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五年计划
说话的时候，姜有梨欣慰地扫视众人。
老饕，胆大心细，长袖善舞，最擅长对外交涉，有自己费尽半生打造的信息网络，主职是情报部副部长，但在人手缺乏的情况下，还兼任了后勤部、人力资源部、市场营销部几大部门的工作，不说做得多么出色，但至少也让公司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简，行动部副部长，内息境圆满，距离先天一步之遥，还掌握着来自盘古创界协同社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让行动部具备强大武力的同时，不会成为一个个莽夫，真正的具备战略意义。
小虫，堪称单抽出了一张金色SSR，姜有梨一点没夸错，她是商汤最不可或缺的栋梁，商汤能有今天，小虫的黑客技术至少占据了五成功劳，在各种显眼、不显眼的地方，她都在发挥作用。
至于最早被姜有梨招揽、却是最后才被纳入商汤核心的乌锻。
各方面都不怎么样。
论眼光，年轻时站错队，导致被踢出盘古创界协同社；论谋略，他开创的顶级工业公司发展了几十年，还只是一家不起眼的中小型公司；论武道天赋，也只是中下之资，关键是他年纪还大。
他最拿得出手的，恐怕就是那张嘴，跟他说话轻松省力，总能猜中姜有梨的心思。
但是，平庸正是姜有梨看中他的优点。
因为只有平庸，才不引人注目。
脑中飞快地闪过这些信息，姜有梨缓缓开口：
“商汤脱离州锦市的时间，确实出乎我意料地早，但是有一个还可以继续发展一段时间的商汤分部，就已经足够作为五年计划的基础，完成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
“在李大少继位后，我们商汤会拿到一系列的解禁文书，这些文书可以让我们在青柠省的其他两个市合法开办公司。
“所以，以我为代表的商汤公司，将要作为靶子，像我们在州锦市这么……不，是比这还要猖狂、还要高调！我们会在其他两市反应过来之前，争取发展到州锦市这样的规模，并且以留下分部视为成功。
“整个青柠省三市，州锦市，坊川市，招汀市，必须有我们商汤的身影。”
老饕若有所思，挑姜有梨停顿的时机问：“这是为了横向发展、规避各巨企的忌惮？”
“错！”姜有梨看向他，“这是为了让月蚀动力放松警惕。”
迎着几人的目光，他解释说：“在没有拿下月蚀动力之前，我不会对其他两市的巨企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最多就是类似于提供EcRt这种服务，我的目的，仅仅是让月蚀动力相信，我没有打他们的主意。”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简的提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们撤出州锦市、只留下分部，并且限制分部发展，还做出在其他城市发展的模样，这确实能让月蚀动力放松警惕，可是，我们也确实失去了影响州锦市内部的能力啊？”
众人微微点头，比较赞同。
这时，姜有梨指向乌锻，“所以说，这就到了乌总发光发热的时机了。”
乌锻愕然，完全没料到姜有梨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期待，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应该，没这本事吧……”
他自己有几分能力，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根本不可能影响到月蚀动力，这种事他做梦都没敢那样想过。
“其实很简单，包括月蚀动力在内的大多数巨企，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没有一家巨企是真正意义上的全产业链自主化，”
姜有梨变魔术似地从茶几底下取出一堆积木，飞快地把它们堆成金字塔的形状。
“整个州锦市共一千七百余家公司，共同构建了这座金字塔，金字塔顶是月蚀动力，其下一层一层往下降，就是你们顶级工业公司以及无数普通公司所处的位置。
“假设我能一块块地把这些基底抽出来，例如纺织原料加工公司、农业生产、食品加工公司这些涉及民生的底层公司，还有原材料供应、能源转换与储存、动力控制与管理这些月蚀动力的核心部分！当它们全部离开这座金字塔……”
事实上，不需要全部，当整个金字塔基底被姜有梨抽离得只剩下三分之一时，整座积木便轰然倒塌。
所有人都在一瞬间领悟了姜有梨想表达的意思。
大家都沉思着，但是，乌锻站了出来。
他飞快地重新把积木搭建起来，说：“我觉得有点问题，姜总。现实中，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他扶住金字塔，将它倒立了过来，形成倒金字塔。
现在，金字塔的塔尖立足于桌面，而刚刚作为基底的其他则在塔尖之上。
乌锻说：“现实是，州锦市是一座封闭的城市，整座城市内的所有公司，都需要依赖月蚀动力的订单才能活下去。”
哗啦！
乌锻一松手，金字塔轰然垮塌，“月蚀动力出问题，我们都得死。”
姜有梨闻言，笑呵呵地说：“那如果这些被抽离的部分，并没有凭空消失，而是组成了另一座金字塔呢？”
一块块积木重新在“月蚀动力”的旁边搭建起来，但是这次，顶端的公司名为“商汤”。
而且，这座金字塔被姜有梨用内息凝固，分割不出任何一块结构，堪称密不透风！
“所有公司各自为政，宛如诸侯割据，这被无数次的历史证明，是行不通的。乌总，有我们商汤在外吸引目光，而你要做的，就是发展、蚕食与收购！”
“这五年里，商汤会尽可能地往外发展，摄取资源与利益提供给你，而你要做的，就是成为暗地里的黑手，无论动用什么办法，都要一步步地蚕食州锦市。
“当月蚀动力只剩下一个空壳，即使他掀桌子也不会对州锦市造成任何实质性影响的那一天到来，就是它彻底改名换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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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个人更倾向于不解释这么多，让剧情发展更自然而然地展现出来，肯定会比“先解释、后发生”的冲突性、戏剧性更强，也更好看。
但是纠结了很久，想到这是在番茄，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