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杂技演出
入口处，没人排队，除去一些护卫，只有个中年黑衣男，小厮一过去，递过碎银子低声道：“东家，那些人看起来不凡，那位公子应该是军中权贵子弟”
中年男人打量一眼赵超等人，快步走上来拱手道：“这位公子，草民姓丁，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恕罪。”
程非摆摆手，示意赵超带妹妹她们进去，自己则是笑着还礼道：“无妨，我姓程，丁掌柜是本地人？”
丁掌柜迟疑一下，答道：“程公子，草民是岭南那边的，带着他们常年四处奔波”
程非有些意外，淡笑问道：“哦？丁掌柜还是个走南闯北之人？赚了不少钱吧？”
丁掌柜苦笑道：“哪里赚的到，我们常年奔波，到乡下时，也就是一文钱一人的入场费票，在城里是收的多，可要孝敬很多大人……”
程非也不意外，常年到处跑，还要送钱送礼，又要给表演的人发工钱，这时候可不是现代，每过一个地方都要很久，吃喝拉撒开销也很大的，特别是马车什么的要维护，这开销是很大，要是再换一两匹马，那就更贵了，这玩意最少都要几十贯，相当于后世的小汽车。
微微思索下，程非缓缓问道：“丁掌柜有没有留在长安的打算？若是不想再奔波，以后来找我，朱雀街尽头就是”
说完没等他答复，也进了场地。
场地正中间，搭了个米高的高台，四周是小凳子，百张左右，坐满了人，后面四周站着几百人，应该10文入场的，差不多也有几百人。
“哥哥……我们在这”
程馨儿坐在凳子上一直左顾右盼，见到哥哥进来，连忙起身挥手，都挡到后面的人看戏了，若不是赵超几人在，肯定会被骂。
“来了来了”
程非笑应道，坐到了妹妹和两姐妹中间。
“各位，下一轮表演开始”
台上正好有演员退场，接着喊话之人大喊一声，一个带着面纱的娇小女子，抱着块巨石板躺在高台上，另一个拿大锤的壮汉咧嘴笑道：“各位看官，请看好了。”
说完在手里吐了口唾沫，接着抡起大锤，砸向面纱女子身上的石板。
“他要干什么？”
台下之人看到看到，纷纷屏住呼吸。
程馨和两姐妹，也紧紧拉着程非衣角。
哪怕程非知道，也不忍直视，这明显是胸口碎大石，搞不好那娇弱女子就要领盒饭的。
砰一声巨响，石板裂成碎块。
“好，”
台下如雷掌声响起，特别是高台前方坐着的人，更是一把把铜钱撒了过去。
面纱女子一个弹跳，优美起身抱拳道：“各位看官，若看的开心，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笑场”
程非不由为之前说的话脸红，入场费是没多少，看这样子，打赏才是大头。
开始他本来是想养一批杂技之人，以后让他们学学相声小品唱歌等，没事可以让祖母她们看，好打发时间。
可照这个情况来看，那丁掌柜肯定不会愿意，四处奔波再辛苦，可能赚到钱，比做下人可逍遥自在多了。
台下撒完钱，面纱女子和壮汉弯腰道谢，和后台涌出来的人一起捡台上铜板。
“摘下面纱，让本公子看看，这些钱都是你们的。”
高台正前方一年轻公子哥，拿出鼓胀钱袋子，大笑朝高台喊道，眼光不停在面纱女子身上来回扫视。。
“对对对！摘掉面纱我们也有赏”
周围不少富家老爷和富家公子，纷纷起哄大笑。
那面纱女子声音十分甜美，身材又婀娜多姿，手腕以下露出来的肌肤如雪，让人浮想联翩。
“小女子乃江湖艺人，容貌丑陋上不了台面，还请谅解！”
面纱女子抱拳，说罢就退回后台了。
“脸都不让看，出来表演什么？退钱”
几个年轻公子没看到人，立马不干了，纷纷跳起来找事。
“就是，退钱，退钱”
其余人也跟着起哄。
“谁在闹事？”
杂技团的人没说话，场地外几个甲士冲进来，怒视着挑事的公子哥。
公子哥讪笑道：“没没没，没人闹事……”
其余起哄的人，也老老实实坐下。
赵超侧身介绍道：“爵爷，这些应该是京兆府派过来维持秩序的”
程非点点头，没接话。
据他所知，皇城各军营多的是，比如六军十六卫，什么龙武军，羽林禁军，神武军，骁卫，千牛卫，金吾卫，威卫等等一大堆，还分左右，还有什么北衙七营，甚至传说中无敌的王牌玄甲军，也驻扎在皇城附近。
那丁掌柜估计孝敬了不少钱，不然京兆府不会派人来维护。
而那几个富家公子，估计只是富人子弟，或者品级不高的官宦子弟，要是长安四害，长安四少什么的，是不会怕京兆府的。
“各位看官，下一轮表演开始”
等台上的钱捡完，后台又出来一名面纱女子，抱着一堆圆环出来。
这面纱女子，穿着打扮身形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一个。
这女子一出来，先是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手中圆圈往上一抛，在空中飞舞，待落下后被她接住又抛回空中，周而复始看的人眼花缭乱。
“好”
台下四周轰然叫好，又一堆铜钱飞上高台，但丝毫不影响飞圈表演。
结束还是一堆人跑出来捡铜钱，接着又是下一场，是一个俊俏少年，模仿各种动物叫声。
“好。”
这下，一堆夫人小姐也跳起来大声叫好。
不知道看了多久，等每样项目都看一遍，程非实在受不了，就带妹妹她们离开了。
现在接近伏天，虽然还没有后世那样气温升高，但古人穿的衣服太多了，还都是长领长袖，又是长头发，加上四周被布围着，几乎没有风吹进来，程非出来时，已经满身大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