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太子？

  此时此刻，封潇潇与朱允炆正在酣战。
  捞火锅！
  二人吃得津津有味，地上铺满了灵禽羽毛，还有各种瓶瓶罐罐，青啤，茅台，老干妈牛肉酱……
  朱允炆今天特别开心，嘴上没把门：“兄弟，西郊大营的陆统领乃草莽出身，平常最不受清流待见，现在总算逮到报仇的机会了。”
  然后，戏谑地挤了挤眼。
  “他昨天给我来信，正在恶整张氏子侄。”
  封潇潇懵逼，兄弟？
  与皇太孙称兄道弟，好像不吃亏。
  如此甚好！
  封潇潇回神后，笑道：“你可不能心软，给陆统领回信，尽管往死里操练张氏子侄，但千万别死人，慢慢熬……”
  进了西效大营，不脱层皮休想回来。
  张居正的三个儿子，十一个侄子，大多数碌碌无为，只想靠着祖辈余荫博取功名，坐享其成，根本就吃不了苦。
  往死里操练，如何熬得住？
  现在呢，张氏一族正在四处托关系，打探消息，却始终搞不明白，到底谁在背后整蛊他们，欲哭无泪。
  一报还一报！
  张居正，你不是很厉害吗？嘴巴很会讲吗？
  对付不了你，就拿你的子侄开刀。
  谁没有弱点？
  封潇潇一通分析，把朱允炆给整乐了。
  “我还收到小道消息，张太傅的内宅不宁，婆娘、妯娌们都闹翻天了，吵得不亦乐乎，哈哈……”
  张氏子侄，无缘无故被招入西郊大营，至今音讯全无，张氏一族的夫人，妯娌们都害怕极了，天天逼着张居正上书求情。
  再聪明的男人，也架不住癫狂的女人。
  张居正就算再雄辩，亦顶不住。
  封潇潇听了，继续教唆朱允炆：“你想拿住自命清高的读书人也容易，他们除了怕兵熊子，还怕劳作，比如：种地、挑大粪……”
  “记住！不让他们看书，憋死他们。”
  朱允炆从小聪慧，心智远非同龄人可比，很快领悟其中精髓：
  读书人说读书苦，种地的说种地苦。
  让他们调换过来呢？
  太坏了！太坏了！
  小封子，简直是天地间一朵奇葩。
  他怎么会想出如此恶毒的办法？
  不过呢，本太孙好喜欢。
  蹬！蹬！蹬！
  百灵园响起紧凑的脚步声，打断了二人密谋。
  封潇潇眉头微蹙，抬眼望去。
  只见一名身材中等，却异常肥胖的中年男子，身穿四爪金龙服，头戴鎏金冠，在十几名太监、护卫拥簇下，进入了百灵园。
  “逆子！原来你躲在这里。”
  肥胖中年男子，脸色不善，表情亦变得肃穆：“张先生一家老小，被你……”
  朱允炆有些诧异，却并不慌张。
  他缓缓起身，行了个礼。
  “父王，你怎么来了？”
  封潇潇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太子?来了，不由认真打量。
  果然如传闻一样，他实在太胖了，走起路来，全身上下的肥肉都在颤抖，比女子相扑还离谱。
  绝对是肥胖症，喝水都长膘的那种。
  太子?刚骂完儿子，立刻就后悔了。
  自己实在当不了严父！
  儿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骂他。
  太子?想到这里，语气不知不觉变得温和：“你……张氏子弟流放西郊大营，是不是你的馊主意？”
  天底下没有几个真傻子！
  张居正更不是傻子，东窗事发只是迟早的。
  但知道是一回事，朱允炆不可能承认，立即不高兴了。
  “父王何出此言？那是皇爷的意思。”
  “皇爷说了，读书人喜欢夸夸其谈，言行不一，让他们多点实践，没什么不好的。”
  “皇爷还说了，西效大营锻炼人，父王你也应该去亲身体会一下，也好知道什么叫知行合一。”
  封潇潇懵逼。
  皇主说话，如此直白？
  这种调调，怎么感觉像我说的呢？
  现场的太监、护卫懵逼，太孙殿下好气魄，竟敢直接怼老子？难怪皇主对他宠爱有加。
  但真要这么搞，天下读书人可就惨了。
  就他们那细皮嫩肉，哪吃得了苦。
  太子?同样懵逼，打量自己一身肥膘。
  不是吧，父皇连我都要操练？
  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激灵。
  “炆儿，你帮帮为父。”太子?反应过来后，脸笑得像朵菊花，开始讨好儿子。
  “你知道的，为父一日三餐，无肉不欢，你皇爷要是操练我，岂不是直接要了我老命？”
  封潇潇傻眼，差点笑出猪声。
  好一个不中用的老子，这就被自己儿子拿住了？
  太孙朱允炆，心里得意。
  父王从小就有肥胖症，吃什么都长膘，皇爷因此很不满，曾多次下令让他减肥，却始终达不到预期效果。
  如果真的让父王去西效大营操练几个月，绝对比杀了他更痛苦。
  想归想，太孙朱允炆却干不出这种事，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孝子。
  “父王莫急，皇爷是想操练你，却被我劝阻了下来，你每天忙着政务，殚精竭虑，操练不得。”
  太子?长舒了口气，百感交集。
  儿子还没有长开，像颗豆芽菜似的。
  可是，却已学会保护父亲，经常在暗中帮衬自己。
  若不是儿子受宠，他的太子之位早就不保。
  “炆儿，张居正是为父伴读，谁都知道他是东宫的人，你帮帮父王，劝劝你皇爷……”
  皇太孙朱允炆，眉头微蹙。
  就这样放过张氏子侄？
  张居正不愿求自己，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父王。
  其心可诛！
  父王仁爱宽厚，反而成了致命弱点。
  难怪，皇爷对他越来越不满。
  太孙朱允炆心思急转，笑着安慰道：
  “父王，我会替张先生求情的。”
  太子?终于放下心来，父皇最宠爱这个孙子，但凡他提出的要求，就没有不允的。
  平常百姓家有隔代亲，皇家亦然。
  而父皇，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对儿子的宠爱，不及孙子十分之一。
  就在这时，某司礼监秉笔太监，扫了眼地上铺满的灵禽羽毛，还有那架得高高的火锅，脸色十分不好。
  丫丫个呸！
  百灵园灵禽丢失，原来都是你们干的。
  太孙殿下，你坑死老奴了。
  “你过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司礼监秉笔太监，不敢质问皇太孙，只好拿封潇潇开刀。
  现场的太监、护卫，目光齐刷刷地。
  太子?亦然，好像才注意到封潇潇似的。
  好一个清秀的小太监！
  模样真讨喜！
  水嫩的皮肤，光滑得像百年老玉，真想掐一下。
  【叮！任务来了。
  选择1，勇于承认错误，奖励勇敢勋章。
  选择2，巧妙化解，与太子殿下结缘，奖励地阶顶级宝甲煞元铠，奖励皇朝气运点。
  选择3，杀出紫宫，奖励天阶神兵风火轮。
  注：十之八九被当场打死。】
  “2”
  封潇潇灵机一动，装作乖巧模样，微微揖礼道：“太孙殿下说了，他最近脾胃不好，杀几只灵禽，正好开开荤。”
  话音刚落，朱允炆嘴角抽搐。
  小封子，你不要脸！
  孤总共才吃了两次，而且，饭量不及你十分之一。
  你好意思推卸责任？
  但他不能反驳，只好硬着头皮道：“灵禽是我让他杀的，最近脾胃欠佳，吃什么都寡淡，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