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永远
方长生来到天台，打开门，邱珊珊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微笑着等待着他，而是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蚂蚁。
邱珊珊心情好像不太好。
方长生不明所以，坐到了邱珊珊身边，也不出声，而是等待着邱珊珊开口。
“长生，你之前不肯答应跟我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学习更重要？”
“不是的！你说你潜意识里无法接受一段更亲密的关系。还有你在镇龙广场上，你说喜欢我，就好像做了错事一样。”
“哦，我是说过这样的话。”
“那你想过，当时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吗？为什么觉得跟我在一起是错的，为什么潜意识会想拒绝我。”
“呃......”
方长生没有细想过，或许这牵扯到他以前的记忆，他总会下意识的选择逃避。
看邱珊珊一脸严肃的样子，方长生知道这个话题怕是没办法简单敷衍过去。
“我面对你的时候，曾经有两次，我的后遗症被触发了。”
“什么后遗症？”
“我......就是一种心理上的疾病。”噩梦后遗症是方长生一直隐藏的秘密，他本能的不想告诉任何人。
“不要骗我。”
邱珊珊双眼紧紧盯着方长生，方长生咽了咽口水，编造的谎言成了负罪感压在心头。
方长生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个秘密确实压在自己心底许久了，或许说出来也不是一件坏事。
“我从失忆后就再也没有安稳的睡过一觉，一旦睡着，我就会做噩梦，噩梦的内容我每次都不记得。每一次都能将我最深层的恐惧、悲伤挖掘出来，比我受到过的所有皮肉上的疼痛都要痛。我将这个称为噩梦后遗症。”
“那次你在学校门口晕倒就是因为噩梦后遗症？但为什么，你不是睡着之后才会......”
“那是我第二次在清醒的时候触发噩梦后遗症，第一次是我从战火擂台出来，被你抱着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一旦我想爱情什么的，就会容易触发。”
“会不会是因为在你失忆以前，有着另一个......一直喜欢的人。这就能解释了不是吗？”
方长生想起了那道粉色的身影，或许邱珊珊说的是对的。
以前的方长生，有过喜欢的女孩。
但是那又怎样呢？
过去的事情已经与自己无关了。
“如果她再次出现，或者你想起来了，你会抛下我，选择她吧。”
邱珊珊看着底下爬动的蚂蚁“不是所有电视剧都这样演吗？念念不忘的都是初恋，之后出现的人都只是你生命的过客，都是无关紧要的配角。”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因为你还不记得她。”
“我不会记起来的。”
“这是你无法控制的！”
方长生看着将头埋在膝盖中的邱珊珊，他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就算记起来了，我也只喜欢你一个，我保证，你相信我好吗？”
邱珊珊埋着头不起来，哽咽着道：“我想相信你......我也知道你现在是真心的，但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像在趁虚而入，抢了别人的男朋友，我突然间成了坏女人。”
“珊珊，你说什么呢。我们之间经历过生死，这是只有我和你有的回忆，别说我没有记忆，就算我恢复记忆了，这一切我都不会忘记的。”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你跟她都不知道在一起多久了，或许你们之间有更加刻骨铭心的回忆。而且听说她很漂亮、很优秀，不像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穷姑娘。
你明明有更好的，你怎么会选一个差的......你在变得越来越好，你在慢慢变回以前的方长生，我压根什么都不是......”
方长生将邱珊珊瘦小的身板抱在了怀中，她的头发很香，身体很柔软。
“我的秘密除了你以外，谁都没有说。你不是什么平平无奇的女孩，我喜欢你。记得我是怎么跟你表白的吗？我现在再说一遍。
邱珊珊，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永远......永远！”
方长生捧起了邱珊珊哭得稀里哗啦的脸。
“不准看，我丑死了！”
方长生伸手抹去邱珊珊的泪水，顺势说道：“珊珊，我之前就想说了，我们公开吧！”
“啊？可是你和寒薇......”
“我跟寒薇不同，我做不了圣人。你是我女朋友，大大方方承认就好，现在承认总好过到时候被不知道什么人从论坛上爆出来。”
邱珊珊又哭了出来，紧紧抱住了方长生。
抱了许久，方长生拍了拍邱珊珊“好了，快点吃饭吧，待会我还要跟你特训。”
“嗯......你昨天没回家，你吃的哪里来的？”
“饭堂打包的。”
“饭堂东西你不是说油多，不喜欢吗？你吃我的。以后你也别在饭堂买了，我做多你一份就好了，反正我每天都做，做多一点也是一样的时间。”
“谢谢。”
“不准说谢谢！”
“嗯？”
“说谢谢太客套了，你以后就说......辛苦了。”
“辛苦了，珊珊。”
吃完饭，方长生牵着邱珊珊的手，漫步校园。
这就是方长生选择公开的方式，不藏着掖着，校园逛完一圈，肚子里吃的基本也消化了，方长生和邱珊珊在一起的消息也基本上传了开来。
以同学们的八卦程度，这种消息注定会传达得最为迅猛，都不需要去刻意推动。
方长生没有关注论坛，也不让邱珊珊去看，让他们说就是了。
下午，方长生没有回工作室，而是独自进行修炼。
方长生捡起了之前没来得及修炼的断浪手。
断浪手是炼体术法，学习难度比鹰爪功要简单。
其实以方长生目前掌握的手段，学不学这门炼体术法都没多大影响，甚至这门术法还有点鸡肋。
但方长生想要让战火擂台的兽王跟高校的方长生进行一个区分。
以前自己没资格去想，现在得重视起这个问题，那就是他的身份很可能、且很容易会暴露。
战火擂台是整个林南省的战火擂台，观客有许多都是林南省的大人物，他们如果顺藤摸瓜找到了兽王在现实的真实身份，他们就能对方长生进行威胁，以操控擂台赛的比赛结果。
随着方长生渐渐出名，他的手段要是还跟兽王一样的话，那暴露的风险就太高了。
如今兽王已经暴露了强悍的炼体，那兽王就该专注在炼体上，手段都以炼体为主，符篆还是尽可能少用。
而方长生则是符篆为主，等御符法练成后，那御符法就能代替炼体成为底牌。
如此，方长生和兽王就能彻底区分开来。
......
“小伙子，你这服装破损不是一般的严重啊！我可以帮你修，但价钱不比买过一件新的要便宜多少。”
方长生将破损的兽王服洗干净血渍后送到店里维修。
“老板娘，你尽量修，钱我还是有的，但要抓紧点时间，我晚上就要用。”
“这时间也太赶了吧！”
“能修补多少就修多少吧，麻烦您了！”
“好吧，我尽量帮你赶。”
方长生去吃完晚饭再回来，老板娘的制衣技术相当厉害，这一会功夫兽王服就修补得七七八八。
老板娘还想在细节上进行修补，但方长生也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了，没有讨价还价，直接给了三千块，将服装给带走了。
“丽姐。”方长生来到丽姐办公室。
再次见到丽姐那黑暗风的化妆，还是极具冲击力。
“你小子没有擂台赛，就不打算找我了是吗？”丽姐瞪了方长生一眼。
“学校忙。”
方长生将一颗恢复灵丹拿了出来“麻烦丽姐将这颗丹药还给毒鹰，这样我跟他就两清了吧？”
丽姐检查了一下恢复灵丹“品质上乘，还给他，他都有挣了。混得不错嘛！”
“还行。”
“好了，不闲聊，先跟你说明一下这次的对手。”
丽姐往桌子上点了点，中间投射出电子屏幕，“鉴于你上次的表现，你的评分被定为三百七十五。超过三百就意味着你的实力到达凝气三层，一般凝气三层实力强的也就在三百五左右。你的评分几乎是独一档的，找不到与你评分相近的对手。”
“那我不应该没有对手吗？”
“没有评分相近的就往上找评分最接近的对手，你这次的对手是凝气四层的修士，评分是412。”
“我才凝气二层，给我找凝气四层的修士作为对手？如果我击败他，我的评分也会上到四百？我一路赢下去的话，岂不是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对上凝气五层的修士了？”
丽姐叹息道：“长......兽王，你要明白，战火擂台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地方，这里是一个赌场，如果让你对付一般的凝气三层修士，你几乎没有落败的可能，所有人都押你赢，擂台还怎么挣钱？
所以，每场战斗都必须确保悬念的存在，让胜负变得较为均衡。你的天赋和潜力已经被人看在眼底，大家都相信你会成长，所以你的对手也一直会是评分比你高的人。你必须一直保持成长，挺过八场，活下来，你就能脱困了。”
“那我打凝气四层，我的出场费怎么算？还是按我凝气二层的标准给两万？”
“当然不是，按高的算。你跟战力评分四百以上的人战斗，你就可以得到凝气四层的标准，一场有十万。”
“那还好。”
“现在我给你看下对手的战斗视频，能帮助你提前了解对手的实力。”
丽姐往桌子上点了点，屏幕上开始播放起这次对手以往的战斗。
方长生看完所有视频，心里基本有底了。
“加油！一定要活着回来！实在打不过就投降，千万不能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