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问责
“你是哪里来的阿拉丁吗……”
白河看着面前摆满一地的食物，又看看瑞秋手里的一盏油灯，忍不住吐槽。
“阿拉丁是什么？”
“没，没什么。”
魔法可真是不讲道理啊……
瑞秋虽然没法召唤出什么灯神，却分明做到了类似许愿的效果。
瑞秋微微一笑，看着面前的这些食物，心想那两个家伙应该快出来了吧？
虽然向白河保证过伊夏和瑟妃琳不会跟过来，但如果她们“自己找上门”，应该也怪不到她身上。
白河当然不知道她竟如此“恶毒”，问道：“我们离遗迹还有多远？”
“大概还要三天吧。”
“这么远？”
“魔女的封印肯定是要远离人烟的。”瑞秋解释道。
她此行的目的地确实是挺远的，纵使魔毯的速度很快，赶过去依旧要四五天。
如果是马车的话，半个月也是说不定的。
事实上，那里已经不是帝国的领土范围了。
根据她的推测，那应该是一处距今二十万到十万年的封印遗址，那个时期发生的魔女战争很纷乱，封印的地点有很多都设在陆地上。
——如果是更古早，封印的地方应该是海底。
而近十万年间，魔女们对待自己的“同类”，采取的更多是放逐而非封印。
魔女的数量为什么是二十来个？不是因为她们只有二十来个，而是很多魔女的信息都被冗长的历史所掩盖了。
这些信息不仅年代久远，而且由于魔女战争容易造成文明断代，瑞秋在复原历史方面一直困难重重。
比如序号5，8，17的魔女都是有明确被封印的记录的，而23之后的魔女，基本上都不为人知。
话说这个排序方法本来就很不合理，最初这个排序方法是按照那些传说中魔女们卡牌的特点来的。
就像白河上次使用【异梦】弄出的【天裂梦中】一样，魔力消耗与卡牌效果都和13这个数字强相关。
所以荒诞之梦这位魔女的序列，或者说是序号便是13。
但随着研究的深入，瑞秋发现这个排序非常不科学，因为魔女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一张数值大多数为2的卡牌，那它的使用者，到底应该排在第二，还是第二十二？
可这个算法在文明世界流传很广的，大家都认可，瑞秋也只是怀疑。
毕竟就连一些偶尔出现在人类社会里的魔女也是认可这个说法的。
而她这次去找的便疑似是新的魔女，序号二十三往后那种。
如果获取到什么线索，那当时的历史或许会揭开新的篇章。
也算是符合她所推测的年份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她所得到的记录无误的情况下。
……
一夜无话。
当白河神清气爽地醒来时，看到的是瑞秋那有些疑惑的眼神。
“呃，怎么了吗？”
瑞秋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点事。”
不是，为什么那两个家伙没来啊！
而且话说你的精力恢复这么快的吗？
昨天还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今天就已经神完气足了？
感觉有些不妙啊……如果伊夏和瑟妃琳不来，那她这次探险之旅，可能就不能太深入了。
可她不是明明留下了信息和地点吗？
刚好在前面出现了一个城镇，瑞秋提议道：“我们先在这里休整一……呃，两天吧！”
“怎么了吗？”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白河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噢噢，可以可以。”
女孩子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不过两天好像有点短……
话说魔法也无法解决这种生理现象？
虽然其实是为了等那俩巨龙，瑞秋还是装作肚子疼的样子，演了下去。
这两个家伙！怎么最近越来越不按套路出牌了？
对于她们，瑞秋自问是非常熟悉的，尾巴一撅就知道要拉什么屎那种，根据她的计划，应该昨晚就能到的！
别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
事实上，伊夏和瑟妃琳确实是遇到事了，还不小。
“根据习俗，那里是我的领地，我对于入侵进行反击并无过错！”伊夏辩解道。
在她对面，是一位老态龙钟却打扮华贵的老者。
听到这话，老者也是看向一旁一红一蓝两个半大小子：“这你们可没说。”
红发不忿道：“那里是人类的地盘，根本不是她的领地！”
瑟妃琳站了出来：“伊夏最近五十年，基本上有一半的时间都待在那，按照习俗，那就是伊夏的领地。”
说着，她嗤笑一声：“什么时候，巨龙还要看人类的眼色了？”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对面红蓝两条龙的自尊心，他们嚅嗫起来：“赚钱的事，都说不准的……”
华贵老者也是面露无奈：“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年轻人赚钱难免这样……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俩这样拥有才能。”
语气中俨然透露出他想当个和事佬。
“不对！”蓝龙突然反应了过来：“就算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在那里待了五十年？”
“是啊！”红龙也反应了过来，帮腔道：“你们这样，会影响到所有巨龙的财路的！”
如果花了大价钱的巨龙都没用，那人类贵族们说不定就不会继续花钱笼络巨龙了！
——这是他们的逻辑。
但这个逻辑，有一个很明显的漏洞。
只见伊夏和瑟妃琳对视一眼，旋即双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们还真是去当狗？”
巨龙从人类那里要钱，什么时候是因为花钱办事的劳资关系了？
“他们付钱，是因为他们惧怕！”
瑟妃琳的表情恶劣起来：“而非你们听话！懂了吗？蠢货！”
就算是不给贵族们做事，光只收钱又怎样？这这种行为本来就是源于古时候巨龙对人类的掠夺。
只不过现在随着时代的发展，被粉饰上了一层文明的外衣，但讲白了，不还是敲诈勒索吗？
要是所有巨龙都乖乖听话，怎么可能赚钱赚得那么容易？
人类可精了，尤其是贵族！
如果真是收一份钱办一份事，那他们只会慢慢挤压巨龙们的底线，直到大家累死累活，却赚不到什么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