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恶魔？恶魔。
白河无视了脸上写满“快陪我玩”的机械萝莉，看起了卢迪安给自己找的世界通史。
这个世界的历史很有趣，与其说是世界史，倒不如说是魔女编年史。
“可别看高塔这里随便就能找到，这在其他地方可都是不公开的。”
白河一看，果然有很多和玛丽说的不一样，看来大学里显然是没有教的。
魔女的存在，确实会很打击人的自信心。
你要说几万属性，虽然大家都做不到，但人多力量大，强敌在前反而能激发人的积极性。
但要是有存在的属性有几百万呢？
那么一切都好像变得不重要了。
开摆！
白河倒是觉得很神奇的，假如魔女这种存在真有这么强，那这个世界的走向真的能和他有关吗？
或者换个说法，他的存在真的能改变世界走向吗？
恐怕不能吧？
书里开头的记载和杰西卡说的差不多，世界初开之时，便出现了两位魔女。
她们的力量分别是光与火，是比较纯粹的自然现象具象化。
但后面出来的就比较抽象了，什么重力，压强，季节——还记得之前说过的季节变化吗？
这是由四位魔女控制的！
那充盈整个世界的魔力，在她们手中构成了四种截然不同的气候，完完全全不是地球上那种地球公转的原因。
白河突然想到小黑好像就是魔女的宠物？
他从影子里将其拎出：“你还有以前的记忆吗？”
小黑子无辜眨眨黝黑的眼睛：“喵~”
显然，是没有的。但白河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万一有呢？或许自己就可以直接为这个世界上的历史填补上空白了！
——这本书最早的时间是一百万年前，但只有记载了一下两位被人类熟知的魔女，时间跨度极大。
因为到了五十万年之前，人类这个种族才算是登上历史舞台。
而那个时期，魔女嘛的出场也变得大幅增加。
盖因那时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争——魔女间的战争。
什么破碎群岛，什么熔岩国度，都是魔女们出手时顺带的产物。
也是因为这样，世界上的战斗方式才变成了卡牌。
——再打世界就毁灭了！都给我去异空间打吧！
白河从中看出了“神”的手脚，但人类显然是不知道的，只是确定了这个世界上好像有某种规则一样的力量在干涉，哪怕是魔女也不能违背。
之后的时间跨度依旧很大，人类在火之魔女的帮助下，学会了生火和魔法，完成了跨向文明的重要一步。
然后，转眼十万年！
有魔女意图毁灭世界，被镇压封印了。
“这时间跨度可真够大的……”
事实上，在一万年之前，书里都没有太详细的记载，有些东西甚至没有杰西卡讲的传说故事详尽。
但一想到地球上人类有记载的历史比这个还短，白河就释然了。
还是没用啊……他了解历史是为了搞明白神所说的世界终焉可能是什么原因，而不是……等等！
白河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书——好像已经告诉自己答案了！
如果说让世界走向毁灭的是某种主观存在的话，有什么是比魔女更有可能的呢？
只有那些“神仙”，才能对这个世界肆无忌惮的“涂改”啊。
别看现在他一个魔女遇不到，但这是因为有那位光之魔女的存在，她曾发下誓言守护世界，作为最强最古的魔女，她亲手封印掉的“同类”都有好几位。
一些魔女在这种约束下自然不会想着搞事，纷纷隐居起来。
但事情不发生，不代表趋势不存在，这种天地伟力拥有自我意志的世界，她们直接会产生交集，并演化矛盾再合理不过了！
只需要再来一场高烈度的魔女战争，这个世界怎么样白河不知道，但这个世界上的生灵恐怕要迎来大灭绝。
——与五十万年前不同，现在的魔女数量更多，一旦发生这种事，后果只会更严重！
当然，这只是白河的猜测与脑补，并没有打击到他的自信心。
他虽然在某种意义上有着救世的责任，但和寻常意义上的“救世主”或者“勇者”不同，他不需要去主动做什么。
反正他对于异世界的生活挺满意的，从地球上来到这里，就好像只是搬了个家一样。
当然，如果没有发生战争就更好了。
……
世界的另一端，某位和他有着相似经历的存在，就没有这么好的境遇了……
血湖边上，小恶魔们正在霸凌着一个名叫莉亚波罗的同类。
“哼，你这个心机恶魔，凭什么独占魔女妈妈的爱！”
一只毛球抡起蝠翼就是一扇，将变得圆滚滚的少女打到地上。
另一只小恶魔应和：“就是就是，明明和我们没什么不一样的，非要装得那么可怜！”
说着，砰地一声用已经变长了些的尖角朝着地上的莉亚波罗撞去。
伤痕累累的莉亚波罗认命般闭上血红的双眸，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心里却是燃起了一团怒火。
总有一天，今日之辱我要百倍奉还！
等着吧，不仅是你们，我还要让整个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字，屈服于我的脚下！
没有脚的莉亚波罗如是想道。
也不知是谁叫喊一声：“魔女妈妈回来了！”毛球们纷纷作鸟兽散，只留下莉亚波罗一魔躺在地上挣扎。
一双纤细的手臂将她抱起：“天哪，这是谁干的？”
薇斯卡心疼地翻起莉亚波罗柔软的毛发，看着底下的伤痕很是心疼。
她闻到了一股硫磺般的气味，这是小家伙们鲜血的气息。
温柔地用湖中的血水将少女毛球身上的灰尘洗净，又给她治疗过后，薇斯卡又问起了莉亚波罗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温柔的魔女“妈妈”，少女心中的愤怒尽数化作了委屈：“是刻洛南他们。”
“又是这几个捣蛋鬼……”薇斯卡头疼地皱起眉头，只手一招，刚刚殴打少女的几个毛球便不由自主地飞了过来。
他们对少女怒目而视：“你这个软弱的家伙，爱打小报告的告状鬼！”
恶魔，就应该堂堂正正地决斗啊，整天打小报告也太卑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