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巨龙的道德底线和白河的责任感一样灵活多变
“外面又打仗了。”
牛头人酋长凯恩将自己的手下们聚了起来，“那个人类说的。”
底下一头黑白相间的牛牛有些开心：“那我们的铁器应该会变得好卖。”
战争对于武器的消耗是很大的，占据了铁矿的他们或许可以发笔横财。
但凯恩却不这么想，他摇摇硕大的头颅：“不不不，你们难道忘记过去了吗？”
过去？牛头人们都愣住了，半晌无声。
“那个属于我们的时代……”凯恩声音低沉，一些年长的牛头人情绪变得激动，有些甚至开始热泪盈眶：“酋长你是说？”
“是时候夺回我们的国家了！”
……
上古之时，有句话在魔物间流传甚广——
只有牛头人将军，没有牛头人皇帝。
那个时候，人类就已经很强盛了，他们贪婪而残暴，一直奴役着其他的种族。
“魔物”这个概念便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魔物们联合起来，与人类进行了长达千年的抗争。而牛头人，作为上好的兵源，一直奋战在前线。
当然这并不是“只有牛头人将军，没有牛头人皇帝”这句话的直接来源。
这句话，来自那个时代的终结者，弥合了人魔两方矛盾的那位——第一位成为皇帝的牛头人，赫尔陛下。
具体的史实已经语焉不详，但传说赫尔皇帝在演讲时曾用过类似的言辞，用于煽动他的同族。
所以这句谚语的真实意思是：别人都说我不行，我偏要做给你看。
而不能按照字面意思，或者简单的附会理解。
不过这个传说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就是了，那么古早之前的事，谁知道啊？
他们固执地认为，这句话就是对于牛头人的贬低，说牛头人不堪大用——那个时候强大的种族要比现在多。
这毕竟只是传说而已，在有的传说里，那个牛头人皇帝还是个小女孩呢，这难道也是真的？
呸，萝莉控真恶心！
他们觉得这就是一些来自变态的意淫，连这个皇帝究竟存不存在都还是两说。
但历史上应该是存在过这么一个人的，此人成功改变了魔物们的地位，让这些被统称为“魔物”的众多种族可以拥有自己的名字，并在阳光下拥有与人类同等的权利。
现在的那些国家，基本上不存在奴隶这种东西，就是因为当时魔物们的胜利。
值得一提的是，牛头人会将自己的名字传给最有出息的那位后代，即自己的继承人，以保持对祖先的崇拜。
现在，回到萝莉大小姐身上，再看她的名字……
当然，白河是不知道自己身上坐着的这位其实大有来头。
他正一脸惆怅地躺在山坡的草地上，看着远处的天空，给牛角萝莉当人体沙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跑路……
养成小萝莉是很有趣没错，但总不能为了一株幼苗，放弃整片森林吧？
他是随遇而安，甚至可以在一个地方待到老死，但主动的宅和被动的失去自由，区别还是蛮大的。
虽然白河敢肯定自己如果一直待在这里，将来必定可以迎娶富萝莉，走上人生巅峰，可他一直记得一件事——
玛丽那里还有个“一年之约”呢！
还有自己答应了巨妖杰西卡的婚事，还有蜘蛛娘塞拉，慵懒美人伊夏……
白河的责任感，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一样，时刻处在一个存在与不存在的叠加态。
一方面他遍地开花，渣得跟个鬼一样，另一方面他又很在意这些承诺，不想始乱终弃。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反正外面还在抓壮丁，他本就是打算来这里避难的，以后找机会就是了。
白河打定主意，刷一刷这位大小姐的好感度，说不定对方哪天心情一好，就会把自己放了。
……
伊夏回到了家。
她离开好几天，自然不是因为听说了战争的消息而打算跑路。
普通的士兵在巨龙面前，根本算不上个菜。伊夏离开是因为给白河灌的“蚯蚓硬化药剂”已经告罄，带着塞拉去收集原料去了。
巨蚯蚓只有在很深的地下才有，着实耽误了她好几天的时间，这才这么些天不见人。
然后她就看到了白河留下的便签……
本来期待的心情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她都想好今晚怎么玩了！
战争？那学者集会为什么没通知自己？
想起路上看到的情况，伊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些人类不会是又要争夺王位吧？
“标本又不好卖了，唉……”她叹了口气，心情变得很复杂。
作为最有钱的巨龙之一，虫制品一直是伊夏来钱的大头，其中来源于标本的收入又占了很大一部分。
——标本能够通过一些手法，变成可以使用的卡牌。
不过由于太贵的缘故，在这方面一直是贵族们消费得比较多。
可想而知的是，一旦打起战争，那些贵族们就会把钱投入到备战之中，毕竟一个标本的售价，就能武装起一支百人的队伍了。
至于来自于皇室的研究经费，那就更别想了，她“写ppt”的路子算是断了。
药剂倒是不影响，战争反而还能为伊夏增加一点这方面的收入，但也不多。
都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伊夏现在就想找出战争的罪魁祸首，狠狠来一口龙息。
但很遗憾，她不能这样做——学者集会的规定：不参与任何势力之间的斗争。
除非伊夏不想混学术圈了……
关键是还有很多其他的巨龙被贵族们所雇佣，就算她想凭借武力值调停都做不到。
那些家伙不像伊夏一般渴望和平，相反，他们赚金币的方式简单粗暴——
就是战争！
看到对面那个很能打的家伙了吧？没问题，我去帮你除掉他！
一口龙息一百金币！怎么样划算吧？
没错，这些家伙收钱是按战斗回合数来的！
什么？你说不划算？那我们巨龙的道德底线也是很灵活的，不介意接受对面的报价。
这种方式屡试不爽，每次战争巨龙们总是能狠敲一笔竹杠，甚至根本不用出手，只需要等战争结束收钱就行。
贵族们也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
可有什么办法呢？
一到打仗，还是会有很多人花钱去把巨龙们“供”起来，以免他们投到对方麾下。
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