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头盔退敌

  “难道你也想不出办法救有扈氏的家眷吗?”张贤妤问。
  沈先无奈地说:“贤妤,我现在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夏启当上了帝君对我非常揣忌,动了杀心要除掉我,被我想办法化解。我借着向他献此计目的就是脱身来救你,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去找个世外桃园,过陶渊明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沈先情真意切的话让张贤妤放下了脸色;“你说得是真的?”
  “贤妤,这个世上只有咱俩是那个世界来的人,你就是我最亲爱的人我怎么能欺骗你?这几年我一直想你寝食难安啊!”沈先说得动了情。
  张贤妤走上来拉住沈先的手:“是我误会你了,别生气。我们能逃过夏启的追捕吗?”
  “你放心,你神仙哥哥我自有脱身之计。”
  “你救救有扈氏的家人吧!”
  “这不可能,咱们俩能逃出去就阿弥陀佛了。”
  张贤妤望着床上的小女孩央求沈先:“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我的娥儿!”
  “她~是你跟有扈氏的女儿?”
  “胡说!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她是有扈氏的女儿。”
  “为什么要救她?”
  “她跟我很投缘,还认了我做了母亲,我在有扈府一直带着她,我舍不得她。”
  沈先想了想笑道:“好吧,我只能对外说她是我们俩的私生女了。”
  “沈先,你真是个坏蛋,到什么时候都不忘占我的便宜。”
  沈先收了笑容严肃地说:“贤妤,除非如此,你还有别的好办法吗?”张贤妤只得应了。
  屠于来找沈先禀报:“报国师,有扈府七十余护府的兵丁除反抗被杀死的外都已被制服,有扈氏的家眷三十余口也都被抓住。”
  “好,屠于将军,此番你身先士卒英勇无畏,立下如此大功,我定会向启帝报请大大地奖赏你。”
  屠于心喜,启帝对国师言听计从,他现在管我叫将军了,回去夏启帝对我的赏赐只多不少:“多谢国师的提携!国师,她是~”屠于瞅张贤妤。
  “噢,屠于将军,我来介绍一下,她便是我的仙女师妹,启帝说过的。”
  “记得、记的。那个床上的女孩是~有扈氏的女儿还是~”
  “屠于将军,不好意思了,实不相瞒,这女孩是我和仙女师妹的私生女,还望屠于将军理解。”
  “末将知道了。”
  沈先命令:“屠于将军,你派军兵严密保护我师妹和女儿的安全,有敢冒犯者立刻给我宰了!”
  “是,末将尊令,请国师放心!”
  天光大亮,沈先高坐在有扈府的大堂之上,清点核对有扈氏的家眷、处置有扈府的兵丁,突然府门外守卫的小分队军兵闯进来急报:“报国师,不好了,有扈氏在甘地驻守的军队来救援包围了府邸!”
  沈先吃了一惊问屠于:“屠将军,你不是说府中的兵丁已全部抓获了吗,为什么走漏了消息?”
  “这~可能有人趁天黑翻墙逃了。”
  沈先又问报急的军士:“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有几百人。”
  沈先顾作镇静稳定军心:“无妨,有扈氏家眷在我们手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府门外人声嘈杂、喊声阵阵:“里面偷袭梁王府的夏兵听着,赶快把梁王的家眷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否则我们攻打进去把你们斩尽杀绝!”
  沈先在府内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心知肚明,门外的敌兵数倍于己,他们要是强攻自己这边根本撑不住,他们是顾及有扈氏的家眷才没硬攻。
  等僵持到了天黑,他们一定会从四面八方翻越府墙而入、自己的人顾东顾不了西,一旦被他们抵近包围,有扈氏的家眷也救不了己方这些人的命。
  沈先急的像磨道驴直转圈,无意间看见墙上挂着的有扈氏的一个头盔立刻有了主意。他命军兵去把昨夜杀死的府里的兵丁、挑一个头脸与有扈氏相像的脑袋砍下来,粘上有扈氏那样的络腮胡子,再寻来只鸡杀了把鸡血喷撒在头盔和这个脑袋上。
  沈先让军兵提着被血染的面目不清的脑袋和有扈氏的头盔,命屠于开府门出去迎敌。
  “国师,咱们兵少出去不是找死吗?”
  “无妨,本国师有办法退敌!”
  屠于只得领兵到府门前隔着大门对外面高喊:“外面的人听着,你们马上退后十丈,我们国师这就出去与你们谈判。”
  沈先从大门缝窥视,外面的叛军果然后退了几丈远,他这才放心地让屠于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对面黑压压一大片手持兵刃的军士,为首的是一个身宽体壮的将官,沈先问:“对面的这位将官通报姓名上来!”
  军官回应:“我是梁州府甘地驻军的指挥官苟寻,你这个什么国师的赶紧放出我们梁王的家眷,否则我把你们全杀光!”
  沈先斥责:“苟寻,你食朝廷俸禄,不思报效朝廷,反倒随有扈氏造反作乱,还不知罪?快快下马投降,本国师可饶你不死!”
  苟寻高声说;伪帝夏启不遵尧帝、舜帝的禅让圣规,谋夺了本该属于伯益的帝位。”
  沈先斥道:“启帝夺伯益的帝位关你们屁事?反叛朝廷是死罪,祸灭九族!”
  “我们梁王英才大略称雄天下,夏启能称帝,我们梁王更应该成为帝王,胜王败寇,现在谁是反叛还不一定!”
  沈先冷笑问:“苟寻,看来有扈氏是许你事成后让你当大官了吧?”
  “那是当然,梁王答应他登上帝位后就封我为梁州牧。”
  沈先大笑道:“苟寻,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启帝亲帅天兵讨伐有扈叛军,在蜈蚣岭大败有扈氏,紧接着又攻取了函谷关杀了有扈氏,你现在还在痴心妄想?”
  “什么?梁王死了?”苟寻手下的军士都慌了,交头接耳。
  苟寻喝止:“都别慌,别听他胡说!”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沈先让军兵把血肉模糊的脑袋和有扈氏的头盔展示给苟寻。
  有扈氏以前常戴的头盔苟寻是认得的,有扈氏在蜈蚣岭大败他们也是知道的,他也慌了神,半信半疑地问:“为什么夏启没来这里,是你们这些人来?”
  “有扈氏被我们天兵杀了,他的狗头军师熊昆领着残兵逃进了深山,启帝现在正指挥大军追击围剿他。启帝命令本国师带兵前来捉拿叛首的家眷以防逃脱。”
  “这、这~”苟寻不知如何是好了。
  沈先大喝:“苟寻!有扈氏已经败亡,你这区区几百人还想抗拒启帝的天兵吗?”
  “我、我~”苟寻犹豫。
  “你们快快投降,本国师有好生之德,非但可以饶你等不死,还可以奏报启帝,说你们协助我辑拿有扈氏家眷有功奖赏你们!”
  苟寻还没下马,他手下的士兵就丢了兵刃跪地投降,他也只能滚鞍下马跪地投降了。
  沈先心里一块石头落了:“苟将军请起,本国师命令你们速回甘地维持本地的治安,防止不法分子趁乱抢劫百姓!”
  苟寻带他的兵走了,屠于佩服的五体投地:“国师真是天神下凡,张口退兵化险为夷啊!”
  沈先得意忘形说:“这不算啥,我要是不给启帝天意他想登上帝位也难。”
  “什么?国师还给了启帝天意?”屠于震惊。
  沈先又说漏了嘴忙说:“屠于将军,此地不可久留,赶紧让咱们的奇袭小分队饱餐战饭,抢在苟寻知道真相前押解有扈氏家眷离开这里。”
  沈先回到张贤妤屋里对她说:“贤妤,快收拾东西,等会我把他们支走,我们就开溜!”
  张贤妤不解问:“开溜?为什么要溜?你为夏启立下了那么多功劳,现在已经是他的国师了,夏启知道咱们俩的关系,我苦等了你这么些年,还想跟你做国师夫人呢!”
  沈先苦笑说:“贤妤,咱俩看过不少宫斗影视剧,伴君如伴虎,我这回身临其境才感到这句话是真理,他夏启刚登帝就妒忌我功高震主要杀我了。”
  “什么?你刚助夏启登上帝位他就要杀你?我不信,他是大禹帝的儿子,品行也不会差多少,你怎么知道他要杀你?”
  “是可儿告诉我的。”
  “可儿是谁?”
  “可儿是夏启帝的五儿媳,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啊?”
  “你是手握重权的国师,又是引诱女孩的高手,你可儿叫得这么亲,她是不是你的小情人?不然她为什么会给你通风报信?”
  “你瞎扯什么,可儿和他男人武观为夏启登帝立的功劳比四个哥哥都大,夏启要封武观的官比四个哥哥都小,所以俩人非常不满,可儿来找我帮他们,告诉了夏启要杀掉我的事。”
  “你说夏启要杀你,你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而且他还对你委以重任、让你带人来抓有扈氏的家眷,你是跟我耍心眼,想把我甩了另寻新欢吧?”
  沈先心里叫苦,真是应了孔圣人那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沉下脸:“是有扈氏造反及时救了我,夏启指望我帮他打败有扈氏,所以才暂时没杀我,等平定了有扈氏我还是他菜板上的肉。
  贤妤,我看你真是想当帝王妃了吧?你要不想跟我了就明说,我就不管你了,但是我可要提醒你,你是有扈氏的准王妃尽人皆知,要是被押到两军阵前十有八九会送命。
  还有,你喜爱的在个蛾儿,在这里有我照着她哄弄手下的人还行,押到两军阵前照样得小脑袋搬家!”
  张贤妤见沈先真生气了,才露出笑脸说:“小心眼样,我是逗你玩,我真想当官太太早就顺从有扈氏了,何必苦苦等你?我跟你走就是了,谁叫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咱们怎么逃?”
  张贤妤几句话就让沈先心里流淌了蜜水,伏到她耳朵上说出了自己的计策,俩人合计好后沈先就出去催促屠于和奇袭队赶紧押着有扈氏的家眷走。
  沈先出了有扈府的大门,突然手捂额头说:“我、我怎么头疼~”一句话没说完竟一头栽倒。
  屠于慌了;“国师!国师!你怎么了?”
  张贤妤假装焦急地说:“快、快把我师哥弄回屋平放到床上,他有高血压、心脏病!”
  “啥~高、高血压,心、心什么病的?”。
  张贤妤这才想到他们这些人跟本没听到过这样的名词:“就是迷糊病、心痛病!”屠于和手下怎敢怠慢七手八脚把沈先弄回屋。
  “国师夫人,快去找郎中给国师治病吧。”
  “不必,我比郎中还会瞧病,我就是看这种病的专业大夫。”
  张贤妤装模作样地给沈先号脉诊病后说:“我师哥是昨夜受了严重的风寒引起旧病复发,他这病一时半会是不会好的。”
  “这、这可如何是好?苟寻要是得知有扈氏还没死、国师骗了他,一定还会回来收拾我们!”
  屠于急得直转悠:“国师夫人,国师多会才能醒,我好请示他该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师哥什么时间才能自然醒,既然情况紧急,我就想办法把他弄醒吧。”张贤妤用指甲使劲在沈先鼻下的人中穴狠掐。
  “哎呦!”沈先痛得叫出了声,心里来气:贤妤,你真个是野蛮女友,真下得了手给我来真的!
  沈先心里气归气,还得配合张贤妤演戏,他睁开眼睛说:“我、我,这是怎么了?”
  张贤妤忍住笑说:“师哥,你昨夜受了重风寒,又着急国事,旧病复发晕倒了啊。”
  “哎呀,这不当误了启帝的大事吗?不行,得马上走!”沈先挣扎着起身又倒了下去。
  “师哥,别逞强了,你这老毛病一犯就得躺几天,有什么要办的事就命令屠于将军吧。”
  “这~也只能如此了,屠于将军听令!”
  “末将听令!”
  “本国师命令你赶快带领奇袭小分队押解有扈氏家眷赶到函谷关,与启帝大军联系迫使有扈氏投降!”
  “末将尊令!国师,我把兵士都带走,苟寻若是得知真相返回来你太危险了,留下一半兵士吧?”
  “不必,苟寻和他的士兵斗志已失军心唤散不敢再来,有扈府的兵丁已被我们锁在大牢里,这里已经没什么危险,我师妹妙手回春,两三天我就能康复,请屠于将军禀报启帝,我病好就会赶去与他会合,你们即刻就走!”
  “国师公而忘私,处处以国事为重末将佩服,末将这就押解有扈氏家眷走。”
  屠于带领手下的兵士押解人质出了有扈府上路,仲康留下的那俩士兵却不肯走对沈先说:“国师,仲康大人让我们俩来保护你的安全,这里是有扈府,国师不能一个护兵都不留吧?”
  沈先不便再拒绝,拒绝了就会引起两人的怀疑,他只得说:“难得仲康大人用心良苦,那就有劳两位了。”
  屠于带领奇袭小分队押解有扈氏的家眷赶路,忽然发现大道上尘土飞扬,有一支兵马急奔而来,屠于以为是苟寻去而复返的人马,急忙让手下的军兵把有扈氏的家眷隐藏进路旁的灌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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