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仙的隐秘
太白金星欲哭无泪，双手微颤，环顾了一圈，才发现众多仙神众皆呆滞，不由的目光转向勾陈大帝，脑海中猛然冒出一个计划……
“大帝啊！你得为我们做主啊！”太白金星一把抱住勾陈大帝就开始演，白胡子一颤一颤，眸中仿佛饱含热泪，放在人间东夏最起码也得拿个最佳男演员。
勾陈大帝一愣，甩了甩死死抱住自己的太白金星也是一脸的无奈，叹道：“你先松开咱们慢慢说，我又不是玉帝，不可能一走了之。”
太白金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刚一松开死死抱住的手，勾陈大帝周身仙力瞬间爆发！
“玉皇留下的烂摊子我可处理不了！你们还是另找他人吧！”
话还没说完，勾陈大帝爆发的仙力成功在众仙群中挤出一大片空间，而后身化流光远遁。
只留下经久不息的大笑声。
玉皇跟池瑶都跑了，自己还留在天庭作甚？
处理玉皇留下的烂摊子吗？！
做梦！我也跑！
勾陈大帝连夜收拾行李连夜下凡！
人间，芙蓉府。
柳纵自东海回返之后便一脸愁容，太白金星的消息搞的柳纵猝不及防，现如今玉帝与王母怕是已经下凡了，就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长叹一声，从兜里掏出造化玉碟，其上显示着点点红光，柳纵来回扒拉了几下，始终不曾看到属于玉帝与王母的两道光芒，无奈的丢在桌上。
现如今下凡的仙神越来越多，虽说自下凡时便已封禁的所有神通，但仙神终究是仙神，不管是如何成道的仙神总归都是不好惹的。
例如巨灵神，身体巍峨如星河，下了凡再怎么压缩也有两米五，放在人群里纯纯就是个显眼包，一眼就看得到。
还有神荼跟郁垒，一个耳大如蒲扇，一个眼大如前照灯，若不是用仅存的仙力将其遮掩，走在大街上还以为是外星人来了。
“小友近来可好。”一道温和的声音出现在柳纵耳边，柳纵一惊，随即苦笑一声站起身来，向着身后的神仙眷侣躬身道：“见过陛下与娘娘。”
好嘛，这下不用满天下的去找二人了，自己出现了。
玉帝连忙快走两步，搀住了柳纵，面带歉意：“小友下凡那么久，朕都不曾来看过小友，小友莫要怪朕才是。”
身后王母此时换了一身装束，长发随意簪了一下，万霞霓罗裳也换成了凡间普普通通的休闲衣物，哪怕是如此也难遮掩周身不凡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我无怨言，前些日子见过老君，老君已然消弭了我心中怨恨，于我亦是好事。”柳纵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玉皇拍拍柳纵肩膀，转身坐了下来，手腕翻转间，九龙白玉壶出现在手中，光华微微闪过，一整套酒杯出现在桌面上，随后玉帝亲自倒了一杯酒，而后将其推至柳纵身前。
柳纵默然，他自然知道玉帝这是什么意思。
相逢一笑泯恩仇嘛。
“我知你心中有怨，是对我的。”玉帝换了个称呼，而后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百年前接口闭关，实则则是下凡探查人间，为的是天庭众仙家寻个葬身之处。”
一言出，天雷滚滚！
柳纵瞳孔收缩，震惊的看着玉帝，说不出话来。
玉帝则是笑着摆摆手，王母接过白玉壶轻轻放在桌面上，轻声道：“众仙家活的太久了，现如今的天庭除了成道仙家，其余皆是不知道换了多少继任者。”
“例如神荼郁磊，我所知道了，已然换了足有十八人。”
柳纵有些不可置信，问道：“仙，不都是长生不死吗？”
玉帝的目光变得悠远深邃，抬起手掌，手指伸出轻轻点在了柳纵的太阳穴上，而后轻声道：“与其我三人在此解释，不妨小友自己亲身所见。”
柳纵未曾躲开，而后直面玉帝，他心中清楚，玉帝绝不可能杀了他，更不可能对自己有任何想法。
伴随着玉帝手指接触的刹那，柳纵只感觉神魂瞬间冲天而起，穿过蓝星的苍穹，而后化作流星一般穿过星系丶星河，冲破一个个大宇宙向着一个无尽之处而去。
待到柳纵睁开双眸，入眼的景象让其彻底失语。
北极紫薇大帝之墓！
南极长生大帝之墓！
东方青帝青灵始老九炁天君！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皆是墓碑！
目光逐渐远去，立于碑林之中的坟墓前则是立着一块巨大石碑，上书：昊天至尊玉皇之墓！
柳纵整个人瞬间呆滞！
“那是我给我自己立的墓碑。”
玉帝的声音在柳纵身后响起，柳纵猛然转身，目光死死的盯着玉皇，发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如你所见，众仙永寂之地，葬仙丘。”
玉帝手中出现一沓沓的黄纸，蹲下身子擦拭身前北极紫薇大帝的墓碑，招呼柳纵：“来，帮个忙。”
一脑子乱麻的柳纵走到玉帝面前，帮着清理碑上的灰尘，声音低沉：“仙也会死吗？”
玉帝不曾出声，一缕仙火出现在指尖，将火苗靠近黄纸而后点燃，而后仿佛想起来什么一样，四下寻摸，抓来一根树枝，画了个圈，而后将黄纸轻轻放在其中，不时用树枝戳了几下。
纸灰飞起，两人都不曾避让，静静的看着黄纸逐渐焚烧成飞灰。
“当然会死，当他们道心崩溃的时候，我就会亲自动手杀了他们，以免他们为祸人间。”
玉帝开口，仿佛在说一件小事，却引得无数大宇宙震动！
“仙之寿命，无穷无尽，莫说凡人想成仙，哪怕是水中蜉蝣，亦或者只有蝴蝶蜜蜂等生灵都想成仙。”
“仙者，道心如磐石，如寰宇星空永恒不灭，道心不碎灭，长生永不止。”
玉帝拍了拍手，看着柳纵忽然笑了：“但当他们道心崩溃，长生的念头却不停止的时候，你猜他们会做什么？”
柳纵心中已然有了模糊的猜想，但并不敢确认。
“以众生续吾命！”
“众生便是长生液！”
“不需要艰苦修行！不需要经历风险！只需杀生！杀众生！”
玉帝字字句句如雷霆！震的柳纵步步后退！
一时间，二人陷入沉默。
柳纵忽然开口道：“陛下您，也快道心崩碎了吗？”
玉帝笑了笑：“还早呢，池瑶还活着，所以我也得活着。”
玉帝丶王母丶勾陈大帝年幼时便在一起，成仙时也在一起，凡俗亲人早已轮回九次之后入了地府黄泉，洗去所有化作新魂，再也不可能回到他们的面前。
所以，三人活了无数载，道心都不曾崩裂。
“每一位真正的仙，道心崩裂时都会在坦然接受死亡和发动长生之乱时来回挣扎，但到最后，大多数都是选择发动长生之乱，所以，在发动前我便杀了他们。”
“仙之一命可抵天下众生命也？”
“并不能。”
玉帝开口：“但天庭过于无趣，哪怕广袤无边无垠，依旧拦不住他们的心，我身为众仙之主，也必须为他们寻一个去处。”
“所以，陛下选择在天道不显时让众仙化凡？”
“是的。”玉帝拍了拍柳纵的肩膀惊异道：“小友还真的是聪明。”
柳纵苦笑。
头一次被玉帝夸聪明，自己怕不是要为今天专门设个纪念日。
“为了让天道沉寂，我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把那三个老王八给锁死在寰宇之外，免得他们又来指东指西的。”
玉帝说这话的时候面带自豪，丝毫不在意言语中的不敬。
伴随着玉帝的诉说，柳纵总算是见识了何为玉帝，人间的那些话本小说把玉帝描述的仿佛是不堪一击一般，可谁知，玉帝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雄主！
锁三清！
困佛主！
镇压天道之后又扰乱其规则，让人道于百年间大兴，而后将其彻底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