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宫斗技能觉醒失败!17

  花眠听见慕容玄拓问药怎么还没熬好。
  忍冬在外面回复说谢太医说了这药要熬满两个时辰。
  从离开祈年殿到现在差不多也到两个时辰了。
  果然,一刻钟后,忍冬端着药候在床帷前:“娘娘,陛下.......药熬好了。”
  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轻巧地将忍冬手里的药碗端了过去。
  花眠后背被放了靠枕,坐着愣神地看着慕容玄拓,慕容玄拓一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反捏着药勺。
  男人冷着脸并没动作,而是掀开帘子给花眠看了看外面一眼就能瞧见的那根硕大的木杖,道:“孤今日拿着那个来便是要惩治你的,但是看着你病了的份上,孤换成这个。”
  慕容玄拓扬了扬右手的勺子:“手心伸出来。”
  花眠不动,男人重复了一遍:“这是孤的旨意,手伸出来。”
  “要抗旨?”
  花眠这才动作缓慢地摊开手心。
  勺子柄轻轻敲在花眠手心,轻微的力道,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
  慕容玄拓却盯着她手心看了一会,没看见什么红印,才抬头压低声音发难:“知道错哪儿了吗?”
  花眠抿唇,固执万分:“我没有下毒。”
  话落,勺子柄又敲在了花眠手上,依旧没什么力道,讲究的大抵主要是震慑力。
  男人说:“错!”
  花眠不说话了。
  勺子柄再次敲下来,慕容玄拓这次面上彻底没了玩笑之意,只有带着心有余悸的凝重:“孤问你,若是那杯毒酒是递给你的怎么办?”
  “是不是傻子一般就喝了?”
  花眠拧眉:“......”
  她之前就问过系统了,003说她的酒里没毒,不过不管有没有毒,花眠也是不喜喝酒的。
  慕容玄拓见她沉默,沉声继续说:“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什么东西都敢碰?”
  勺子柄轻轻敲下。
  花眠蹙眉:“我不喝酒,我没喝。”
  慕容玄拓险些气笑了:“如是递给你的是茶水,你就喝了?”
  花眠:“.......”
  “孤罚你,是因为你去碰了那杯毒酒,以后其他人给的东西都不准碰,除非是孤亲手给你的。”
  慕容玄拓将勺子放回黑色的药汤里搅了搅,问:“孤今日打你,你长记性了吗?”
  花眠缩回手,顺从他点了点头。
  不然怕是要没完没了了。
  慕容玄拓面色稍缓,搅着勺子靠近花眠:“真是娇气,淋了几颗雨就倒下了,还要孤来照料你。”
  花眠:“........”
  慕容玄拓:“喝,等会凉了。”
  花眠这次学乖了,不再做过多无谓的挣扎,低头喝了,苦味霎时间散在口中,她小脸旋即皱成了一团。
  慕容玄拓放轻了声音:“孤已经让李元德去修政殿拿蜜饯了。”
  “病了就好好修养,剩下的孤都给你料理干净了。”
  料理干净了.......是什么意思?
  花眠顿了顿。
  003电子音语气不可名状道:【芸妃死了。】
  要说这女人也是真倒霉,远不到她下线的剧情,结果因为宿主,芸妃自己给自己下了剧毒遭了一通罪不说,还断送性命去了黄泉。
  帝王一人便掌了这天下的生杀大权。
  花眠没了声音。
  慕容玄拓以为她是因为药太苦了,冷着声音颇是勉为其难地安慰:“李元德会骑马,蜜饯很快就能送来。”
  殿外的人听不见内殿对话,但是在殿内的忍冬却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惊疑不定,胡思乱想。
  陛下,他被夺舍了?
  谁人敢夺暴君的舍?
  大抵是药效上来的原因,花眠格外困倦。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床边坐着的男人走了,过了一会,又迷迷糊糊感觉一个庞大的身躯靠近她,将她往近处挪了挪。
  花眠落入一个宽大带着丝凉气的怀抱。
  不过这丝凉气很快消散,床榻上变得热烘烘的。
  花眠懵了许久,知道有地方不对,勉强打起精神,仰头对上慕容玄拓那双黑沉的凤眸。
  “看什么看,睡觉。”男人的手按着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埋了埋。
  花眠反应了一会,开始挣扎,然而全是无用功,男人的两只手臂肌肉有力,花眠挣了半天,纹丝不动。
  她气急:“你下去。”
  慕容玄拓万分欠揍:“我不。”
  花眠气急,也是懵的,因为生病本就没什么力气,意识不清忘了慕容玄拓是谁,闷闷道:“这是我的床!你下去。”
  慕容玄拓只觉得怀里的小人儿可爱至极,一颗心脏砰砰乱跳,刻意朗盛道:“整个皇宫都是孤的,整个天下都是孤的,孤想睡哪就睡哪!”
  末了,补充一句:“你也是孤的。”
  “对啊,你本来就是孤的。”
  说完,抱着花眠就更不撒手。
  花眠没了力气,索性不动了。
  最后彻底睡着了。
  她夜里反复发起烧,花眠意识不清,不知道堂堂大越帝王慌里慌张起来,给她沾湿帕子敷在额头,物理降温了一整夜。
  到了凌晨的时候,花眠的烧才退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殿内已经没有慕容玄拓的身影了。
  只是殿外守着的暗影还在。
  忍冬说殿外来了几个后宫娘娘来看望花眠,不过都被暗影打发了。
  忍冬又说外面盛传芸妃娘娘怀孕了,怕是圣宠又要更盛往昔了。
  花眠愣了愣,003说芸妃死了,定是没有错的,那现在后宫那位芸妃又是谁?
  这朝野权利争斗,总是这般真真假假,让人捉摸不透。
  花眠看不透,也没那些心力去研究。
  整个人连坐着都是费劲的。
  太医又来看过后走了。
  花眠坐在床榻上喝完药,愣愣地盯着忍冬送上来的裹着糖霜的蜜饯。
  这次药的苦涩比之前喝的有过之无不及。
  像是两种药的浓缩。
  花眠卧在床上吃了十颗蜜饯,就被忍冬撤下去了。
  忍冬笑道:“陛下说娘娘吃起来就不停,让奴婢看着不超过十颗就要拿走,陛下这都猜到了,太厉害了!”
  明明这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慕容玄拓的小丫头,现在说起慕容玄拓就满脸的崇拜了。
  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快!
  花眠没接这话茬。
  忍冬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条递给花眠,打开,里面是慕容玄拓的字体:“孤没有碰过其他人,最多,昨日夜里,孤亲了亲你。”
  花眠眨眨眼,将这宣纸揉吧揉吧,丢在了地上,纸团滚出老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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