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还是机器人？
（续接上文）耀杰此时此刻的心都已经跳到嗓子眼儿了，他并不知道前来搜寻自己的究竟是何人，不过，后方那位在保护自己的听起来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可在这紧张时刻，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快快快！务必要找到他！在我们面前逃走可还行？！！”安保人员们似乎被刚才耀杰当着他们面进入了维修通道有些气不够，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并没有进入工程师专用维修通道抓人的权限，有些不太得劲吧。
“他们是雷顿·曼希姆派过来的吗？还是他们单纯只是因为刚刚我当着他们的面‘打了他们的脸’？”大脑飞速旋转，耀杰在思考着各种可能的结果，不过答案一时半会儿还不得而知。
在资料室找了小半天，带头的那位爆了句粗口，然后紧接着气愤地说道，“又让这小子跑了！我看看他还能跑到哪去！”
说完，安保人员迅速地离开了资料室。
听着脚步声渐渐的小了以后，他这才敢露出个头左右看了看，确定一切都安全了以后，这才拍了拍身后的那位，那位陌生人这才松开了手。
“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儿就这么把我就这么送到西天？”耀杰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刚才差点窒息以及无限紧张中缓过了神。
“要是被他们抓走，你还是等死吧。在我手里，被我捂住，或许还能救你一命。”
那人继续说着，只是资料室内昏暗的灯光实在是无法看清对面究竟是谁。
“总归来说还是得感谢你，我欠你个人情，敢问怎么称呼？”本想用眼镜看清楚样貌，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太阳穴，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戴着眼镜，这才想起来使用的频率太高到底还是没电了。
从背包里拿了出来，耀杰拍了拍已经没电的眼镜，仔细地看了看，有些懊恼，之前的红外线模式实在使用的太多了，无意之间大大增加了电量的损耗，或许也不能一直以来科技带来的好处吧。
况且，目前还没有能充电的地方啊，真的很不舒服。
那人并没有立刻回复，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沉默了许久以后，终于吐出了两个字，“誓言”。
不过，这二字说出口后，无论耀杰再怎么询问，那人都始终保持着默不作声。
沉默真的是金子，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或许也没什么必要吧。
又仔细听了听，外面确实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在如此安静的条件下，唯一能听到的就只剩下耀杰尚没有镇定下来的心跳声音了。
“难道这就结束了？”心里正想着，耀杰刚刚从资料室探出头，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根电棒迅速地杵在了耀杰的身上，紧接着一个黑色布袋就套在了他的头上，双手也迅速地被控制住了。
“嘿！让你再跑！你再跑啊！”其中一位安保人员拍了拍耀杰的脸，顺便确认一下他还有没有什么反应。
见他已经完全沉寂了，那位安保人员背起双手，“带走！”
两位安保人员架起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耀杰，就这么拖着离开了资料室。
资料室中的那位在确定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以后，这才抓紧时间偷偷摸摸的离开了房间。
很快，耀杰的身上渐渐地恢复了一些感知能力，只是身上大多还处在一个四肢瘫软的状态。
依照方位推测，总感觉这些安保人员好像并没有带着他前往十楼的保卫处，更没有朝着雷顿·曼希姆办公室的方向前进，一直在那里继续前进着，耀杰根本无法推断自己走了多远，只知道自己在恢复感知能力以后转过了几道弯，仅此而已。
“走了这么久，并没有给我带上任何呼吸面罩之类的，那就应该还是在地球事务管理处。”
正在那里想着呢，当耀杰再一次回到了传送带的时候，明显的加速情况就知道了自己现在究竟在哪里了——连廊。
“可是，这可是朝着太空电梯的方向前进啊，难不成要直接把我遣送回去？”
各种的胡思乱想，没什么结果。
又走了没多久，耀杰终于被固定在了某种装置上，只是脸上的黑头套还是没有摘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趁着这个时候，耀杰用尽自己全身的气力，探索着周围究竟是什么东西：
双手疑似被固定在了木板上，手腕被紧紧的限制住了；
双脚微微活动能够明显的听到金属与地面的撞击声音，这应该是自己的双脚也被上了脚镣；
虽说戴着黑色的头套，但能够明显感觉出来外面的环境也应该比较的黑暗，向下看去，一点点光都没有漏出来。
“拘留室？还是审讯室？我哪里做错了什么？”耀杰还是没想出来，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
忽然间，自己右侧透出了一点点光亮，好像有人进来了，窸窸窣窣的交流声音实在是听不清楚。
突然间，耀杰的头套被猛的扥了下来，耀杰总感觉自己脸上的皮肤好像也被扯下去了一层一般，脸上火辣辣的疼。
房间终于稍微的亮了一些，双瞳聚焦以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身边站着三五个安保，在穿上了统一的黑色制服以后，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分辨出来究竟对方是人还是机器人。
“你刚才跑什么？”对面坐着一位老者，清了清嗓子，“友善”的问道。
“什么？”也不知道耀杰是不清楚状况还是没听清楚，亦或是单纯下意识的回复了一句。
“我问，你从这边过到那边的时候跑什么！”老者努力的挺高了一些声音，不过依旧是一样的沙哑，颇有几分颤抖。
“我看你们来跑着追我啊，嘴里还喊着‘站住！别跑！’很基本的条件反射啊。”
“呵”，似乎是被他的回答给气笑了，“心里没鬼，你跑什么！说吧，姓甚名谁。”
老者从旁边默默地拿起了一个在如今这个时代并不算常见可在2023年还算广泛使用的一种物品：笔，将之悬浮在一张白纸上，当然，并不是单手握笔，而是直接用了一种耀杰暂时无法分辨的技术，手和笔并没有接触，但那根黑色签字笔就这么飘在了纸面上方。
“耀杰。”耀杰如实禀告了，“闪耀的耀，杰出的杰”。
“怎么来的？”老者继续询问道。
“太空电梯”，耀杰指了指身后不远处。
“反了。”老者连头都没抬，似乎对耀杰的举动早就已经了然于心了。
在接着询问了一大堆类似个人简介的问题以后，耀杰都已经有些疲惫了，老者终于对他下了新的命令，“双手，掌心朝下，按在板面上。”
“这是要做些什么？”
“我要录入你的个人信息。”
耀杰这可有些不理解了，既然自己已经能够穿上工程师的制服了，那身份信息必然已经被地球事务管理处记录完成了，可这又是要做些什么？
见他迟迟未动，后面两位安保直接将愣在了原地的耀杰的双手狠狠的按了下去，系统也终于响起了“识别中”的语音。
“两位，轻点儿，轻点儿，我自己按还不行吗？一会儿手就像之前的作者一样再骨折了。”
这种服软式顺带泄露作者经历的表达并没有引起那二人的任何反馈，甚至力道始终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力道。
狐疑的看着那两位，微微变换角度，耀杰终于看清楚了那两人面具下方的真实面孔：他们俩哪里是人啊！分明是两个长得像人形的机器人！
只不过，问题又一次出现在了耀杰的脑海中，“他们两位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不是已经有了赛尔机器人了吗？”
他们两位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是在那里机械的按住耀杰的双手，等待着那位老者的新的指令。
漫长的等待过后，耀杰的双手就快要失去血色的时候，系统终于将耀杰的身份信息全部更新完成，老者也挥了挥手，那两位机器人才终于再一次站在了耀杰的身后。
“耀杰，出生于2001年6月30日，2016年6月30日有了第一次社会活动记录。赛尔号总设计师，特技（金色）工程师，‘时年号’飞船驾驶员。”
在系统语音汇报完成后，老者微微挑眉，似乎来了兴趣，“出生15年以后才有了第一次社会活动记录，说说吧，这15年，你去哪里了？”
“这和现在我这个情况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他这句话以后，老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成为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早点儿和我们合作，你才能早点儿离开这里啊。”
言毕，老者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用鼻孔看着耀杰。
没等耀杰说些什么，后面两位迅速的解开了耀杰的手铐，用力地将耀杰的手扭到了背后，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强行按在了他的手中。
耀杰试着活动活动了双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仿佛被注射了一针局部麻醉一般。
想起化名“誓言”的那位曾经说过“被他们抓住就是个死”，耀杰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耀杰其实也很好奇，也很迷茫，“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正常去了幼儿园，小学初中也都毕业了，怎么可能15年没有任何记录。”
老者继续将手交叉在了胸前，“避重就轻！”随后，将凳子前侧翘起，向后微微仰着，继续用鼻孔看着耀杰，“你这模样，2001年出生？”
本以为耀杰是在敷衍了事，可谁知道耀杰真的说的字字真话。
双方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僵持状态。
“你和那些人类是什么关系？”
一听这话，耀杰愣了一下，“面前的这位老者莫非也不是人类？”
本想试着看清对方的相貌，可座椅将他牢牢的限制住了，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房间中的光亮似乎都集中在了耀杰的周围，那位老者的声音则完全隐没在了黑暗之中，甚至于，“老者”这个词藻，都是耀杰在听到声音以后推测的，完全没有任何的客观证据作为支撑。
究竟对方长相如何，年龄几何，都是个未知数。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