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小年纪怎么就当了别人媳妇?12

  花眠胡乱想着,抬手翻了几页,发现这本书被人做满了笔记的,上面的笔记也是y国文字。
  花眠收回视线,看看周围,发现书架上有几本书,她有些兴趣,想着能不能找少爷借阅一下。
  此时陆子衡低着头在书柜底层下面的箱子里翻找着什么,应该很久没拿出来了,扬起了一阵飞尘。
  陆子衡在里面翻箱倒柜了一阵,终于找出了一本课本,看着上面的内容,顿了顿,旋即才想起来,花眠要上的是女子学校,课程能和他之前上的一样吗?
  应该是不一样的。
  陆子衡摇摇头,放弃了让花眠用自己课本的想法。
  “算了,买新的吧。”
  花眠全然不知,看着陆子衡又站起来要往外走,不明所以,没挪动脚步,犹豫了一会的功夫,少爷停了下来:“怎么了?”
  花眠指了指书架:“我可以借你几本书看吗?”
  少爷看着花眠忽闪忽闪的明亮眼眸里划过的希冀,顿了顿,撇撇嘴:“我书房又没上锁。”
  “你,随便进呗。”
  花眠转身去拿了两本书,出来时,陆子衡已经不见了。
  她拿着书回了自己房间,一看就是一下午。
  次日,花眠起来才看见陆子衡等在门口,她愣了愣,被领着去院子吃了早饭,李婶过来帮她收拾东西,说府上的课业就不用做了。
  花眠愣了愣。
  少爷邀功似的说:“我去和母亲说了,你今天开始跟着我一起去上学。”
  陆子衡俊朗的眉眼舒展开,眼底盛满了笑意,仔细看了看花眠的表情:“你,开心吗?”
  花眠眨眨眼,对上陆子衡的眸子,心底没什么起伏,想了想,缓慢地点了点头。
  陆子衡嘴角的弧度放平了些:“哦,我看不出来。”
  没什么反应......少爷想,想逗她开心可真难啊。
  “那我要你送我个礼物不过分吧?”
  堂堂沈家大少爷找她要礼物?花眠都没有自己的东西,哪来的礼物送他?
  但看陆子衡反应,这礼物一定是特定了的,少爷已经想好了。
  她问:“你想要什么?”
  陆子衡扬起眉梢,重新笑起来:“你那幅鸳鸯戏水不是绣好了吗?”
  花眠迟疑点点头,在少爷口中的小鸡啄米又变成了鸳鸯戏水了......
  陆子衡说:“我要你用那个绣片给我做个香囊。”
  还要二次加工......
  见花眠犹豫,陆子衡堵死她的后路:“香囊不难的,就只要拼起来,系上绳,塞些香料在里面就好了。”
  花眠:“......”少爷了解得够清楚啊,看来是早就想好的了。
  花眠答应下来,作为她不用学后面课程的回报。
  两人用过早饭去上学,陆子衡和花眠坐在后座,往日里这段无聊的行程,少爷现在却觉得舒心极了。
  他送完花眠去女校后,又辗转回去燕宁大学。
  进了教室,脸色又黑沉了下来。
  程俊等在他的位置上,见到他后迎上来:“你昨天翘课去哪了?”
  “你带着苏沫一起去的?”
  “苏沫现在住在你家吗?”
  陆子衡放下背包,怕了拍自己座位,仿佛被程俊碰过后上面就有了很多灰尘一般,可以说是嫌弃意味十足。
  “你说话啊,陆子衡,你们昨天去哪玩了?”
  陆子衡咧了咧嘴,一字一顿:“关你屁事!”
  “哎不是,”程俊绕到另一边位置坐下,“我就是想和苏沫做朋友怎么了?”
  “你们还没结婚呢,就挨着你事了?”
  陆子衡抬了抬眼皮:“你那是想做朋友吗?”
  程俊气焰弱了些:“先做朋友怎么了,我程俊最爱广交朋友。”
  陆子衡:“滚!”
  自从花眠开始跟着陆子衡一起去学校后,陆子衡一天的心情变化变成了:早上出门在车里的时候开心,到学校遇见程俊那傻逼后阴郁,下学去接花眠的时候开心。
  整天跟个精神病似的,喜怒变化极大。
  接近年关之前,燕宁程家新开了家马场,邀请了燕宁内各大世家少爷小姐们前去宴会试玩。
  近半月的时间里,在教室内,程俊亲自拿着两张邀请函来给陆子衡,一张邀请函给他,另一张邀请函要他给苏沫,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陆子衡拒绝了无数次,在这半个月内不堪其扰,看见程俊了基本上都躲得远远的。
  下了学,陆子衡几乎走在老师前面,第一个离开教室。
  出了教室,陆子衡让司机快点开走,汽车照旧停在了燕宁永安街的女子学校门口。
  几月的时间里,花眠和学校里的同学们熟悉起来,和几个女生一起出了校门,众人看到学校门口陆家的轿车已经习惯了。
  其中一个女生对花眠说:“苏沫,你去吧!明天见。”
  花眠点点头:“明天见。”
  这里的学生比花眠想象得更加开朗活泼,思想自由且拥有极强的自我意识。
  挥别众人,花眠走近陆子衡,后者笑着将手弯里的披风给花眠裹上:“天气冷了,再过几天寒流来了,你肯定在学校里受不住了。”
  花眠:“.......”
  她撇撇嘴:“哪有那么夸张。”
  陆子衡笑着:“夸张,我家的沫沫缝个香囊都能缝哭了,嗯,是夸张。”
  花眠:“.......”
  说起这件事,花眠简直无语了。
  陆子衡要她送他亲手做的香囊,她绣那副小鸡啄米的时候是放在绣绷架子上绣的,加上她小心,所以很少有不小心扎到自己的时候。
  但是缝香囊的时候就不一样了,那么一小块布料拿在她手上,没了支撑,花眠缝一点,就被扎一针,缝一点就被扎一针。
  缝到一半的时候,几根手指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了。
  开始的时候,花眠还能忍者,到后来一次,实在扎的狠了,花眠举起手,看着指尖渗出的滚圆血珠,瞬间绷不住了。
  那叫一个委屈啊,连带着穿到这个战乱世界开始面临逃难,后又被人劈晕给卖了的委屈全部都涌了上来。
  当时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一般,一颗一颗掉个不停。
  花眠哭的时候是不发出声音的,偶尔哭得狠了,就抽抽两下,哽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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