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恨也是在意的一种

  那是一种很冷淡的眼神,她在看着他,但是仿佛也只是在看着他而已,他对她而言,好似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秦璟之皱眉,心脏处的疼痛,又开始隐隐泛起。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她的一个眼神,就会让他这么的痛?!
  古山把合同书又递到了秦璟之的面前,秦璟之签上了名。
  当合同全部签名完毕,一式三份。
  江徊拿着合同,眼中掩不住的喜悦,不断地说着,“谢谢秦总,谢谢秦总。”
  秦璟之不耐烦地道,“赵秘书,送江董事长他们离开。”
  赵倩姗应了一声,起身带着江徊和苏语儿离开。
  就在秦璟之也要离开之际,任初情突然出声道,“你让我把专利权给江氏企业使用,是因为赵倩姗的关系吗?”
  秦璟之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着任初情。
  真的是因为赵倩姗吗?
  其实那时候赵倩姗和他说的时候,他还是犹豫的,只是因为赵倩姗曾经有恩于他,所以他才答应了考虑。
  而那时候,他原本是想着若是她不同意的话,那么他可以不要她的专利权,就这样回绝了这事儿。
  可是一想到她和温沐卿接吻的画面,那一瞬间,他原本的想法,好似通通打乱了……
  “是。”此刻,他这样的回答着。
  “因为赵倩姗是你的恩人?”她问道。
  “对,她是我的恩人,在我最落魄,最困难的时候,她帮了我一把,让我可以走出那个泥潭,而你呢,你却是和你母亲,一起把我和我父亲推进了那个泥潭!”他道。
  这话,不光是在对她说,也是在对他自己说!
  是的,他和父亲的那些不幸,她也脱不了干系,她是帮凶,所以他不需要在意她,不需要因为她的一个眼神而感到难过,更不需要因此而感到疼痛!
  任初情淡淡地笑了笑,听到了这个答案,她并不意外,也并没有她原本预想中那样会难过,会刺痛。
  是因为她已经对他不再有期待了吧。
  不再幻想着和他可以回到从前,也不再期待着他可以放下心中对她的那份恨意。
  不期待,也就不会受伤了!
  “你说的对,她是你的恩人,所以她的一句话,就可以把我的一切都抹平了,包括我的努力,我的不甘,和我的痛苦。”任初情轻轻地笑着,目光淡漠地看着秦璟之,“那么我也祝秦总和江氏企业合作愉快了!”
  说完这话,任初情抬起脚步,越过了秦璟之朝着会议室的门口走去。
  秦璟之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拦住对方,可是就在手即将要碰触上对方的一刹那,突然停住了。
  他这是要做什么?!
  任初情走出了会议室,秦璟之收回手,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这份合同,合同上,有着清晰的三个字的签名——“任初情”。
  “我……做错了吗?”秦璟之喃喃地道。
  一旁的古山一愣,“秦总,您这是……”
  “算了,没什么,把合同收起来吧。”秦璟之说完,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古山收起了合同,跟了上去,“秦总,您是在意任经理刚才说的那些话吗?”
  秦璟之脚步一顿,转身冷冷地看着古山,“怎么,你觉得我会在意她的话吗?”
  “任经理对您来说,始终是和常人有些不同的。”对于任初情和秦璟之之间的纠葛和过去,古山也是知道的。
  “是啊,她和常人不同,因为我恨她!”秦璟之道,“所以她的任何话,我都不会在意,以后不要再问这种傻问题了。”
  他说完,再度迈步。
  古山叹了一口气,跟上了秦璟之的脚步。
  可是有时候,恨也是一种在意啊!
  而且,秦总若是真的恨一个人的话,早就会把人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哪还会像任经理那样,签什么对赌协议呢?
  这对赌协议,在古山看来,更像是找一个借口,把任经理留在身边。
  而且,有时候,恨也是爱的一种,因为爱极了,所以在遭到背叛后,才会恨极。
  也许秦总自己都没发现,他对任经理的感情有多深吧。
  ————
  夜晚,任初情在书房里吃着药。
  温沐卿的别墅中,他特意给她弄了一间书房,也因为有这个书房,让她稍微安心些,至少每天晚上可以在这里,避开他把一些该吃的药给吃了。
  就在她刚吃好药后,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温沐卿走了进来。
  在看到她刚放下的水杯,以及桌上还有一瓶没来得及收进抽屉的药瓶,他微蹙了一下眉,“病了?”
  “没有,只是吃点补血的药,我不是有点贫血么,所以会吃点这种保健品。”她道。
  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她细心地把药瓶都换了。
  他拿起药看了看,倒是想起来,之前她也的确是吃过补血的药物。
  “什么时候我找医生帮你看看。”他道。
  “不用了!”她飞快地道,“只是贫血的老毛病,不用去医院看了,况且这药也是医生那边开给我的,效果还挺好的!”
  他的目光突然紧紧地盯着她。
  她的薄唇不自觉的抿起,只觉得手心中好似渐渐的渗出了冷汗。
  “你在紧张?”他道。
  她陡然一惊,只觉得他的那双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人心一般。
  他抬起手,轻轻地拨开着她的刘海,指尖拭了一下她额头沁出的冷汗,“为什么要紧张?”他的眼中闪过狐疑。
  “我……不想去医院。”任初情咬了咬唇瓣道,“前段时间,经常去医院,所以对医院……呃,有点排斥了。”
  她只能找了这么个借口。
  “你以前小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大了,倒是那么容易受伤。”他道。
  她干笑了两声。
  好在他也没坚持非要去医院,放下了手中的药瓶,他的视线落在了摆放在书桌上的一个香囊,“这是什么?”
  “是我给小远做的香囊。”她道,“小远现在是高中生,学习应该挺紧张的,这个香囊,可以缓解压力,舒缓情绪。”
  “那我的呢?”他问道。
  “啊?”她一愣,她只做了一个,可没做第二个啊!
  “怎么,你给韩初远做了香囊,却没给我做?”他盯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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