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今晚我住在这,跟你睡

  他就坐在对面,看着两人吃。
  “我去哈个啤酒。”唐茴说着去了趟厨房,出来的时候拿着一罐啤酒和一盒牛奶。
  她顾虑着盛又夏不久前的那场手术,把牛奶递给了她。
  傅时律看那串串上的油,都快滴到桌上了。
  果然唐茴这个女人,会把盛又夏带坏。
  他忍不住:“少吃两串,不卫生。”
  唐茴一口干了半罐啤酒,目光在傅时律的脸上瞄了两眼,她不敢跟他正面刚,但含沙射影还是可以的。
  “夏夏,你听到什么东西在叫吗?”
  “嗯?”
  “好像是蚊子,你听。”
  盛又夏竖起耳朵,大冬天哪来的蚊子。
  唐茴放下手里的啤酒,作势在半空中捞了几把,最后双手使劲在傅时律的面前一拍。
  “拍死喽,总算是安静了!”
  傅时律脸色铁青,棱角分明的五官紧拢在一起,他盯紧了唐茴,恨不得把她给拆了。
  唐茴拿了串长长的签子,另一手搂住盛又夏的肩膀。
  “今晚我住在这,跟你睡。”
  盛又夏想也不想地同意,“好啊。”
  那么多个难熬的夜晚,都是唐茴陪着她过来的。
  两人偎在一张床上,听唐茴说以后的打算,要开着最野的车去川藏线,她负责美,唐茴负责拍照。
  那个时候,傅时律在做什么?在陪梁念薇。
  在安慰她眼角膜没了,没事的,还有下一对。
  盛又夏这么想着,脸色冷冽不少,给对面的男人下了逐客令,“你还不回去?”
  “她能住下来,那我也可以。”
  “哈——”唐茴气笑了,“凭什么?”
  傅时律环顾四周,“这是她的房子,那就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啊!
  唐茴要炸了。
  傅时律去沙发上坐着,俨然一副赶都赶不走的样子。
  唐茴瞄他,他其实有大把的狐朋狗友,出门都是被捧成娇子的人物,现在死皮赖脸坐在这不走,还不是因为盛又夏。
  两人吃烤串、干杯,傅时律偶尔望过来的眼神有点寂寥,还有点傲娇。
  他被晾着,很不是滋味。
  但盛又夏哪怕多给他一分笑脸,都是他不配。
  再晚点的时候,盛又夏要睡了,傅时律已经躺在沙发上装睡。
  唐茴拽拽她的衣角,“他怎么办啊?”
  “看来是赶不走的,随他吧。”
  反正今晚有唐茴在,她再把房门一反锁,傅时律闹不出大动静来。
  唐茴喝了几罐啤酒,晚上睡觉时,浑身燥热。
  她穿着性感的睡衣,抱着盛又夏闹,“哎呦大美人,身上好嫩好滑啊,给爷摸摸。”
  那调戏的声音隔了扇门板,清晰地传到傅时律耳中。
  他坐着是煎熬,躺着也是煎熬。
  盛又夏怕痒,被她摸得在床上打滚,“唐茴!你住手啊。”
  她声音娇俏,带着一丝一缕喘息的音,傅时律全身紧实,这算是在考验他吗?
  他又不是正人君子,可过不了这样的美人关。
  盛又夏握住唐茴的手,“好了好了,不闹了,快睡。”
  她滴了眼药水,将药瓶塞回抽屉,唐茴敛起面上的笑容,安安静静把灯给关掉。
  客房里连张床都没有的,傅时律今晚的归宿只能是沙发。
  外面熄了灯,他腿长,沙发的长度还不够他躺地,傅时律翻个身,摸出手机。
  他给肖睿发消息:“你把唐茴约出去。”
  肖睿一看,懂了,季星堂那货色真的不靠谱,让他保密的事,居然逮着谁都能说。
  “我约她干嘛啊?我跟她又不熟。”确实不算特别熟那种。
  傅时律回道:“干什么都行。”
  傅主任不知不觉开了把车,把肖睿搞得有点来火。
  他刚洗完澡,全身上下就穿了条内裤。
  肖睿将内裤的边边拉开,将手机伸进去拍张照,直接发唐茴手机上了。
  唐茴躲在被窝里没睡呢,冷不丁点开图片,这还得了,简直要她的命啊!
  没过一会,傅时律听到卧室门口有动静,盛又夏已经睡着了,唐茴蹑手蹑脚拉开门出来。
  她猫着腰,去约炮前也不能不管姐妹的安危。
  唐茴轻声来到傅时律躺着的沙发前,见他呼吸均匀有力,睡得正香,她就放心了。
  唐茴走后,傅时律睁眼,但是没有去盛又夏的房间。
  盛又夏一觉睡醒,才早上六点。
  她摸向旁边,居然没发现唐茴的身影。
  盛又夏睡得早起得早,已经没有丝毫的睡意,她穿了拖鞋走到外面,“唐茴?”
  屋里没人应答,就连沙发上的傅时律也不见了。
  盛又夏转身想回屋,却依稀看到阳台上有个影子。
  她不由走过去几步,拉开门,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盛又夏被呛得咳嗽了一声。
  傅时律听到声音,回头,他下意识扬手挥散四周的烟雾。
  “醒得这么早?”
  盛又夏昨天晒的衣服没来得及收起来,这下好了。
  她赶紧出去,将窗户打开,“你在阳台抽烟,为什么不开窗?”
  一旁的酒罐子里面,横七竖八插着不少烟头,都是他抽的。
  她记得他没有烟瘾的,搞不懂他这是做什么。
  “刚才开过窗了,外面风大,太冷。”
  盛又夏把衣服都收下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都是烟味。
  大清早的,她生了一肚子气,想要回屋去。
  傅时律掐掉手里的烟,快步上前抱住她,他下巴轻搁在她的颈窝内。“衣服重要,还是人重要啊?”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外面零下的天气,她还想让他开窗抽烟,冻到了,她是真不心疼啊。
  “楼下那么宽敞,你可以下去。”
  傅时律穿得单薄,昨晚盛又夏连条毯子都没给他,他贴在她身前的双手冰凉。
  “怎么总是赶我,大半夜的唐茴离开了,你的房门都没锁。你看我规规矩矩,连你的屋子都没踏进去,你就不夸夸我吗?”
  盛又夏真是服气,她本来也不欢迎他啊。
  “你把手松开,我要干活了。”
  “大早上的,能干什么?”
  盛又夏话里带刺,“你干的好事,我衣服还得重新洗一遍。”
  傅时律接过话道:“那你给我,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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