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适可而止
不知几次的三人同坐，杨政每次都要拉一张椅子过来，好同时面对两人的侧脸。
陈晗奕从她的手提包拿出了合同，放到了杨政面前。
“这次合作的合约，一式三份，里面的条件也满足你需要的要求”
杨政眼尖的看到最末尾的违约条款。
真要走法律程序啊。
之前，本就只是墨姨那边有合同才不得不去配合，现在主动权移到陈晗奕手上，那不给好死。
桌上摆好的笔，杨政迟迟不去动，权衡利弊，而陈晗奕也直接拍上了一张银行卡。
“二十五万的预付金，签了现在就可以拿走”
就这脾气，老子签了还不给到时候去局子里喝茶。
杨政本想开口回绝，而墨姨一开口，就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了约束后面做事也更方便，对吧，杨政”
墨姨意味深长的话语。
这合约确实是陈晗奕认真思索开出来的，短期合同，收益还高，就是杨政必须放下个人主义的思想，而违约的代价走法律程序。
当美女舔狗而已，没啥大不了的......还是不行，这脾气，老子受不了啊。
“给个时间考虑一下？”
“不行，你没资格考虑，这是强制的，现在给你过目一下”
墨姨挑明了，杨政总不能反对老板的意思，快速的签下大名。
“密码多少？”
陈晗奕没有回答只是回收了合同，然后起身。
“忘了”
“我靠，你玩我？”
陈晗奕转过的头，眼神带着解气说道，“是的，你个人渣中的赖皮狗”
然后就把遮住眼睛的发丝撩到耳后离开。
“墨姨，这女人记仇啊，这银行卡密码你总应该帮我问到吧”
墨姨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先说一下，你怎么取得这骂名的”
杨政哑口无言，这事说出来以后还怎么混道上。
“告辞”
......
隔天，天枢中心，这次杨政穿着西服，提前到这边等陈晗奕了。
周围都是大厦，可能不是这次任务的原因，杨政这辈子都不会选择来这边体验。
工作倒是有可能的。
而陈晗奕这次卡其色的半腰裙，上面就是白色露臂上衣，才手上拿着包，从玻璃门走了出来。
明明那么好看的姑娘，脾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杨政坐在等候的沙发上，看见她来了，就起身，陈晗奕看了一眼杨政，也没多说一句话，就去入票点。
电梯一波的人数也多，上去高楼，相隔一米的距离，陈晗奕走一步，杨政跟着走一步，隔着玻璃罩看望外面的建筑风景。
陈晗奕停下脚步，杨政想起上回夜晚回家被导航带去在山上看城市风景的事。
过了一会，陈晗奕还是没有动，只能心领不能言会，杨政向她跨了两步。
这下陈晗奕才不再注视同一个地方，接着往前面走去。
逛了一圈，杨政长了对天枢这个城市的见识，而陈晗奕一直默默无言，两人说是情侣压根没有拍照留念，说不是，又互相一直待在一起。
杨政觉得这样平静的渡过非常好，可是没想到赶来的还是会来。
和墨姨一样，皮肤保养的可以说是姐姐级别的，女人来到杨政身边打招呼。
“你好，杨政”
母女基因的遗传，颜值都不差多少，加上其食指的戒指，辨识出是陈晗奕的母亲，点了一下头回应。
“你好”
陈晗奕转身看来，“妈，你一直跟在后面，有意思吗？”
陈母也没有理会，热情的跟杨政交谈。
“感觉怎么样？”
大姐，说话不带前缀啊。
杨政轻松的三连表示，“差不多应该大概很好”
从以前的那次经验取得就是，反正自己是没钱仔，在意第一次印象和面子一点用都没有，反而降低了地位。
陈母依然是开心的状态，接着询问。
“对我家女儿的感觉怎么样？”
很糟糕，我都差点怀疑你做母亲传的能说话表达，一定要装哑巴。
陈晗奕在一旁同样等待杨政的回答。
“当然是一见钟情了”
陈晗奕虽然内心觉得这话说的很是恶心她，但还是强迫的压下心理的排斥感，握住杨政的手。
“妈，时间不早了，该吃午饭了”
杨政被这忽然的握住，手臂起了鸡皮疙瘩，这是他第一次和陈晗奕身身体接触。
傻子吧，这时候做情侣握手，不是摆明了告诉你妈我们是假的吗？
陈母平静的面容，平和的语气，“抱歉，耽搁了时间，那走吧”
然后就往前面走带路。
杨政很轻易的就挣脱了陈晗奕的手，小声的说着。
“这是你演砸的，不关我的事”
陈晗奕似乎不愿放弃，眼神不善的回怼。
“你只需要配合我，其他不用管”
杨政无奈，对方下了逐客令，这陈晗奕还要顽强到底。
在包间里，陈母点完之后，然后就把菜单递向杨政。
“不知道你的口味，看看有没有合口的”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陈晗奕浪费你时间的补偿。
杨政看着贵的点了，陈晗奕则是说和母亲一样。
服务员离开之后，杨政找了上厕所的理由也离开了。
“晗奕，与其用这点手段来换取妈的帮助，不如换种玩法，在原有的基础上，配合我来测试杨政的心性符不符合丈夫的标准，如何？”
陈母带挑衅都意味说出。
“你说的丈夫标准在哪条线？”
“会关切爱护你就行”
陈晗奕略微皱眉，她只能把希望赌在杨政能遵守合同的要求。
“好，如果杨政做到了，花街主办权你答应我的”
“会的”
......
在厕所耗了十几分钟，杨政抽了两根烟，他估计要是待下去，这母女俩必会出矛盾。
这时陈晗奕打电话来，杨政不用想就是催他赶紧回去。
“餐已经上来了，快点回来吧”
杨政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手机备注。
是陈晗奕啊。
这柔和的声音，带着关爱。
愣了几秒，不知怎么回话，似乎还是不敢确认这是陈晗奕会说的语气言辞。
“喂，你在听吗？”
陈晗奕再次柔声询问，杨政噎了一下口水。
“你没吃错药吧？”
这句话下去，对面陈晗奕没了话语，直接挂了电话。
对嘛，这才是你应该做的啊。
“吓死老子了”
杨政一时间接受不了这转变的态度，还感觉有点瘆人。
又耗了三分钟散烟味才回餐厅。
两人都未动刀叉，反而开了一瓶红酒，倒在三杯酒杯中。
“不好意思，久等了”
就坐之后，陈母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杨政。
“杨政，你经济情况如何？”
杨政疑惑，看了一眼陈晗奕，她正用叉子插沙拉。
阿姨，你家还缺钱啊？
“就二十五万存款”
陈母略感抱歉的语气，“不要见意，先用餐吧”
杨政刚想拿起刀叉，就察觉陈母的目光还没有转移，索性去与之对视。
大姐，我脸上有花吗？
陈母抬起酒杯，然后小喝了一口，“红酒润喉”
“哦”
杨政还是拿起叉子，干牛排，结果陈晗奕右脚用力横踢他。
“陪酒，懂吗？”
“酒后失态，明白吗？”
“等会还要回去，确实不宜喝酒”，说着陈母也放下了酒杯。
陈晗奕不再说话，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随后她握着酒杯的手，忽然一松，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杨政转头看去。
红酒和杯子撒落在两人之间。
“你没事吧？我去叫服务员”
杨政说着放下了叉子，然后起身，开门走开。
屋内再次只有母女二人。
“妈，第一步就失败了，你可以认了吧”
“晗奕，你太小瞧妈妈了，夜晚可不乏机会”
......
夜幕降临，下了天枢中心，陈晗奕脸上有了些许红润，在杨政的印象里她就喝了一口，而在外面也冷风吹起。
杨政也很绅士的脱下外套，“要不要披一下”
陈晗奕看都不看一眼，“不需要”
“那你母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走了”
陈晗奕似乎不耐烦的说出口，杨政惊喜。
“真的？”
陈晗奕再次不说话，杨政无奈的叹了口气。
“银行卡密码多少？”
“”
杨政急忙拿手机记了下来，然后就和她在冷风中等待。
总不能就这么让她独自等待。
这陈母去停车场开车的时间似乎过十几分钟还没来。
陈晗奕已经明显的身子颤抖。
“你去大厅里等，你妈来我叫你”
“不需要”
真倔。
“话说你这么不在意身体，有啥好处吗？还是喜欢自虐？”
“我说，你可以走了”
陈晗奕这次口气带不悦。
要不是你脸蛋可以，不然老子管你个毛线。
杨政再次无聊的看大厦，看天空，看马路上陈母有没有来。
一会的功夫，陈晗奕已经捂着嘴呼气取暖。
毕竟拿了人家钱，总要做实事。
把手中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陈晗奕没有反抗。
杨政也就无奈这个嘴硬的女人，然后他一身白衬衫去卖咖啡的店。
拿着一杯热饮，回来时，陈晗奕把原本被外套遮挡的头发拨了出来。
杨政走到她面前，把热饮杯伸在她面前。
“拿着，你妈怎么还没来？”
陈晗奕接过，但没有回答。
等了快有二十分钟了，陈母开车过来。
车的内饰和陈晗奕的车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杨政估计这价格绝对不低。
“停车场栏杆出问题了，浪费了点时间，快上来吧，外面冷”
“我没事，阿姨你女儿倒是着凉了”
杨政回应陈母的歉意，然后接过了陈晗奕归还的外套。
车内暖气开着，两人坐在后排的左右两侧，而陈母却没有发车，反而询问杨政。
陈母又询问了杨政的住址。
“花楼”
陈母听到这个回答感到惊讶，随后询问，“你和墨姨怎么认识的？”
杨政哑口的思索，这认识的过程应该说是巧合还是一切都有安排。
“大概是朋友介绍”
“这个能造成大概的朋友不简单吧”
一句质问的话，陈母用温和的女性声说出来，让人感受不到敌意。
“还好吧”
杨政也不慌张的淡化这个话题，而陈母就话锋一转。
“杨政，四天后的有一场宴会，想参加吗？”
“宴会？过去做什么?”
杨政脑海把这个词联想到的是大型吃喝的地方。
“不用做什么，就吃顿饭，有时间来吗？”
两次邀请，杨政觉得有诈。
“算了吧，我有其他事要忙”
陈晗奕正低头看手机，这时转头看向杨政。
那无言的眼神，表明的让他改口的意思。
果然有鬼。
杨政别开视线陈晗奕的视线，看向窗外。
这时红灯，车停了下来，陈母惋惜的语气说着。
“就这样拒绝了，空出的位置该怎么办呢？”
陈晗奕语气不客气的质问，“杨政，你是觉得我的事不重要了吗？”
签了合同，你是爹。
“当然你的事更重要，不过是阿姨问我，和你的事有关系吗？”
杨政同样反问了一句。
陈母在前面微微一笑，陈晗奕锋芒逼人的警告。
“你可以试试不参加的后果”
“别啊，吃饭嘛，有时间的”
陈晗奕这才移开冰冷的目光，继续低头看手机。
陈母带着调侃语教育。
“晗奕，对男朋管的太严，会适得其反的，不是吗”
杨政懵了，而陈晗奕再次冰冷的目光看来，表明着让他回答。
靠，你们有病吧，说话不把意思说清楚。
“阿姨，你有那么貌美如花，天生丽质的女儿，我哪敢啊”
“真的只是如此吗？”
陈母反问，杨政明白这两词都只是描写了外貌，但让他说陈晗奕的性格好，完全不可能，太昧良心了。
“够了吧，总要给其他人留词”
“恶心！”
陈晗奕也不顾她妈在场，骂出了口，杨政无言以对，而化解尴尬的是陈母的笑声，“年轻真好，能打情骂俏”。
大姐，你这话说出口，就很跟时代潮流啊。
“妈，结束问话可以结束了，现在我想安静休息”
陈晗奕说完，这陈母也直接加快了车速。
不愧是母女，脾气都一样。
几分钟后，到了一处别墅区的房子前。
“晗奕，你先回家，妈还要送杨政回去”
陈晗奕不愿两人独处，往杨政那边车门靠过去。
“下车”
杨政马上理解她的做法，打开车门下来。
而陈晗奕在车里和她妈说话。
“妈，我会送杨政回去的，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说完就从杨政那一侧的打开的车门下来，有一就有二，没有犹豫的拉着杨政的手，往庭院的栅栏门去。
陈母也打开了驾驶位的车门下来，马上就训斥起来。
“越来越不听妈的话，做孩子的都是父母的心头肉......”
门卡开锁。
杨政拉着进去了庭院。
其实反抗很简单，但雇主的身份总不能这时候坑她。
栅栏门自动关上，外面的陈母无奈的叹了口气。
来到房门前，陈晗奕松开来手，从包中拿出钥匙打门进去了。
杨政停在原地，觉得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比较好。
这从里面出去也需要门卡。
去到围栏处，看见路灯下的陈母似乎也在等待他。
“阿姨，这边”
陈母听见杨政的呼喊，走了过来。
“你没有这边的门卡吗？”
“杨政，我相信墨姨的眼光，也许你真能打动晗奕的心”
陈母如此放心的开口，杨政懵了。
“鬼才要打动，你家女儿这脾气，我受不了，有没有办法开这门啊”
好像杨政越这样拒绝，陈母似乎就显得越放心。
“你很不一般，所以是源流者吧？”
杨政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陈母迷之微笑的眨了一下右眼，“你知道的，也知道我怎么猜到的”
杨政本想掩饰一下，现在被一语道破。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说什么？”
陈母淡然的一笑，“加油，我看好没用的，要做的让晗奕看好才行”
然后转身去往车那边。
随着车子离去，杨政打开房门，想着叫她开门就撤，哪知陈晗奕侧躺在沙发上。
什么鬼？
踏进房间，杨政还试着喊了几句陈晗奕，依旧没有反应。
不过好在有呼吸，杨政松了一口气。
也许第一次那么久正面看着静态的陈晗奕，精致的五官，带来的视觉冲击，使杨政有些愣神。
不过想起之前第一次看美女静态时不美好的记忆，杨政闭眼，克服了欣赏的想法，抬手推了一下陈晗奕的肩膀。
“喂，你怎么了？”
陈晗奕给的反应就是眼睛睁开了些许，然后就试着起身，离开沙发一下就再次乏力的倚着了。
杨政眼看情况不对，想起了她吹冷风的事，触摸了她的额头。
发烫的身体和房间的冷空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遇见这种事，杨政很清楚，需要退烧，他曾经强撑的身体去捂着被子。
但这种方法是不带科学性，后面缓了一些才去医院打点滴。
“你妈电话号是多少？”
陈晗奕嘴唇微开说着，“......不要喊我妈来”
杨政不理解，“都发烧了，不喊你妈带你去医院？”
“柜子有药”
陈晗奕声音小但还是听清说的是什么。
杨政环看客厅，房子面积大，但摆设的东西不多，医药箱就被从柜窗里拿了出来。
看着药盒的症状说明，找到了感冒药。
拿了一个玻璃杯，打开水龙头接了冷水。
再次回到陈晗奕面前，问了一句，“能不能吃药？”
她微微睁开的眼睛没有任何回答。
杨政半蹲下来，给她调整成躺的姿势，一手托起她的后脑，一手拿着药，陈晗奕微张的嘴唇，属实避免不了手去触碰到。
药勉强塞进去了，刚灌入冷水时，陈晗奕就被刺激的咳嗽了一下，连药带水一起吐进了被子里。
因此清醒一些的陈晗奕，忍着头晕，撑起了身，杨政托着手，也离开她的头，刚把杯子放在一边，没想到站起身的陈晗奕再次身形不稳。
杨政急忙搀扶住，“我不是故意的啊，不知道你家热水哪里搞”
乏力和头晕痛的折磨，陈晗奕从借支撑点一下成了整个人依偎在杨政身上。
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杨政虽然精上的色欲很充足了，但忽然来了现实的，还是一下有点绷不住，可能是陈晗奕之前太过冷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