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

  落梅院中,那些黑甲亲兵押着毫无抵挡之力的死士,离开了落梅院。
  “罪奴宋濂,拜过家主。”
  宋濂一脸羞愧的跪在地上,对着南宫若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
  虽然现在老侯爷已经战死,他的事情已经无从查起,但是回马枪的事情却是千真万确,南宫若兰就是他们的家主。
  “你可知罪?”
  南宫若兰冷漠的望着宋濂,此刻她的后背已经满是汗水,刚才她用出的三枪,已经是她的全力,如果不是宋濂被回马枪震慑住,再打下去,她就会落败。
  这个发现让她心有余悸,自己还是有些托大了,武道一途需要循序渐进,下次若非生死危机,绝对不能够再越阶战斗了。
  可尽管如此,为了震慑住宋濂,她也只能够硬撑下去,因为今晚这一战,关系到她接下来的布局,收服宋濂十分的关键。
  当然她也可以设计活捉宋濂,然后用他的笔迹和吴氏联络,以此来拖延时间,但是这样终究是存在风险,所以她只能够选择这危险系数最高,但是收效最好的方法。
  “罪奴宋濂,不该听信谗言,行刺家主,罪该万死。”
  宋濂此刻再次纳头就拜,如果之前南宫若兰告诉他,她是家主,他一定不信,但是经历了刚才一战,他十分确信,如果不是回马枪,又怎么能够打败自己?
  同时他也在心中,回想起南宫若兰所做的一切,不得不佩服南宫若兰的能力,若说这样的人被侯爷选中,他必然不会怀疑,因为南宫若兰就是宣平侯府再次崛起的希望。
  “你还要诬蔑我婆婆?”
  南宫若兰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一副完全不信自己婆婆会对自己下手的模样。
  “家主,我和吴氏有书信往来,暗杀家主,就是吴氏命令罪奴做的,罪奴句句属实,可以签字画押和那吴氏当面对质的。”
  宋濂的眼中满是憋屈的泪水,这一切就是吴氏指使他做的,他要怎么做家主才会相信自己?
  同时他心中也对吴氏不耻,这多好的儿媳妇,自己把真相都摆在面前了,她都不相信,吴氏怎么是不是眼瞎了?
  “我不信!”
  南宫若兰继续摇头,心中却是已经狂喜,这简直是送上门的礼物,如果能够拿到宋濂的签字画押,还有那些书信,她就有了制衡吴氏的法宝。
  不管是在家法还是国法之中,联合外人谋害儿媳,那可都是重罪。
  此时的宋濂,并不知道南宫若兰的想法,还以为南宫若兰真的不信,声泪俱下道:“家主,您是宣平侯府崛起的希望,您不能够再被奸人蒙蔽了,罪奴可以以死明志。”
  “宋老,你别说了,就算是婆婆要害我,我也不能够责怪她,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南宫若兰此时也偷偷抹了一下眼泪,此番话就连她都觉得有些恶心,但是对于宋濂这样的老人而言,却是十分受用。
  “家主,吴氏利欲熏心,贪图享乐,为了私利要谋害家主,这是重罪,若是不能够处理,将来效仿者必然不计其数呀!”
  前一刻还在杀南宫若兰的宋濂,此刻却是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南宫若兰要杀他的婆婆,而他的眼中满是真切。
  “那是我的长辈,休要再提了。”
  南宫若兰急忙冲着宋濂摆手,脸上一副心痛,却是要默默忍受的神情。
  “唉!”
  看到南宫若兰的神情,宋濂不断的摇头,将南宫若兰和吴氏一比,发现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宋老,你还是继续给我婆婆回信吧,就说等我重振了侯府,到时候她要杀要剐,都随她吧!”
  南宫若兰身体一个踉跄,栽坐在了凉亭的边缘,整个人仿佛已经心力交瘁一般,冲着宋濂挥了挥手。
  “家主,我不能继续错下去了呀!”
  宋濂拼命的摇头,如果之前对吴氏忠心,那是念在老侯爷,可是现在她是彻底被南宫若兰收服了,他要是再继续跟吴氏通信,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宋老,你这是何苦呢?”南宫若兰一脸无奈的神情。
  “家主,您尽管做你的事情,吴氏那边我自会为你拖延时间,就算将来吴氏想要家主的性命,宋濂也会据理力争。”
  宋濂一脸激动的对着南宫若兰拜了拜,似乎深怕南宫若兰不同意自己的计划,转身离开。
  “你用的不是回马枪,最后一枪才是回马枪。”
  凉亭内,看着宋濂走远,苏浅坐到了南宫若兰的身边,好奇的打量着南宫若兰。
  “是我自创的覆雨枪法。”
  南宫若兰此刻再也没有力气,直接朝着地面躺去,却是在落地前身体一歪,躺在了苏浅的腿上。
  苏浅脸色瞬间羞红,本能的要推开南宫若兰,可是看着她的气息已经十分虚弱,一副力竭的模样,心中顿时就有了一些不忍,心中暗自盘算着,就让她暂时休息一下。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太冒险了?”
  苏浅有些责怪的看着南宫若兰,回想刚才的那一战,她就有些后怕,若是宋濂再多坚持一招,她就要为南宫若兰收尸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高高在上的世子夫人,天天锦衣玉食的,有必要做这些事情吗?
  “不是有你吗?”
  南宫若兰冲着苏浅笑了笑,面前的这位可是墨家家主,最为擅长的就是机关术,而在她的身上,暗器也必然不少,如果真的发生意外,她坚信苏浅会出手,而宋濂会死的很惨。
  “你很了解我?”
  苏浅的秀眉微蹙,她明明才跟南宫若兰见面几天的时间,但是她始终给自己一种熟悉之感,这种熟悉不是自己对她,而是她对于自己的一切。
  “嗯?”
  苏浅半天等不到回答,低下头,这才发现南宫若兰已经在自己的腿上沉沉的睡去了,睡的很甜,就像是一个孩子。
  “你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
  苏浅好奇的望着南宫若兰,莫名的有些心痛,若是身上没有千斤担,谁愿拿命赌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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