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午夜凶铃(16)

  “阿西尔,你快过来看!”男孩的手被金色头发的男孩拉住了,拽到草丛边看着花。
  男孩的日常就是被带着一起玩。,虽然他没有关于以前的记忆,但是被带的很开心。
  他们一起生活了很久,直到阿西尔被收养……
  云然从被扔到小镇的门口后,他的意识就被弹出来了,他想进去控制身体去解救“安娜”和萨玛拉,但是男孩明显是失忆了,他也进不去了……
  金发男孩陪着阿西尔,而银发男孩也经常来找阿西尔玩,顺便来看看他被迫失去身份的弟弟。
  ……
  萨玛拉已经长大了,但是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显得小小一只,她长的很像“安娜”。
  “安娜”在教父的长期凌虐下,死在了一个冬天,萨玛拉静静地靠着“安娜”的尸体,眼神无波,如一口死井。
  萨玛拉被圈养了几年,教父终于忍不住了,想像对待“安娜”一样对待她。
  萨玛拉呆呆地看着曾经被阿西尔狠狠砸在教父头上的烛台。
  在教父走后的一个夜晚,她逃走了……
  “萨玛拉?出来吧,乖乖和我回去吧,‘安娜’想你了……”
  听着男人恶魔般的声线,萨玛拉静静地抱住自己,嘴里呢喃着阿西尔的名字,这是唯一支撑她的念想了,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只好躲在了教堂后面的井底……
  终于等男人离开这里,萨玛拉站起来,想离开井底,却听见一阵慌乱的声音传来,许多人在吵着,说话。
  萨玛拉很谨慎,不肯轻易地出去。
  “赫赫……你在这儿啊”明明已经很谨慎了,男人却还是找到了她,她不想出去面对这世界。
  男人已经要下来抓她了,就在此时,“艾伯?快走啊!发洪水了,你在等什么?”
  教父猛然清醒,随即放弃了下去的念头,径直转身要走。
  “让我看看下面有什么,吸引了你,现在还不收拾东西走。”
  “什么都没有,走了走了。”教父一把拉住了想往井底看的男人。
  萨玛拉眼睛亮了一瞬后,眼里的光又迅速熄灭了。
  等两个人走后,萨玛拉拉住下来的绳子,奋力向上爬去,她已经能听到洪水的咆哮声了,手指磨破了皮,渗出鲜血……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萨玛拉脱手了,跌回了井底,洪水来了,一瞬间淹没了这口枯井,萨玛拉等待着死亡,却不甘心……她还没有找到阿西尔……还没有报仇杀死妈妈的凶手……还没有……见到外面的世界。
  ……枯井被淹没……
  云然被夹在男人身下,被带着奔跑,男人知道只要拿到了萨玛拉的骸骨,再过了今晚,萨玛拉的力量就会慢慢消散,很难再弄死自己,自己瞎了这么多年的眼睛也就值得了……
  云然幽幽转醒,教父一看见他醒了,立马掐住他的脖子,想把他弄晕,云然再看萨玛拉已是不一样的情感,在看见了在萨玛拉背后的沈清墨二人,嘶哑着声音喊:“井,去井里!”
  沈清墨懂了他的意思,带着孙梓宁离开他们,去找井去了。
  教父听到云然的话,掐他脖子掐的更紧了,萨玛拉听到云然痛苦的挣扎声,追的更紧了,身边的黑水翻涌着,很快蔓延到了教父身下。
  与此同时,月亮出来了,萨玛拉沐浴在月光下,与教父对峙着。
  原本在木屋的两人感受到萨玛拉不平稳的气息,迅速赶往云然身边。
  教父有一种后背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决定不能让萨玛拉追着自己了,他需要尽快拿到萨玛拉的骸骨。
  他把云然带到了楼上的窗口,直接推了下去……
  云然感受到抓着自己的力量消失了,身体突然腾空,他急忙用手抓住窗台的边边。
  为了让萨玛拉停下追杀他的脚步,教父把云然的一只手掰开了。
  云然整个身体吊在窗户外面,一只手死死抓着,另一只手已经没有力气拿上来了。
  教父看着他的眼睛,和当年敢拿烛台砸他的那双眼睛重叠了,一样仿佛有光芒流转的大眼睛。
  看着后面翻涌的黑水,教父连忙向房子外走去。
  那些黑色的水像是有意识般,分出了一撮拉着云然,包裹着他的手,另外一部分朝着教父涌去。
  “呼……呼”云然的身体像一个破鼓风机一样,每次呼吸连带着嗓子和肺都很疼,手指忍不住地发抖,窗台上的渣子搁得他手疼,黑水带着他勉强吊在了这里,但他没有多余的力气爬上去。
  “哈……呜……”在云然忍不住要放手的时候,两只手同时拉住了他。
  金色和银色的发丝飞扬,两人一起把云然拉了上来。
  云然被拉上来后大喘气,一时无言。
  “你们怎么在这?”
  “来救你。”
  “……”
  “我好像把你们忘记了。”
  “我们还记得你就够了。”
  “……”
  推下云然并没有为教父争取更多的时间,他刚跑到井边附近,就看见沈清墨二人已经把萨玛拉的骸骨拿了上来。
  在拿到骸骨的一瞬间两个人的任务就完成了。
  系统提示您:请在一分钟内准备好,即将为您传送。
  沈清墨趁着仅有的一分钟时间,将萨玛拉的骸骨扔进了黑水里。
  骸骨一进到黑水里就被淹没了,黑水开始沸腾般翻涌着。
  教父看人多势众,加上一个不稳定的萨玛拉,当即决定跑路。
  没等他跑到一半,黑色的水翻涌而上,把他全身包裹住了,一点点渗透进他的皮肤。像是寄生虫般,把血液一点点吸干,“不……不!”
  教父哀嚎着“我错了我错了……我是父亲啊,你不能这么做!不!”萨玛拉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一点犹豫,毕竟,他根本算不上父亲。
  云然看着萨玛拉把教父吸成个人干,没有一点波动,他脖子上的淤青还在呢。
  费利克斯冰凉的手指摩挲着云然的脖颈,轻轻按压着。
  “哇啊……你做什么啊。”
  “谁掐的?”
  “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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