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订婚礼前

  “不是。”燕裔垂眸,“没事。”
  他不敢说,不敢问,怕得到是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
  就维持现在这样的感觉,挺好的,郁宝没有拒绝他。
  司郁的脚趾蜷了蜷,从他身上下来,准备穿鞋。
  燕裔蹲下捡起她乱扔的鞋袜,捧起了她的足尖。
  司郁顿了一下,放松了脚面让燕裔给她穿鞋。
  她微微把脚抬高了一些,燕裔更方便给她套上袜子。
  小脚丫钻进袜筒里,脚趾舒服的扭了扭,正巧被燕裔看见,抓紧手心里揉了揉。
  司郁脚心一痒,没忍住踹了一脚,不小心踢在男人的下巴。
  “对不起对不起小燕叔叔,疼不疼?”她小手揉了上去,拿湿巾给他擦了擦被踢到的地方,“忘了你有洁癖。”
  燕裔闻言,给她穿另一只袜子的动作一顿,声音沉邃道:“我对你没有这些毛病,只对你没有。”
  司郁小脸一红,被撩到了。
  “好,好嘛。”
  燕裔给她穿好鞋,司郁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伺候她的人可是个病号!
  司郁赶紧把他架了起来,“伤没好不要干这些了,以后干什么不可以?”
  “干什么都可以?”燕裔眯眸,起身站在她身后,笑着问了她一句,大手绕过她的后颈,勾到她的小下巴,把人勾地仰头,直视他的双眸。
  “当、当然。”司郁愣了一下,总觉得这句话是坑。
  燕裔的眼前人似乎并不知道,燕裔最想干的当然是她。
  两人吃过午饭,司郁盯着燕裔喝了药后,她和司老爷子商量了一下订婚礼的事儿。
  “爷爷你要不就在家歇着?小燕叔叔也能和我走流程。”
  主要是上次宋修德那个狗东西给爷爷看了她父亲的照片,虽然爷爷什么也没说,后来也没找她,但心里定然受了不小的冲击。
  爷爷是为了她在粉饰太平,这个年纪,不应该再经受这些刺激。
  她也是害怕。
  “小燕,身体撑得住吗?”司老爷子有点担心。
  “无妨,伤口已无大碍。主要是孩子们走动,我可以在一边歇着。”
  “行,小幺,那你好好听话,爷爷腿脚也不灵便了,就在家歇着。”司老爷子捶了捶自己的大腿,“人老了,身子骨不中用喽。”
  “胡说,爷爷永远健朗。”司郁笑着闹着撒了会儿娇,才由燕裔牵着,走出了门。
  “老鲁,你说,我还能撑到抱小曾孙那天吗?”司箐目送这二人手牵手离开,到门口又换了小幺扛着燕裔。
  “老爷多虑啦,老爷一定还能看着小曾孙长到小四少爷这么大。”
  “哎哟~打趣我吧。”司箐笑了,这话他真的爱听,可也怕只是憧憬。
  人到这个岁数,哪还敢奢求那么多。
  “小幺太苦了,太苦了。”司箐心里也泛着涩,“他们都说我宠爱这个孙子超过别的孙子孙女,但实际上,我对他多好,也补不起孩子不在家那十年,那是一辈子的事。”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童年毫无过渡地戛然而止。
  “老爷,不知道老爷有没有听说过,成大事之人,所历经的苦难是别人的千百倍不止,小四少爷如今所达到的高度,已经让所有人望尘莫及。有失必有得。”
  “我才不听那种鬼话,什么成大事者,小幺即使我的小幺孙,以后少拿这个安慰我老头子,花言巧语,我宁愿他是个在家里宠坏的小废物,总好过吃那么多苦。”
  “木已成舟。”
  “老鲁你今天鬼话怎么那么多?!”
  “老爷,失去的不可再来,为小四少爷的成就感到骄傲,让司家成为他的后盾,而不是他的软肋,才是现在该做的。”
  “哼,狗模狗样倒是会说人话。”
  司杨那一家倒了,司应辉进了监狱,判了刑,司杨求他插手,可法律之事,就是底线。所以他拒绝了。
  司应辉也是他的孙子,他不可能不心疼,只是司杨教坏了孩子,他没有办法。
  “唉……我该做什么呢。”
  “要我说,老爷,您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考虑司家到底是给孙二小姐还是小四少爷。”
  “应惜那丫头今天也去参加订婚礼吗?”
  “可能去,她应该下午会回家来一趟。”
  “叫她来见我。”
  “好的,老爷。”
  司家集团股权之事,下一任的司家cEo,司老爷子也很犯愁。
  司应惜和司郁水平相当,司郁强在司氏医药里,她是李明湾教授的学生,一切有她专业知识在那撑着游刃有余。
  但是公司管理上,其实还是司应惜更为熟练,技高一筹。
  如果抛开其他,最好的去处就是,这一切慢慢交给司应惜,让她慢慢坐稳cEo的位置,而司郁坐稳分公司司氏医药的总裁位置,带着主产业走向辉煌,两人相辅相成。
  但司郁的学习能力太可怖了,司老爷子不排除一两年之后,她会成长到超过司应惜。
  可他也怕自己这个老头子,撑不过一两年哟。
  这个岁数了,谁不是随时做好准备。
  ——
  司郁用软垫铺了铺后座,让燕裔靠的舒服些,燕裔一坐下,手上就摸到了一个项链。
  是司郁那天方便营救而摘下来扔到后座的颈链。
  “你还戴么?”
  燕裔的指尖弹了弹那个字母Y的铂金小坠,已经坐在驾驶座挂挡的司郁闻言回头。
  “哦这个呀,我都忘啦,小燕叔叔你给我戴上叭。”
  司郁往后靠了靠,燕裔的手臂搂过座椅之前的她,给她轻轻搭着后面的链扣。
  他以为她会拒绝的,毕竟当时他可是半威胁半哄的许了条件才让司郁戴上了这个东西。
  满足了他当时想在司郁身上留下什么痕迹的心理。
  接触到她后颈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这次,她是真的愿意戴上。
  “你不觉得是束缚吗?”燕裔终于问出了当时,因为他有些偏执的心理带出的问题。
  “不会。”司郁捧起他的大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背,笑的像冬天里的阳花,温柔地照进燕裔那曾无比孤寂的心底。
  如果她真觉得是束缚,真的不喜欢,她会过河拆桥,达到目的之后就会扔掉。
  她从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难得为喜欢的东西心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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