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在落后的时代，就要用落后的先进
见到白河身后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黎咪微微松了口气。
这得益于白河那不分种族只分性别的逆天魅力，这让这只小猫娘在见到他之后，不自觉就放下了警惕心。
白河见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暗自好笑：“我知道现在城里戒严不能出城，我是来问一下你，愿不愿意在之后继续为我工作？”
“欸？”黎咪先是一愣，旋即喜笑颜开：“真的吗喵？”
“嗯，等城里戒严结束，你可以去旅店里找我，或者到时候我来找你也行。”
“我到时候去找白先生！”
“好！”白河笑笑，掏出一枚银币：“那我先提前把酬劳支付咯？”
“呀，多谢白先生了喵！”黎咪笑得眼睛都弯了，开心地接过了银币。
白河随意摆摆手，便向她告辞了。
他本来是没有打算提前支付酬劳的，银币其实是他给俩小姑娘的生活费。
虽然没有见到与黎咪说话的那个小姑娘，但白河觉得后面他离开时，黎咪会把对方带上的，最起码会提一嘴。
不过他并不只打算帮助她们两个人就是了。
不然他不是和那些他所鄙夷的人一样了？
——用金钱把两个小姑娘带走什么的……
白河的目标，是整个暗星城！乃至整个蛮荒！整个世界！
……
“克娜，你会魔法吗？”
“我……”床上眯眼小憩的魔女睁开眼睛，刚要否认又停了下来，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白河没有说是好奇什么的理由，而是大大方方承认：“我有些事要做，想着你能不能提供一些帮助。”
克娜是魔女，肯定是会魔法的——这就像是活人会呼吸一样天经地义，魔女们的魔力值，或者说她们的“神秘度”，本就是她们存在的一个必要条件。
这个世界为“神”所创造，由节点构建，被魔力填充，这便是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
白河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具体，但他明白魔女就是会魔法的。最起码克娜会，因为她用魔法杀了自己两次。
听到白河这样说，克娜片刻沉吟，有些不确定道：“大概会吧，你要做什么事？”
为白河做些事，克娜觉得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她的魔力比较特殊，有些事是办不到的。
不然，她也不至于活得这么狼狈。
只是白河一开口，克娜就有些绷不住了，只见这厮邪魅一笑：“我想要你假扮一个魔女！”
“咳咳咳咳！我？假扮……魔女？”
白河见她这样，差点笑了出来，点点头重复道：“没错，我想让你假扮一个魔女！”
就像是怕克娜不明白魔女是什么一样，白河还解释了起来：“魔女，是一种强大无比的存在，她们神秘且美丽，骄傲而威严……”
“咳，别说了……我知道了。”克娜眼中闪动着莫名的情绪，用复杂的表情看向白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让你自在点，不用老是瞒着我啊！
白河暗自吐槽，整天装不知道也是很累的好吧。而且，假如给克娜一个假扮魔女的理由，将她往自己口中的那种魔女引导，她会不会变得开朗一些？
最起码，可以改善一下现在这种情况。
并且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白河向她解释：“我想要建立一个宗教，假如背后有一位魔女的话，应该会方便一些。”
“宗教？”
“没错！”白河重重攥拳，神色激昂：“我想将整个蛮荒统合起来！”
“统合？！”
克娜震惊了，他不是一个冒险者吗？怎么突然就要争霸蛮荒了？
白河再次点头：“是的，信仰的力量是伟大的，蛮荒这边城邦林立，战乱与剥削盛行，就是因为大家没有一个统一的认同。”
“而这种认同，靠民族，靠文化，靠种族乃至靠某一个人都是无法完成的。”
“但，如果是宗教，那无论是半人马还是猫猫人，无论是凡人还是传奇生物，那他们都可以被统一到一面旗帜下！”
“这样，我就可以以教主的名义，约束甚至取缔掉那些城主和议会，让剥削与压迫彻底消弭！”
“而在统一之下，战争的消失也不过是水到渠成。”
“我的家乡奥兰迪亚有一种宗教，就是由一帮崇拜魔女的人建立的，他们的历史悠久甚至不可追溯，但在此期间，王朝更迭却不知几何，足以证明这种制度的先进。”
克娜听着白河的说法，一时间有些呆了——她想起了一位做过类似事情的魔女。
这真的是一个凡人吗？
不是她觉得这种事不可行，恰恰相反，这种事是拥有先例的！
虽然那个魔女使用的并非宗教，而是统合了一个种族。
而其最后也算是成功了，在一场连她这种窝在犄角旮旯里的人都知道了的惊天战争之后，虽然魔女被封印，但那个种族认同却是被保留了下来，并成功存续到今天。
不过克娜还是有些觉得这件事太科幻：“那你所说的魔女呢？她们难道也得信仰你的宗教？”
那些家伙里的某一些，不可能同意这种事吧？
白河却是不以为意，魔女出面来干涉？那不是更好？
而且克娜好像是误会他的意思了。
“我只是创建一个宗教，又不是挑战她们的地位……”白河摊手：“我并非想籍由激进的手段征服这个世界，而是想用温和的手段改变这个世界。”
他并不是要搞什么革命，什么时代做什么样的事，革命是很先进没错，但那得到了那个时代才行。
超越别人一步是天才，超越别人十步是疯子，宗教在现代是愚昧和落后没错，但放到蛮荒这种地方，就是绝对的先进！
靠思想，而非暴力，靠改变，而非征服。
克娜有些听不懂，信仰这种东西，在她的印象之中，向来是带着偏执和强硬的，远古时那些邪神，都是用这种方式来诱骗凡人召唤祂们降临物质世界。
所以她能够理解白河用宗教来统合凡人，但不能理解不征服怎么改变。
但这和她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奇怪的凡人世界……
“可照你这么说，那些魔女都拥有强大的力量，我怎么能够假扮？”
她心里已经同意白河的提议了，假扮？她就是好吧！
但她还是没忘记，自己在白河这里的人设只是一个病鬼女人。
白河嘿然一笑：“这个不用担心，只是暂时的，后面我会去寻找真正的魔女来给我站场子。”
他的语气无比坚定：“事实上，我已经有了三位魔女的线索！”
克娜瞳孔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