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杰西之死
犀牛看向黑玫瑰，见她气势凌厉，一举一动尤为果断，便道此人不愧是姐姐，可比她妹妹难缠多了。
寒鸦道，“你别瞎说啊，我们什么时候不让她走了？把她带过来，是要给她开点药，治一下伤而已。”
黑玫瑰斜眼看了看寒鸦，道，“少在这里蒙骗人，你们能干出来的勾当，这世界谁不知道？说是给她拿药，这种低级到爆的借口谁信呐？”
寒鸦有些无奈了，“那你想怎么样？”
黑玫瑰道，“我要带她走！”
犀牛沉声道，“不行，你们不能走！”
黑百合用寒语说道，“姐！你到底要干嘛？！”
犀牛道，“现在太危险了，你们一旦离开，能活下来的几率太小！不如跟我们一起！”
黑玫瑰对犀牛笑道，“管天管地，还管到我们头上来了，说实话，你们虽然强，但应该也保护不到我们。我们不需要你担心，来的时候不用你们，走的时候，更不会用你们。你们先把内部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吧！”
黑玫瑰拉起黑百合的手，就要转身离开。
黑百合手稍微一挣。
黑玫瑰问道，“还有事？”
黑百合摇了摇头。
在走了片刻之后，她默默回头，看了犀牛和寒鸦一眼，微微低头，表示这一路来很感谢你们。
大日之下，犀牛、寒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姐妹二人渐渐离去，直至连影子，也消失在视线中。
半晌过后。
太阳逐渐升到头顶，愈渐毒辣，二人脸上都多了些汗渍。
寒鸦看了看仍在低眉沉思的犀牛，不禁问道，“要不要回车里？”
犀牛看了寒鸦一眼，良久，慢慢点头。
二人先来到后备箱，看了看杰西的状况，见他侧身躺在那里，正打着葡糖糖点滴，且呼吸平稳，似已睡着，便又回到了车头。
犀牛坐在驾驶位，寒鸦坐在副驾驶位。
犀牛长出一口气，道，“她们终于走了。”
寒鸦道，“其实你不想让黑百合走吧。”
犀牛道，“你错了，其实如果让她一直待在我们身边的话，只会更危险。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把她姐姐招来，让她姐姐带她走。”
寒鸦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故意和我吵架，就是为了这个？”
犀牛点头道，“本来我是想亲自送她们离开，但杰西的话却提醒了我，我们其实并没有保护她们的能力，特别是在边界面对那帮人的时候。但我们身为公职人员，又不能明着抛下她们不管，所以只能想这个法子，让她们自己离开。”
寒鸦道，“所以你和我打架，只不过是演了一场戏？犀牛啊犀牛，真有你的。”
想不到这老小子心眼竟然这么多，可以堪称诡计多端了都。
犀牛道，“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寒鸦愣了一下，扭头道，“切！就这点伎俩，谁看不出来！”他脸颊已微微泛红。
犀牛道，“希望她们能安全离开这里。”
寒鸦回过头来，道，“她们能不能安全离开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现在就离开。说不定以后还能再见面。
不过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对她们的态度，可就不能这么模糊了。”
犀牛道，“这件事暂且先放一放。现在我们来梳理一下线索。寒鸦，把我们采集的血液样本先拿出来。”
寒鸦从兜里拿出两袋样本，一袋小一袋大，放在二人座位中间。其中就有杰西夹克上那一袋。那一袋自被他接手后，就让他一下把袋子扒了下来。
犀牛问道，“哪一袋是杰西那一袋？”
寒鸦指了指偏小的那袋，想了想又感觉不对，又指了指偏大的那袋。
犀牛道，“你这健忘症又犯了？杰西那袋明显要小，不然怎么藏在夹克里。”
“可是……”寒鸦道，“另一袋是我亲自装的，不可能认错。”
这一刻，二人同时意识到，哪里似乎出了问题。
犀牛道，“先不管了，先把那袋小的给我。”拿到小袋子后，他又拿出一个银色箱子，从其内取出一根导管，抽取了几滴血作为样本，把它滴在一张检验纯度的纸上，只见纸的颜色逐渐变深，不一会儿便已变成了紫色。
犀牛又拿来另一袋，用同样的方法再试一次，结果这次纸变成了深紫色。
犀牛眉头一皱，道，“有问题。”
寒鸦道，“哪里有问题？”
犀牛道，“如果这两袋血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小袋子血液的精纯度，要比大袋子要高才对，可事实恰好相反。”他拿出两张纸，在寒鸦面前晃了晃，“这是检测病毒含量的纸，如果血液中病毒含量越高，那么它显示的颜色也会越深，但这两袋血，很明显，大袋血的浓度反而不如小袋血。”
寒鸦道，“这么说来，那老鼠的血反倒还不如普通丧尸的血，可是这两袋都是老鼠血啊，总不会是杰西的抽取手段有问题吧。”
犀牛思索片刻，缓缓道，“并不是血的原因。”
寒鸦皱起眉头，道，“你是说……”
二人不约而同开门下车，来到后备箱。杰西依旧侧躺在那里，吊瓶已经打完，他看起来睡的很安稳。
寒鸦叫道，“嘿，醒醒，到地方了！”
杰西没有反应。
寒鸦跳上车厢，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气了。
他当即解开他的束缚，把他放平，要给他做胸外按压。
犀牛道，“不用白费力气了，寒鸦，他已经死了，而且是内部器官先停的，你救不活他的。”
寒鸦却没有停下动作，仍是双手叠放在杰西胸前，给他按压着。
一下，一下，他按了差不多十分钟。
寒鸦突然停下动作，冲到犀牛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双眼通红，问道，“犀牛，犀牛！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让杰西死？！”
杰西一死，不仅他们的承诺无法实现，甚至连进一步调查的线索也断了，更甚者，若是被他幕后的势力知晓，还有可能引来极为严重的后果。
犀牛没有开口。
就这么静静看着他，良久后，见寒鸦渐渐恢复冷静，才说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杰西不会死？”
寒鸦一怔。
犀牛道，“若换做是你，偷偷把别人的东西调包了，而此时旁边恰巧就有一个旁观者，你会不会想办法让他永远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