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与你何处是归属2

  第三章：与你何处是归属2
  月年会。
  分部据点。
  月年会的总部不在横滨，其余的据点也有好几个，在尾崎红叶将直属部队分散搜查，自己也亲自带着钢琴师搜查据点，在排除了几个据点之后，很快就找到了月菅鹤眠。
  那是一个隐藏的极为隐蔽的地方，废弃的地下通道。
  应该时年月会运送军火的私下通道，也有可能是贩卖其他物品遗留下来的通道。
  进入通道之后，却发现没有一个人。
  尾崎红叶大概就确认了月菅鹤眠的关押之地就在这里。
  同样的夜。
  同样的场景。
  满地的月华散落一地，破碎的光映照在月菅鹤眠的脸上。
  钢琴师感到无比的诧异，这两年来，月菅鹤眠隐藏的极好，从来没有展现过自己的体术，再加上尾崎红叶和森鸥外有意的遮掩，基本上港黑里没有人发现月菅鹤眠更擅长的其实是暗杀技巧，
  “这是？！”月菅鹤眠干的！
  钢琴师很快理清了一切，不再打扰，和搜查人员一起退到出口，封锁了整个据点。
  在港黑的这两年，月菅鹤眠仿佛没有任何改变，就连那双沉寂孤独的双眸中，也不曾望进半点光亮。
  太宰治的孤独和月菅鹤眠的不一样。
  太宰治还在寻找，可月菅鹤眠所追寻的一切，也许从她决定在书上写下那句话中时，就被世界一块所遗留在过去了。
  月菅鹤眠站在一片尸体之上，那把从不离身的‘涟川’再一次出鞘，刀身泛着淡淡的荧光，夺目极了，也夺走了据点中他人的性命。
  尾崎红叶觉得明明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那么近，却在一瞬间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遗留月菅鹤眠一人。
  “鹤眠......”尾崎红叶舍弃了港黑所有人统一的称呼。
  ‘月菅小姐’。
  好像在港黑的这两年里，所有人都没有称呼过月菅鹤眠这样亲昵的称呼，可是，明明他们都这样感谢着月菅鹤眠，为什么会单单遗忘称呼呢？
  可是，她们不是都相处了两年了吗？
  这样的感觉，仿佛下一刻，月菅鹤眠就会离开港黑。
  不，是离开这个世界。
  这时的月菅鹤眠仿佛听到了那两个字，是自己的名字，好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月菅鹤眠了。
  在记忆中，似乎也有人这般称呼过月菅鹤眠。
  ——“鹤眠，我会帮你的。”
  不是她，不是那个刻在记忆深刻的她。
  ——“鹤眠，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是另外的一个人。
  ——“鹤眠......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在难过？可是为什么？
  ——“鹤眠，你要记得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的。”
  同样的，想不起来那个人的模样。
  ——“鹤眠，把我和她一起忘记吧。”
  不！为什么一定要遗忘？
  ——“你会有一个崭新的未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谁呢？
  不记得了，想不起来了，是被舍弃掉的记忆！
  原来是名字啊。
  想起那个人的开端，是名字。
  名字，被他人重新拾起的名字，仿佛打开了什么机关，为月菅鹤眠在这个世界产生了第一个锚点，不再被世界隔绝在外，有人再一次接受了月菅鹤眠。
  红叶大姐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红叶大姐？”月菅鹤眠无措的望向了尾崎红叶，仿佛隔着整个旧时代的回望：“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忘记过去的人是我。
  为什么一直活着的人是我。
  为什么一直想要追寻光的人是我。
  月菅鹤眠仿佛是在不解，仿佛是在寻求一个答案，在向这位温柔的前辈寻求一个答案。
  尾崎红叶不知道月菅鹤眠想要询问的是什么，但尾崎红叶知道，如果不回答这个问题，月菅鹤眠大概又会回到那个孤身一人的旧时代，被人遗忘。
  “因为，鹤眠是特别的。”正因为是特别的，所以，才会有特别的机遇。
  “啊.....是的，特别的。”月菅鹤眠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所以，跟我回港黑吧，鹤眠。”尾崎红叶并不惧怕月菅鹤眠朝她挥刀，缓缓来到月菅鹤眠的身前，拉起了那只常年握剑的手：“森医生已经是首领了，港黑从今天起也算是你的家了，鹤眠。”
  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恐惧，港黑的大家会一直陪伴你的，就算现在的你还停留在过去，但尾崎红叶相信，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刻，月菅鹤眠会自己走到大家的身边。
  过去只能够被祭奠和回忆，但不能停留。
  ——“你必须向前看，鹤眠。”
  再一次，回忆泛起涟漪。
  过去与现实的重叠，交替。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啊，在未来的某一刻，月菅鹤眠会遇到属于自己的救赎。
  只要这样走下去就可以了吗？
  就和江户川乱步说的那样？
  “也算是我的家了......吗？”月菅鹤眠望着尾崎红叶，眼尾微微泛红。
  太温柔了吧，红叶大姐。
  ——那就努力让月菅鹤眠认可这个家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