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拜师，入门
“你吃慢点，特么的别动我鸡腿！”
打掉赵老头伸出的筷子，林生毫不客气的将最后一根鸡腿扒拉到了自己跟前。
赵老头悻悻收回了筷子，在林生饿狼一样的眼神中，小心翼翼的夹了一粒花生米。
“哼！”
看到赵老头如此识趣，林生心里的怨气也消散了大半。
“唉，你也别怪我，不真正逼你一下，你的实力哪能提升这么快？”
赵老头喝了一口酒，长吁短叹的说道，“只有陷入绝境，才能真正激发你的潜力啊！”
“呵，你玩的这么狠，万一我真的死在那里怎么办？”
塞了满满一嘴食物的林生，含糊不清的质疑道。
“啧，死了就死了呗，只能说你没有这个福分，当不了我的弟子。”
赵老头毫不留情，云淡风轻的说出了最冷漠的话语。
“呵呵！”
“你也别觉得我是吓唬你，虽然我不在那片界域中，但是其中发生的事都在我的监控之中，如果你最后不能突破，我是真的不会出手。”
赵老头看着林生明显不信的表情，认真说道，“修仙本来就是与天争命，如果没有那个福缘，强行去抓是把握不住的。”
说到这，赵老头的语气有些落寞，接着说道，“你既然完成了前两个考验，便有了资格成为我盗门的弟子，你这些年应该也猜出了一些，现在盗门的情况很不乐观，在修真界不说人人喊打，也是不敢露头的境地，如果没有极其深厚的气运，不光是你活不下去，反而会连累盗门。”
说到这，赵老头停顿了一下，又随即问道，“你知道了这些，还愿意入我盗门吗？
如果不愿，我会抹除你部分记忆，作为补偿，之前承诺过的筑基之法我还会如实告知你，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结果吧。”
把话说完，又是咕嘟咕嘟连灌了几口烈酒。
望着喝着闷酒的赵老头，林生只觉得仿佛第一次真正了解他。
最开始的时候以为他只是一个猥琐的看门老头，后来知道了他掌门的身份，又以为他是个游戏红尘的隐士大能，没想到现在才明白他身上背负的使命。
咽下口中的食物，林生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认真的对着赵老头询问，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选中我吗？就凭咱们之前那偷鸡的交情，还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大费周章。”
其实这个问题他之前也考虑过，他也很疑惑为什么赵老头对他这么好？
要知道不说这几年的修行机会，就是那一锅让林生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嫌弃的药汤，如果流传出去，像凌云宗那样的宗门都会奉为瑰宝。
像这样直接提升实力还没有副作用的方法，是个宗门都不会放弃。
至于给皮肤换个颜色？
这是问题吗？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别说只是简单的换色，就是直接换张皮，只要能稳定提升实力，保准有无数的修士趋之若鹜。
以前他没有问这些，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赵老头不点破，他也乐得糊涂，毕竟他穷的只剩穷了，如果无法突破筑基，百年之后也得化为黄土一抔，既然没有什么能够失去，还会怕什么算计？
现在林生主动点出这个问题，一方面解自己内心之惑，另一方面也是给赵老头和自己，创造一个开诚布公的机会而已。
“我知道你也早已有所察觉，我也确实对你有些谋划，只是为了你那稀有的空灵根而已，但是我可以保证，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害。”
赵老头说到这儿情绪有些低沉，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
“总之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罢，我之前对你的承诺不变。”
听到赵老头那简短的解释，林生低头思索了一阵，随即面色严肃的对着赵老头确认，“我不加入你的宗门，你也会告诉我如何筑基？”
“嗯，没错！”
听到林生的询问，赵老头仿佛猜到了结果，神情更加落寞，但也还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奥，这样啊，那么我——”
林生故意拉起了长音，“加入吧！”
“好，嗯？什么？”
赵老头原本以为会听到一个失望的回答，结果得来的却是肯定的答案，他激动的站起身，按着林生的肩膀，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语气急速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
看着赵老头激动的样子，林生不由的想笑。
“能给我个理由吗？”
听到林生的肯定回答，赵老头又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这有啥，就凭你是赵老头，就凭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给了我一缕光明，这难道还不够吗？”
话一说完，林生站起身子，来到赵老头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师傅在上，弟子林生，今日自愿入您门下，此后余生必尊师重道，壮我宗门，如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善终。”
说完，便又是一礼，长长的拜俯在赵老头面前。
“好！好！好！”
赵老头抚着胡须，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即大笑感叹，
“想我赵空纵横修仙界四千载，本以为没有什么事能触动我心境，没想到今日又得一佳徒，真是快哉！快哉！
快快起身，从此之后你便是我赵空的四弟子了。”
林生被赵老头搀着双臂，从地上起身，看着眼前的熟悉的面容，在心中也对他有了一丝认可。
虽然之前都是师傅徒儿的称呼，但是二人显然都没有当真，毕竟都明白对方是个不着调的性子，什么没有底线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今日林生一拜，赵老头能看出他眼底的真诚，所以才会显得如此高兴。
至于林生，为什么拜师如此痛快？
一是二人本来关系就不错，赵老头年龄比他大很多，所以拜师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二来他也看出了赵老头对他是真心的栽培，虽然过程有些小瑕疵，但是都无伤大雅。
于是，师徒二人，在此时真正交心。
“走，今日乃是吉日，随我去告祭祖师。”
赵老头拉着林生的胳膊，带着他飞身而起。
来到一处古朴的殿堂前，通过赵空的介绍，他知道这就是门内祠堂了。
殿门缓缓打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殿堂基本都是黑色和灰色作为主色调，走入其中，林生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压抑。
自从进入这个大殿，赵老头一改其平时不着调的作风，整个人都变得严肃，林生亦步亦趋的跟随着他的脚步，低着头来到了大殿的当中。
赵空恭敬的拜了三拜，这才对着林生开口，
“徒儿，这便是我盗门最为重要地方，此处尚存，宗门不灭，历代祖师都在此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你既入我之门，便有了在此留名的资格。”
听着赵老头严肃的话语，林生抬头朝前方望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排成十几层的牌位，其上都刻有不同的名字，按照特定的顺序，密密麻麻的悬浮在空中。
林生敏锐的发现，最下面一排只有四个牌位，其第一个赫然刻着赵空的名字，其他几个是谁林生心里也就有数了。
叶无桐、厉仲、柳如溪。
林生默默在心中记下了这三个名字。
“把手伸出来。”
赵空召来一个没有使用的牌位，在其上刻上了林生的名字，然后对着他说道。
林生听话的伸出了右手，赵老头手中的刻刀一点，一滴血珠从林生的指尖浮现，随即滴溜溜的飘入了牌位之中。
随着牌位将血液吸收，林生惊讶的发现，他与牌位之间仿佛产生了某种联系。
仿佛看到了林生的惊讶，赵空主动的开口解释，
“这是本命魂牌，没有特殊的作用，仅仅是能让你得到祠堂的认可，另外起到一个本命魂灯的作用。”
赵空丢出手中刻着林生名字的魂牌，经过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那魂牌最终停到了赵空的那一排，稳稳地停在了最后。
随着木牌的归位，林生敏锐的发现，这座大殿给他的压迫顿时消散不见，反而还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赵空一挥长袖，殿内凭空产生了一股微风，在这股微风的吹拂下，有部分魂牌幽幽的绽放出了淡蓝色的火焰。
“这是魂火，滴入本命精血之后，便在魂牌中留下了自己的一缕命魂，如果其上的魂火能够点燃，证明该人尚在人世，如果不能.....”
赵老头看着那稀稀落落的火焰，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唏嘘，仿佛陷入到了往事的回忆当中。
林生也看着燃起魂火的牌位，能够绽放魂火的大多是最下边几排的位置，越是往上看，能亮起的数量也就越少，只是略微思索，便也觉得出现这种情况很合理，毕竟寿元也是修士的一个巨大限制。
沉默了好一会儿，赵空这才回神，收敛好心情，转头对着林生说道，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盗门第十七代弟子了，宗门没有多少规矩，不得伤害宗门利益，宗门弟子不得互相残杀，其他并不做过多限制。
走吧，你既然选择了入我盗门，便有资格接触到我盗门真正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