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当心小狐狸精,藏不住

  她的嘴被傅时律捂住,两人在走廊上上演一出极限拉扯。
  梁念薇竖起耳朵,“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季星堂扭头一看,吓出魂来。
  “没有啊,没人叫你。”这盛又夏怎么阴魂不散呢!
  梁念薇有些不安,手摸向旁边的椅子,季星堂都顾不上玩牌了,“时律马上就回来了。”
  傅时律将盛又夏推到墙上,手掌还在用力。
  两人僵持了一会,他才把手拿开,“不许喊。”
  盛又夏觉得挺没意思,她的身份好像和梁念薇调换过来了。
  “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还是原配,应该她躲着我才对。”
  傅时律看向她,盛又夏按捺不住心里的涩意,别开了脸。
  他注意到她今天戴了串珍珠的项链,和她身上的毛衣并不搭。
  “她在医院遇到了点事,我只是带她出来散散心。”
  解释就是掩饰,盛又夏不傻。
  “傅主任那么多病人,关爱得过来吗?真时间管理大师啊。”
  她整理了下头发后,就离开了。
  盛又夏下楼,特地避开了季星堂那帮人,院子里的木芙蓉经过一晚的风吹雨打,零落成泥。
  她走得很快,有些落荒而逃。
  “夏夏——”
  盛又夏被人叫住时,她面上还有些失神。
  定睛一看,居然是婆婆。“妈?”
  秦谨从旁边的屋子里走出来,一把拉过她的手,“你也在这,真是太巧了。”
  盛又夏强颜欢笑,被秦谨拉着往屋里走。
  “我陪爷爷来听戏的,你是过来玩的?时律来了吗?”
  盛又夏看到傅老爷子坐在雅座上。
  “妈,他应该在医院,他比较忙。”
  她赶忙过去打招呼,“爷爷。”
  老爷子看到她高兴,脸上的褶皱都笑开了。
  盛又夏刚坐定,身后却传来了婆婆打电话的声音,“时律你在哪?我在华兴医院,想见见你。”
  盛又夏真佩服秦谨这套话的本事,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人上套了。
  “妈,我今天休息,在竹韵楼坐会。”
  秦谨说了句好巧,“我和爷爷也在这,是你过来找我们,还是我来找你?”
  傅时律自然不能让秦谨和梁念薇打照面,“我过来。”
  “嗯,动作麻利点。”
  盛又夏被老爷子拉着说话,一时半刻压根走不掉。
  傅时律找过来时,一看到她,眼神就变了。
  她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他八成又要以为是她告的状。
  “妈,爷爷。”傅时律迈着长腿,来到几人跟前。
  “时律,你难得休息,为什么不陪老婆?”
  秦谨一脸的不悦。
  傅时律还挺不要脸的,“我哪里没陪她,我们是一起到竹韵楼来的。”
  秦谨将信将疑,视线看向了盛又夏。
  她顾及着老爷子的身体,怕真出点什么事,把他气坏了。“妈,我们是在一起。”
  秦谨压根不信,但还是把儿子拉到盛又夏边上,“知道陪老婆是对的,待会就要开戏了,坐着别乱跑了。”
  盛又夏心里有气,并不想看到他。
  她脸别向了门外。
  敞开的门厅正对着院子中央的戏台,唱戏的演员还没登台。
  老爷子踢了傅时律一脚,“跟个傻愣子一样。”
  傅时律看了眼西裤上的脚印,压着火,“爷爷,有何吩咐?”
  “给夏夏倒茶,剥瓜子,还需要我教你吗?”
  盛又夏一听,赶忙拒绝,怕喝了他的茶,折寿。
  “爷爷我不渴,我也不饿,更没那个福气。”
  傅时律伸手要去倒茶,听她这话颇有点兴风作浪之意。
  他斜睨她一眼,警告味十足。
  盛又夏见状,抢在前面拎起茶壶,倒好茶后,双手端着茶杯恭恭敬敬递到傅时律的面前。
  男人眉头一挑。
  老爷子顿时不高兴了,“夏夏,我让他给你倒。”
  “爷爷,这些事平时都是我做的,我也习惯了。”
  老爷子身子在躺椅上动着,似乎想坐起来,“娶老婆进门是干什么的?是让你疼的,你家里难道缺佣人?”
  盛又夏听秦谨说过,老爷子爱老婆如命,奶奶在世的时候,头发都是他给梳的。
  傅时律接过茶杯,一手搂着盛又夏的腰,他将杯沿凑到她嘴边。
  “以前是我做得不够好,以后我一定好好学着,傅太太,请喝茶。”
  盛又夏被灌了一大口。
  秦谨就坐在对面,观察着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要喂就好好喂,你跟夏夏有仇吗?”
  盛又夏将茶水咽下肚后,咳了两声。
  她挣开傅时律的手,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将它放回桌上。
  傅时律现在有些看不透她,她方才说出‘离婚’两个字时,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吵架了?”秦谨轻吹着杯子里的热气。
  盛又夏实在不想跟傅时律装得恩爱,想到梁念薇还在等他,她压根装不出来。
  她不说话,那就表明是了。
  “时律,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傅时律也在想,究竟是哪件事,让盛又夏起了这样的心思?
  “说话啊!”老爷子怒斥。
  傅时律双手交握着,整个人冷飕飕的,“她说,要和我离婚。”
  秦谨手里的茶杯抖了两下,“离婚?”
  盛又夏忙别过头来,满眼的难以置信。他居然当着家长的面说了,这不是把矛头都引到她身上了吗?
  狗不狗啊!
  “夏夏,是不是受委屈了?你告诉爷爷,我帮你出头。”
  老爷子急得不行,傅时律就是吃准了她担心爷爷,不敢乱说话,让她有苦难言。
  盛又夏手掌拂开了颊侧的一缕发丝,“爷爷,我今天撞见时律带着别的女人出来,我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这话,同样也出乎傅时律的意料。
  他脸色肉眼可见的冷冽,“盛又夏,你胡说八道什么!”
  呵。
  急了?怕了?怕他的小白兔藏不住,要被傅家人拉出来痛打一顿?
  盛又夏唇瓣沾染了茶水,唇色一片恣意的浓。
  她轻轻挽了起来。
  秦谨一下想到了游轮上的那个背影,“夏夏,那人是谁,你告诉我们,妈现在就去敲断她一条腿!”
  老爷子怒火中烧,加了一句,“还有一条留着干什么?一起打断!”
  傅时律的眼神,足够能把盛又夏给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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