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理寺卿:陛下,我不服

  大理寺卿柳荃一脸懵逼,赶紧解释道:“陛下,臣说的是朱颜大逆不道,祸国殃民呀……”
  大理寺卿柳荃确实就是想拍个马屁,他可没想到永兴帝突然说起来几个月前的事。
  偷情忠王小妾魏夫人这件事,他已经被揍过一次了,那次在忠王府,被打的最惨的就是大理寺卿柳荃。
  而且事后,大理寺卿柳荃还亲自上门给忠王道过歉,表示我和你小妾偷情这件事,看在咱们同朝为官的面子上,给他大理寺卿柳荃一个面子,就这样过去吧……
  随后大理寺卿柳荃又被忠王找个借口,一顿胖揍。
  第二次被揍了之后,大理寺卿柳荃十分生气,明明是去道歉的,为什么挨揍的总是他?
  有本事忠王去打他小舅子呀!
  打本官算什么本事!
  大理寺卿柳荃就想和忠王理论一番。
  可是那段时间忠王又闭门不出,所有客人一概不见。
  大理寺卿柳荃好不容易等到忠王去上朝,之后就去问忠王:凭什么同样是偷情,你小舅子蔺安平就挨揍一次,而他大理寺卿柳荃就要挨打两次?
  这很不公平!
  非常不公平!
  于是乎,在下朝回家的路上,大理寺卿柳荃被人套上了麻袋,打的他遍体鳞伤之后,被人给扔进粪坑,泡了一夜。
  大理寺卿柳荃因此大病一场,今天这才伤愈复出……
  他隐隐约约的觉得,上次下朝之后被殴打,导致他卧床一个月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永兴帝干的!!!
  因为大理寺卿柳荃被揍的时候,还被骂了,别的他没记住,但是他很清晰的记得一直有个人重复一句话:“二哥,大哥说的对呀……”
  而那声音那语气,和刚刚出来的暗卫四,一模一样!!!
  大理寺卿柳荃气不过呀!
  上次下朝挨揍,一定是永兴帝派人搞的鬼!
  本官堂堂正正上的朝,堂堂正正和表妹魏夫人偷的情,关他永兴帝什么事?
  陛下这是拉偏架呀!!!
  所以,当永兴帝刚刚说出来要放过朱颜的时候,大理寺卿柳荃立刻不满意了。
  他想和永兴帝掰掰手腕!
  “陛下,您已经说过要砍了朱颜,这会又收回圣意,不合礼数。您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陛下您金口玉言,这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永兴帝都麻了,今天这群人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这个狗屁的大理寺卿柳荃,朕念在他还是个会干活的牛马,才饶了他一条狗命!
  若不然,当初他和朕的叔叔的小妾偷情,八百个大理寺卿,都死了!
  可是这个饭桶!
  这个时候跳出来?
  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柳荃,竟然也敢质疑朕?
  永兴帝面色阴沉。
  “柳荃,你可知罪?竟敢顶撞朕,难道你忘了君臣之礼吗?”
  柳荃面露愧色,“陛下,臣并非故意冒犯,只是为国家大事担忧,情急之下言辞激烈了些。请陛下恕罪。”
  “而且臣说的有理呀!您这是朝令夕改……不对,您这是说完话就不算数呀!所以臣不服……”
  永兴帝眉头紧锁:哼!!!
  好好好!
  你不服!
  朕一会打的你心服口服!
  特么的,这个逆臣!
  竟然敢这么和朕说话!
  大理寺卿柳荃并没有看见永兴帝已经满脸的怒火,继续忧心忡忡的说道:“陛下,臣一心为国为民,绝无不敬之意。只是近来朝政混乱,百姓疾苦,臣实在不忍坐视不理。
  而今您朝令夕改,更是令本就混乱的朝政更加混乱呀!恐怕满朝文武都不服呀!”
  说着话,大理寺卿柳荃跪下来咚咚咚的磕头。
  满朝文武:卧槽!大理寺卿柳荃这孙子,别特么带上我们满朝文武呀!
  我们服!
  你不服陛下,你自己不服就行!
  为什么偏偏要把我们满朝文武都带上?
  我们招你惹你了?
  你特么不怕死!老夫家里还有妻儿老小!!!
  呸!
  太子太师徐文新一口吐在大理寺卿柳荃的脸上:“大理寺卿柳荃,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我北昭百姓幸福安康,在陛下的圣明的照耀下,我们北昭的百姓,都已经实现了吃肉自由了!你这等胡说八道之词,真乃大逆不道呀!”
  “陛下!大理寺卿柳荃该杀呀!”
  礼部侍郎石宽也说道:“在陛下的神武决策下,我北昭欣欣向荣。绝对没有什么动乱。怎么能说朝政混乱呢?这是大逆不道呀!陛下,臣也觉得大理寺卿柳荃该杀!”
  永兴帝沉吟片刻:朝政混乱?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朕治理不当?
  朕是昏君吗?
  “无妨,让他说!”
  大理寺卿柳荃坚定地说:“陛下英明神武,自然非同凡响。然而,朝中有些官员徇私舞弊,贪污腐化,导致百姓疾苦。臣只是想提醒陛下,要警惕这些奸佞之辈。”
  “比如礼部侍郎石宽……”
  此话一出,礼部侍郎石宽当时就不高兴了:卧槽!凭什么单独针对本官?!
  本官招你惹你了?
  这特么大理寺卿柳荃现在不想活了,非得拉一个垫背的吗?
  本官堂堂正正的……
  两袖清风好不好?
  本官今年三十有六,穷的叮当响。
  为了给北昭尽心尽力,本官起五更爬半夜,结果工钱一个月三百文,给其他文武百官随礼就要五十两!
  本官特么的穷的老婆都卖了!
  这狗贼竟然诬陷本官!
  礼部侍郎石宽十分生气:“陛下!大理寺卿柳荃口出狂言,冤枉臣呀!”
  “臣可穷了!现在臣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臣的父亲靠给地主家种地为生,臣的娘靠乞讨为生。臣,年方十三,给农家放牛,发奋攻读,方有今日。”
  “臣,一个月只有三百文俸禄。何来贪腐?”
  “臣,是清白的!”
  “请陛下明断!”
  永兴帝脸色有些阴沉。
  紧紧的盯着大理寺卿柳荃:“好了。今日之事。朕不追究。”
  “各位爱卿说的都有理,但是朕意已决。都休得多言!”
  大理寺卿柳荃:“陛下,您这么……”
  永兴帝脸上一团黑线:这狗贼!没完没了是不是!
  他是不是以为朕好说话了?
  “来人呀!”
  几个暗卫冲了出来:“陛下!”
  “送大理寺卿柳荃去忠王府,忠王最近和朕唠叨,说对大理寺卿柳荃甚是思念呀!”
  随着永兴帝的命令。
  大理寺卿柳荃在惨叫声中,被送到了忠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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