没有明确拒绝。
  宋时遇心里也渐渐没底,如果是之前的闻苡,他笃定她肯定会接受他的道歉,毫无意外。但是现在的闻苡,他摸不准也看不透。
  终于, 闻苡缓缓伸出手,接过那那束花,宋时遇悬在喉咙里的整颗心还没完全回落,就听到闻苡情绪不明地问道:“宋时遇,你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宋屹和你讲过是吗?是他告诉你这些然后联合你一起来骗我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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