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皇帝驾到

  白以远住在城中僻静的小院,这是他来京城特意选的,瞧中它的目的就是离繁华的街道远,可以很安静。
  此时,白以远正抱着白以洛站在院中,看着四个小厮在整秋千
  院里有棵歪脖子树,正好可以挂一个秋千架。
  白以洛趴在白以远怀里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瞧着几个小厮在做秋千,也提不起兴趣。
  “洛洛可要去外面玩儿?”见他不高兴,白以远轻声问道,脸庞下意识蹭蹭白以洛的额头。
  “不要~”
  语气里还带着些哽咽,要是再说两句,估计金豆子就要出来了。
  白以远只能作罢,抱着他去看院子里的假山流水。
  假山流下的水落在下方的小溪里, 声音清脆,水流清澈,还能瞧见水里游动的鱼儿和生长的水草。
  “洛洛,你瞧,鱼儿。”
  “和四哥一起喂鱼儿好不好,它们都饿了一晚上了。”
  白以洛扭头埋进他颈窝,不想看,也不想喂。
  白以远叹了一口气,抱着小家伙往回走,洛青竹正好过来,手里端着一叠奶糕。
  “主子,新鲜出炉的奶糕,尝尝?”
  洛青竹将奶糕递出去,闻到香味儿的小家伙钻出脑袋,瞧着面前的奶糕,伸出了小手。
  拿起一块撒着桂花的奶糕,放在嘴里吃着。
  小脸蛋吃的鼓鼓的,像只可可爱爱的小仓鼠,贼可爱。
  见他吃了东西,洛青竹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招还是有用的。
  在院中的石桌上坐下,白以洛坐在白以远腿上,手中拿着奶糕小口小口的吃着。
  吃了会儿又拿起一块糕点递给白以远,“四锅锅次。”
  【我好像不该不理四哥】
  懊恼的情绪爬上了面容。
  白以远接过他手里的奶糕,“谢谢洛洛。”
  摸摸白以洛脑袋,乖乖的小家伙格外令人心疼。
  他也理解。
  毕竟洛洛跟他只认识了几天,没有和三姐以凡认识的久,蓦地跟他过来,心情肯定有不舒服。
  他也没带过孩子,对于这个小弟,不能打不能骂的,差点儿都要去求三姐和以凡了。
  靠着吃东西,白以洛心情好了些。
  见此,秋林又端出了一碟烤红薯,一碟板栗,又加了一份炸小鱼干。
  “主子,快尝尝这小鱼干,据说是这儿厨师的拿手绝活儿。”秋林端着小鱼干儿递给白以洛。
  白以洛也赏脸拿起小鱼干儿吃一口,酥酥脆脆的,味道咸香微辣,确实不错。
  “好次~”
  “四锅锅次。”
  拿起小鱼干儿递给白以远,白以远张嘴吃下。
  “嗯,不错。”
  白以洛眯了眯眼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像真的缓过来了。
  萧逸一来就看到这刺眼的一幕,藏在袖袍下的手紧紧捏着。
  长的如此像,没关系都说不通。
  真的是他的孩子吗?
  心里有些慌张,甚至有些抽疼。
  贴身太监在一旁悄悄偷看,一点儿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洛青竹率先发现陌生气息,凌厉的目光扫过去,长剑落在手中,“你们是谁!”
  “放肆!”太监上前,挡在萧逸面前。
  “把剑放下,你可知你面前人是谁!”
  洛青竹:“管你是谁。”反正都没他主子重要。
  白以远和白以洛同步抬头,两张相似的眉眼直愣愣的看过去。
  萧逸手捏出了青筋,似乎正在压制自己心里的怒气。
  “以远,这位是谁啊?不和我介绍介绍?”
  萧逸一巴掌将太监推到一旁,自顾自走过去,完全忽视握剑的洛青竹。
  “青竹,把剑放下。”白以远出声,洛青竹放下手,但走到了白以洛身后。
  “陛下怎么来了?”
  萧逸反问,“我不能来吗?”
  不知为何,白以远觉得他情绪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自是能来的。”
  “陛下请坐。”
  萧逸在他们对面坐下,目光紧紧盯着白以洛,他想再开口问,但又怕听到自己最害怕的答案。
  白以洛见面前的叔叔一直盯着他,觉得有些奇怪。
  “锅锅,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脸上有小鱼干吗】
  【还是脸上有红薯泥】
  抬起小手想去摸脸,却被白以远拉住小手,“手上有油,乖一些。”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让对面的萧逸手心又是一紧。
  这么在乎?
  看着白以远拿帕子轻轻给他怀里的小家伙擦脸擦手,萧逸心头堵的慌。
  【这哥哥怎么老是看着我】
  【看的自己都想尿遁了】
  白以洛不明白,也没说话。
  他知道萧逸身份不俗,加上自己身份特殊,并没想过和他有太多接触。
  “我,我去玩儿。”
  【哥哥应该和四哥有事说】
  【那我自己去玩儿,乖孩子要懂事才对】
  白以洛爬下白以远的腿,示意秋林和洛青竹带上糕点零嘴,小跑着往一旁的凉亭跑去。
  白以远看着他稳稳坐在石凳上后,才收回目光。
  “这孩子挺乖的。”萧逸出声夸赞道。
  “嗯,他的确乖,来这里不习惯也自己将自己哄好。”
  突然一声叹气,“是我做的不好,不够了解他。”
  “早知道该早些回去陪陪他的。”
  不然也不会对他的喜好掌握不完全,甚至还手足无措的。
  若是大哥二哥在,怕是要瞪他了。
  萧逸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酸涩的不行。
  他这么在乎那个小孩儿,多半是他很重要的人。
  一向精明算计的皇帝,此刻压根儿就不敢多想,生怕多想了,那层纸就被自己戳破了。
  “陛下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萧逸脸色一下不好起来,白以远有些急,想也没想就将手落在了他额头上。
  “没发烧啊。”那是怎么回事?
  嗅着淡淡的绿竹香,萧逸心里一紧,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的手,不去拉白以远的衣袖。
  脸色发烫,隐约泛红。
  “阿远……”
  他还是想问问那个孩子。
  可白以远却觉得他不对劲,忙起身让小厮去叫大夫。
  这可是当今陛下,在哪儿出事都行,就不能在他这里出事。
  动静吸引了白以洛,他爬下石凳,迈着小腿儿跑过来。
  “四锅锅,肿么啦?”
  “锅锅系生病病了吗?”
  “咦,那个是什么东西?”
  “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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