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封闭的她X冷硬的他(24)

  盛菲斯酒店,一场酒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q市上流社会的名门世家都聚集于此,对于他们来说,这可不仅是聚会碰面那么简单,更为重要的是争取优质的合作机会。
  香槟盛宴,西装革履的先生们举杯共饮,端庄大气的贵妇则融入自己的圈子中。豪车云集,美丽的女伴挽着各自的男士纷纷踏入宴会。
  鹤年下车后,来到一侧的车门旁。女人葱白的手搭在他掌心,不规则的裙摆里露出一截优雅纤细的小腿,一只银色高跟鞋踩在地上,男人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出来。
  她今晚身着一蓝色抹胸鱼尾裙,黑发盘在脑后,用一支翡翠如意发簪固定,耳垂上缀着水滴形的珍珠耳饰。
  有些不习惯这抹胸领口,走出车门时,她不禁用一只手捂住半遮半掩的春色。
  但男人身量极高,怎会看不见那抹盈盈雪肤。他突然有些后悔让她穿这件出门了。好看是好看,不过暴露了些。于是他暗下决心今晚回去之前都粘在她身边。
  在酒店门外等待的工作人员立刻上前迎他们进来,并一直引领着进入内场。
  在q市商界能说得上话的大佬们接连围了上去。
  “鹤总,好久不见!”
  “鹤总,上次咱们的合作…”
  “鹤总,关于西郊那块地皮,我们能不能再好好谈谈?”
  “……”
  鹤年有条不紊地做了回复,还向一旁的人介绍他身边的碧蘅,“这是我夫人!”
  “鹤夫人好!”
  “鹤夫人和鹤总真真般配啊!”
  “的确…鹤总和夫人…”
  碧蘅一一点头回应。
  男人和周围的商流巨鳄们来来回回商讨着他们意愿中的合作,时间久了,穿着高跟鞋的碧蘅就觉着有些累,但他的胳臂牢牢圈住她的手,似要把人绑在身边。
  趁着一中年男人和鹤年谈完合作意向时,她附在他耳边,轻声开口道,“我想去那边坐坐。” 她手指着一处地方示意。
  那里摆放着两三张沙发,延伸出去还有个可以俯瞰海景的露台。
  今天下午从花店回来得早,碰到鹤年时,他就央求她去参加个酒会,还可怜兮兮地表示别人都有带妻子,而他明明就结婚了,外人连个老婆影子都没见着。
  她本不想出门,就推拒说要陪孩子,结果男人早就把孩子送去老宅那边了。男人软磨硬泡之下,她只得同意了。
  鹤年婉拒了好些人的敬酒,带着她到了沙发落座。
  可能站久了,脚有点儿酸,碧蘅轻轻揉着小腿缓解。见状,男人蹲下身来,脱掉她的高跟鞋,一双大手按着足部周围的穴位。
  她想缩回脚,却遭到他的强势阻拦。
  “别动!” 他掐住她的腰身,把她往沙发里面提了提,然后将女人的双腿搁放在自己大腿上。
  男人在小腿内侧不断按揉,握着小腿肚的手从下往上来回按摩。不过多时,她感觉酸胀消退了不少。
  微低着头,他细心的模样就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般,还不停问她力道如何。
  “可以了。” 她伸出手搭在他苍白的手背,上面的青筋脉络甚是明晰。
  男人反握住她的手,也不说什么,视线稍抬,她还可以在那双黑眸里瞧见自己的倒影。
  他工作忙,她一直都知晓,偶尔深夜她下楼也能碰巧他赶回来。四年的时间,她才发觉这男人就像块年糕,黏人得紧。只要一有空就喜欢盯着她,甚至一起陪孩子的时候,无意转眸间,她都能对上他的目光。
  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有时还是怪瘆人的。要不是粥粥偶然点醒,她恐怕也不知其中意味。
  那天午后,阳光熏得人暖暖的,她陪着粥粥搭积木,鹤年正逢休息,于是也参与进来了。
  “爸爸,你怎么总是这么看着妈妈?妈妈又不是小点心,你要是饿了,我把我的小零食给你。”
  男人转头,视线从他儿子身上淡淡划过,没做回应。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刚才的表情好可怕,就像一只大灰狼,想要吃掉面前的小白兔,嗷呜~”
  碧蘅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男人之后就抱着儿子去睡午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才隐约明白他的心思。
  关键是这人的心意太过明显,几乎都写在脸上了,她怎么可能会再注意不到?
  她真不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平时她对他基本就是爱搭不理,就连回话也是你问我答。而且有时她态度那么差,他竟然还能忍受。她习惯不了他无限的包容,只想着尽可能远离,可那人还是贴上来。
  心里就如一片平静的湖水,忽然投入一颗小石子,漾起层层涟漪。细微的波动触碰到了湖畔,她不由抽回自己的手。
  “我有点渴了。” 碧蘅解释道。
  “你要喝什么?” 男人起身问道。
  “白开水就好。”
  “那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我马上回来。” 虽然酒会的秩序维护得不错,但他还是担心有什么不入流的人或事。
  三分钟后,鹤年回来了,但沙发上的人却不见了。
  他着急地在四周虚晃一眼,转过几个拐角,女人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上前握住她的肩,男人焦急道,“不是让你坐那里等我吗?”
  对此,碧蘅并未回答,反而扯住他的西服袖口,“那个人你认识吗?” 她的视线停留在下面宴会大厅的赵青云一处。
  “青云?”
  “不是,是他身旁那女人,你认得吗?” 碧蘅只觉得她侧脸特别熟悉,只是赵青云挡住了一些。
  鹤年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这个,但凝眸望去,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可能是青云的女伴吧。” 他对这些根本就不关心。
  “怎么了?” 鹤年见她一脸沉思的模样。
  “没什么。” 她注视着大厅的那个女人,这时,赵青云侧过身,碧蘅才看清那个人的全貌。
  此时,女人的神情从错愕到掩饰,碧蘅适才反应过来,是她!
  世界上的男女好好坏坏,但她最厌恶的人除了温家夫妇,就是那个讨厌鬼—温珍珍。别看那人年龄虽不大,却满肚子歪主意,跟她父母一个德行。
  不是常说“人之初,性本善”,但对于温珍珍而言,她却觉得是性本恶才对。温珍珍的行径是有多恶劣,她深有体会。
  七八岁时,就会在家里故意捣乱,不小心砸碎温光远的花瓶后,就栽赃给她,甚至在她饭菜里偷偷加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被拍死的蟑螂,咀嚼过的口香糖,还有花园里的湿土,数不胜数。
  她那段时间几乎都不敢吃饭。可有时若不吃的话,她就只能饿着肚子。
  等到温珍珍再大一些,就更变本加厉。经常私自进出她的房间,往她床上放些死老鼠,有一次居然还把蛇藏在她被子里,关键是那蛇有毒!她被吓得脸色惨白,温珍珍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笑出声。她根本想不到不满十一岁的小孩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温珍珍上了初中以后,似乎不再想着怎么捉弄她,但却更喜欢泼脏水了。那个讨厌鬼在学校享受着男生的追捧,隔三差五换个男朋友。
  一旦遇到不顺心的时候,温珍珍回家后,就常常在袁舒慧耳旁煽风点火,说又看到爸爸去找她了,而且还编造一些暧昧的肢体动作,暗示她引诱温光远。
  若不是温珍珍六年多前出国了,碧蘅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不过,如果被她抓到什么把柄,她绝对会把那讨厌鬼送进去和家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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