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零号（6）
（友情提示：苏恩曦和麻衣的背景有调整，昨天的三章作废了，我今天全重写了一遍，不知道的可以移步前面，双重体验哈！）
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
月黑风高，注定是要有血流出来的。
麻衣凭借着冥照成功潜入目标的家中，绕过护卫后成功来到目标的卧室。
她静悄悄地来到床前，拔刀就刺。
刀刃轻松穿透了被褥，但刀尖上传来的感觉告诉她，被子下面不是人的身体。
杀过的人多了，自然就熟悉了刀身没入肉体的那种感觉。
咔嚓一声，灯被人打开。
目标站在房间的角落，不慌不忙地点燃一根香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麻衣。
“原来酒德家的秘密武器就是你。”目标微微一笑，“你的身材太明显了，穿忍者服掩盖不了你的身份。我没记错的话，酒德麻衣，对吧？”
麻衣没有回答，她在惊讶，自己进来之前已经查探了房间里的气息，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
“你父亲也是真够心狠的，这种染血的事情让女儿来做。”目标大步走了过来。
麻衣抓住机会出手，三个呼吸的时间，自己的两把刀被目标卸了下来。
他扯下麻衣的面罩，得意道：“果然是你。”
麻衣想逃，又被他抓了回来，一把丢到床上。
“如果你再想逃跑，我会杀了你。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谈谈而已。”
麻衣强稳住心神，一番交手，她已确认此人非自己能敌。
“你想谈什么？”麻衣问。
“你的父亲。”
“我的事情与他无关。”
“你有必要这么护着他吗？”
麻衣被问住了，有必要吗？
“还是说，父女之情难以割舍？”他追问道。
麻衣还是沉默。
“既然放下不的话，给你看段视频吧。”他走到电脑前，打开一段视频录像。
麻衣看着他的后背，这是最好的刺杀机会，可视频里的内容已经吸引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
是父亲被人杀死的视频，只有十五秒，一刀割喉。
麻衣看了三遍，表情从凝重到舒畅，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大约一个小时前吧。”他转过身，靠坐在电脑桌上，“作何感想？”
“没什么感觉。”
“不，你应该觉得这是一种解脱。”他淡淡道。
解脱吗？确实有一些。
像是身上的丝线全都断裂，自己恢复了自由，再也不是那个提线木偶。
“你会杀了我吗？”麻衣问。
“要杀你的话，何必留到现在？”
“亦或者，你想征服我？”麻衣伸直那双长腿。
“到了我这个年纪，对你这样的小姑娘就没什么兴趣了。”
“那你想要什么？”
“你。”
“你不是说没兴趣吗？”
他摇了摇头，笑道：“你理解错了。”
麻衣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答案，是要自己卖命吗？从一个提线木偶变成另一个提线木偶。
“我宁可去死。”麻衣说道。
“没你想的那么痛苦，至少没有在你父亲手下痛苦。”他说道：“其实你还是理解错了，不是让你卖命，而是合作。”
“合作？”
“对，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老板们的意思。”
“你的老板们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
“那你还给他们做事？是蛇岐八家吗？”
“蛇岐八家可配不上。准确来说，我跟他们也是合作关系，老板只是一种称呼，而不是身份。”
麻衣来了兴趣，微笑着说道：“可以聊聊。”
“去莫斯科吧，就当旅游，老板们不喜欢强人所难。如果没兴趣的话，你可以回来继承酒德家的一切。今晚的事情，当作没发生过。”
“他们在莫斯科？”
“对。”
“你在为外国人卖命。”
“对，你很惊讶。”
“还好。”
“自己找机会离开。”他将那两把刀还给了麻衣，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死里逃生，不，谈不上死里逃生。
根本没有逃的机会。
回到家里后，麻衣安排了父亲的后事，远在美国的亚纪回来，在灵前哭得一塌糊涂。
麻衣就静默地看着这一切，脑海里只有莫斯科。
在一切搞定后，亚纪返回了美国，麻衣则去了莫斯科。
在红场上，她看到了那个冰冷的女孩。
老板竟然这么年轻，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
“酒德麻衣。”
“零。”
“很奇怪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礼物。”
“抱歉。”
麻衣跟着零来到了莫斯科的一处郊外，两位女孩望着远方的城市，风景不错，担得住“掀起钢铁洪流的城市”之名。
就是这久久的沉默让人有些不安。
“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麻衣受不了那种沉默，率先开了口，“是你们邀请我来的。”
“你来了，就等同于参加。”零伸出右手，说道：“欢迎加入。”
麻衣往后退了一步，狐疑道：“喂喂喂，我都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这么突然。”
“你可以退出。”
“不是，总该说点什么吧？”
“你想知道什么？”零板着脸说道：“我不会做介绍。”
“你们是做什么的？”
“新时代。”
“什么是新时代？”
“属于我们的时代。”
“听不太懂。”
“正常，苏恩曦最开始也是这样。”
“苏恩曦又是谁？”
“另一位合作伙伴。”
“好吧。”麻衣想了想，问道：“有什么好处没有？比如钱之类的。”
“苏恩曦很会赚钱，不缺钱。”零四下观察了一下，伸出的右手挥向麻衣，“力量的话，你可以感受一下。”
一次简单的交手，麻衣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次失败。
她躺在草丛里，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还要退出吗？”零再次问道。
“我考虑一下。”
“那就先执行任务吧，回去，好好继承酒德家的一切，培养好你自己的势力，留至以后使用，未来，日本会是一处战场。”
“有没有公司简介，我想好好看看。”
“没有，这不是公司，而是一个组织。”
“混血种组织吗？”麻衣问道：“跟蛇岐八家比起来，你们和蛇岐八家谁更强？”
“蛇岐八家。”
“那我得考虑一下。”
“你好好考虑吧。”零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麻衣的嘴唇上，“你为什么不反抗？”
“打不过你，反抗也没用。”麻衣舔了舔嘴唇，“你的血味道还不错。”
“这是契约，老板会来找你。”
“老板？那个叫苏恩曦的家伙？”
“不是，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