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他是一个魔鬼

  头三天,裴逸足不出户陪着锦书,看她因为痛经而痛得脸色发白,真是不知所措,其它痛苦,他或许可以帮她分担,可痛经他真的帮不了。
  到了后面几天,锦书已经好点了,裴逸白天抽出一些时间去趟军政府,下午早早回来陪她。
  这几天,老太太总会打电话过来询问锦书怎样,裴逸都说好多了,锦书顶多前三天会很难受,后面几天就没那么痛了。
  电话里,老太太还是叮嘱让裴逸请胡大夫过来给锦书瞧瞧,锦书虽然是大夫,但有句话说的好,医者不能自医,或许换个旁人看看,说不定就能看对了,就症下药就能治好锦书痛经的事。
  老太太还说痛经可不是小事,重者还能影响生育,所以建议裴逸赶紧找个大夫过来给锦书瞧瞧。
  裴逸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尤其老太太那句“影响生育”,让他皱了眉,说实话,他跟锦书在一起也有个把月了,按道理不出意外,锦书一定顺其自然怀上他们的孩子,但锦书如今又来了月事,意味着他们这几个月床上运动一点都没有效果,难不成痛经真的影响生育?
  这样想着,裴逸有点不安了,他可一直盼着有个她跟他的孩子。虽然她眼下的心渐渐归于平静,也渐渐接受了自己,但是他能感受到锦书并没有完全将她归附于自己,她的心有时候还在飘。
  可若是有天他们有个共同的孩子,一旦有了血脉的羁绊,那她才会真正归附于这里。
  所以要孩子是迫在眉睫的事,也是自己必得之事,这事决不能拖拉。
  锦书月事彻底干净的第二天,裴逸一大早就吩咐谢鼎去请胡大夫,他是军中显赫的中医大夫,请他来给锦书看看这痛经的毛病一定会有效果。
  顺便也给他看看暖宫贴的药方配的是否到位,否则怎么一点效果也没有。
  第二天,由于昨晚睡得迟,又加上这几天痛经的后遗症,锦书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是阳光照在她的床上了,她惺忪睁开眼,就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子逆着光站在自己的床边。
  幸好已是大白天,她已经看清床边的男人是谁,否则大晚上真的要吓出一身汗。
  锦书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惺忪问道:“你怎么站在这儿?”
  可床边的男人一声不吭,锦书抬眼,触到的是裴逸冰冷的眼神和一动不动的身姿,锦书猛然清醒,略有不安看着裴逸,以她这久相处对裴逸的了解,他只有在愤怒和生气的状态下,才会这么一瞬不瞬看着自己不语。
  下一秒裴逸抬起手,直接将什么东西甩在了锦书的脸上和身上,那东西搭在身上不疼,但打在脸上,还是疼了。
  锦书被裴逸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垂眸,看到被褥上掉落的几片麝香贴,睁大了双眸,呼吸下意识一紧。
  只听裴逸居高临下一字一句问道:“这是什么?”
  锦书垂眸,双手不自觉揪住被子,不语。
  “这是什么?”裴逸盯着锦书,再次冷冷问道。
  锦书还是垂着头保持着沉默,她明白裴逸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了,否则此刻他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锦书的沉默,让裴逸透不过气,脸上的阴霾更甚,他额头青筋暴凸,手握拳头也是青筋凸起,他隐忍着怒火,再次问道:“说话!这到底是什么!”
  锦书胸口已有起伏,她依旧不吱声低着头。
  下一秒,裴逸一个上前,单手捏起锦书的下颚,力道很重,捏痛了锦书,此刻的裴逸如地狱的阿修罗,可怕至极,锦书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真正的面目,那样残忍,那样恐怖。
  裴逸直接一把将锦书从床上攥出来,然后单手捏住锦书的脸,逼迫着她看着自己,裴逸低眸怒吼道:“告诉我这是什么?你是哑巴吗?”
  手臂被他攥疼,锦书有委屈也有气,没好气甩开他的手,大声道:“是什么你不已经知道了吗?还需要我说吗?”
  “陆锦书!”裴逸眸中有熊熊烈火,他重新攥起锦书的胳膊,拖着她来到橱柜前,底下柜子早已打开,里面放麝香贴的盒子也被打开了,地上以及盒子里散落着好多片的麝香贴。
  “除了这里,还有放在哪儿?!”裴逸重重将锦书甩在地上,咬牙切齿道。
  锦书吃痛跌在地上,她难以想象前几日因为自己痛经还对自己百般温柔相待的裴逸,此刻却是十足的暴戾恣睢。
  “说!”裴逸双手叉腰,眯着眼,一个字咬得极重极狠。
  “这是麝香贴,是避孕的药材,你听明白了吗?”锦书眼神也是怒火滔天,踉跄站起身迎着裴逸的怒眸大声继续道:“裴逸,当初说好你我之间是契约买卖关系的,契约写得一清二楚,我只是陪你上床,我并没有义务替你生孩子!避孕是理所当然,你没这个权利强迫我!”
  强迫?好好好,很好,裴逸此刻就像是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喷发。
  “你我是夫妻,替我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裴逸怒不可遏盯着锦书。
  闻言,锦书内心狠狠一震,是啊,他们已是夫妻了,替他生孩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她也没说不给他生孩子,只是现在她不适合要孩子罢了。
  再说,他现在凭什么对自己大呼小叫,也不想想自己还是个学生,现在生孩子会打乱她所有的生活以及自己所有策划好的计划。凭什么他说生就让自己生,他都不问问自己愿不愿意,又或者现在可不可以生。
  “我不会为你生孩子的!”锦书眼眸猩红咬牙道,说完她转身,可下一瞬被裴逸一把攥起胳膊又拖到床边,将锦书狠狠甩在床上,锦书刚起身,就被裴逸扯住,一边解开衣领,一边勃然大怒道:“不替我生,你还想替谁生孩子?替死去的苏澈生吗?哼!你还想跟一堆白骨生?今天不替我生个一子半女,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这话太伤人了,也让锦书怒火滔天,他怎么可以去羞辱和践踏一个逝者的尊严,那是苏澈啊。他又怎么可以这么践踏自己?锦书心中有委屈,有愤怒,眼泪就这么不争气流出来。
  锦书拼命奋力去推裴逸,但力道哪是裴逸的对手,裴逸早已粗野褪去衣物,任凭锦书哭喊,裴逸始终无动于衷。
  这天他粗野暴力,根本不似往日的温柔,完全是恶魔附身,这样一个陌生残暴的裴逸让她害怕,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披着羊皮的狼,锦书被他折磨的精疲力尽。
  直到中午,裴逸才肯罢休放开锦书,锦书泪水早已干涸,她浑身无力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背对着裴逸,双眼空洞盯着一边。
  裴逸下了床,背对着,冷冷警告道:“以后若是再被我发现你再贴麝香贴或是吃一些避孕的药物,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终生!”
  说完起身去了浴室,直到浴室门关上,锦书才拉高被子遮住自己的脸,泪水再次打湿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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