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打探消息

  “少爷,我已安排好厨房,饭菜一会就来!”青禾走进来说,“好,坐吧。”上官公子说,青禾笑着过去坐了。
  他们闲聊了一会,话题大都围绕着妹妹,直到厨房来人询问饭菜已做好,是否可以传菜,妹妹仍没有回来。
  接着又等了一会,上官公子望了望门外说:“不知道木姑娘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咱们先吃吧,回来再给她做!”
  他和如月对望一眼,同意了。上官公子遂吩咐上菜,那人答应一声走了,这时青禾突然站了起来:“坐下吃吧,木姑娘不在。”
  上官公子望她一眼说。青禾踌躇一会,复又坐了:“这么说我是沾了木姑娘的光?”她说,一脸的笑意。
  没一会,饭菜端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壶酒。上官公子刚提起酒壶,青禾忙站起了身:“还是我来吧,少爷?”她说,笑着接了过去。
  她先给上官公子倒了一杯,接着走过来给他倒一杯,之后问如月要不要来点。
  “不用了,我不太会喝!”如月忙摆手说,青禾望了望上官公子,上官公子点下头,青禾复又走回去坐了。
  “来,木公子,咱俩碰一个!”上官公子端起酒向他转过目光说,他只好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上官公子一饮而尽,他喝了半杯。
  青禾又给他们斟满了。“来,来,吃菜,吃菜,酒随意!”上官公子拿起筷子说,他们遂开始吃饭。
  正吃着,文虎走了进来,说他仍没有找到线索。上官公子重重叹口气,放下了筷子,忧愁之色顿时笼罩满脸。
  “少爷,你不用太担心,我相信咱们一定能找到那些窃贼的!”青禾望他看了一会,说,随即向文虎转过脸同时换种语气:
  “文虎哥,跑了一上午想必你也饿了,来,坐下吃点!”她说,说着站了起来。
  文虎望了望青禾,又望了望上官公子,面有难色。
  “文虎,青禾让你坐你就坐吧,木公子他们不是外人!”上官公子朝他打量一眼,说。
  “多谢少爷!”文虎说,向他拱下手,走过去坐了,青禾提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
  “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上官公子,依我看,吃过饭咱们也去找线索吧?人多相对好找一点。”如月缓缓放下筷子说。
  “对,我也去找,多个人多份力量!”青禾说,神情十分严肃。
  “不瞒你们说,我已经派了一队禁军在城里暗查,只是还没有消息。”上官公子叹口气说,顿一下,突然提高声音:
  “不过你们说得也对,既如此,那下午咱们也去找吧!”他说,脸上的忧愁隐下去,笑容浮了上来:
  “来,文虎,咱俩喝一个!”他端起面前的酒说,“是,少爷!”文虎说,忙端起酒来……
  吃罢饭,他们便走了出去。日头仍很耀眼,院里明晃晃一片。“现在天气正热,咱们不如到桂花树下坐一会,等热气下去再出去。”
  上官公子提议道,他们都没有意见,一行人遂去了那棵桂花树下。
  如月、他、上官公子在树下那张石桌前坐了,青禾让文虎坐文虎不坐,青禾望他一眼坐了,文虎站在上官公子的旁边。
  树下有风,叶影闪动,他们闲聊了一会,日头开始渐渐偏西,遂站起身走了出去。
  刚出大门,一顶轿子在门前停了下来,四个轿夫放下轿子站到了一边,一个丫鬟上前掀起了帘子,将军夫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上官公子忙迎了上去:“母亲大人回来了?”他说,面带笑意地站在阶前,他们也跟着过去了。
  “嗯,飞儿,你们这是要出去吗?”将军夫人问,打量着他们。
  “对,娘,一直没有线索,我们再出去找找!”上官公子回答说。
  “好,飞儿,这事你一定要用心,不然陛下那边不好交代。”将军夫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说。
  “娘,你放心,我是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的!”上官公子说,神色异常凝重。
  “那就好。”将军夫人点下头说,望他一眼走上了台阶,他们则去了街上。
  走到路口,文虎离开了他们。考虑到分头找更容易找到线索,他们也决定分开,上官公子提议他们俩一路,如月和青禾一路。
  对此他们三人都没有意见,四人遂分开了:他和上官公子去了北边,如月和青禾则去了相反的方向。
  二人沿着街往前走,时至午后,行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街边的小摊贩也像歇足了劲似的叫卖起来。
  因那事不能张扬,故不能明问而只能暗查。他们遂边走边细听周围的声音,除了闹哄哄一片,什么也没有。
  “我考虑过了,街上的人虽不少,但太吵了,加之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很难听到有用的消息。
  “所以探听消息还得去人闲的地方,比方说茶馆、酒楼、妓院,那里一来人比较多,二来大多都在闲聊,说不定能听到一些消息。”
  上官公子扭头望他一眼,说。
  前面不远处就有个茶馆,他们径直走了过去。二人进去找个位置坐了,要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谛听。
  左右两边桌上都有人,这也正是他们选择坐那的原因。远处则松松散散坐着三四个人,那几个人也在说话,只是离得远听不太清。
  “你这妹子也太性强了,竟一头撞死了!”左边那桌上一人说。
  “谁说不是呢?话说回来,可有什么办法?那狗县令看上她了,人家有钱有势的,咱斗不过人家,唉……”另一人重重叹口气说。
  “你们听说了吗?据说京城附近近来冒出一伙强盗,他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右边那桌上一人说。
  “我也是听街坊说了那么一嘴,不知是真是假?”一人说。
  “天子脚下竟敢如此放肆?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另一人说。
  “你妹妹就这么白死了吗?当时为什么不上告呢?”
  “上告?我也想上告,可那狗县令威胁我说:识相的话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他舍我们一副棺材,另外再免我们半年的赋税,否则他可不能保证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要我说还是官府太无能了,区区几个强盗都收拾不了!”
  “依我看不是无能而是他们懒得去管,那些当官的一个个养尊处优就知道享福!”
  “小声点,小声点,让做公的听到。”
  “唉,我这妹妹的命苦啊,说来都是我这做哥哥的无能!”
  “你妹妹死有三年了吧?真可惜啊,那么好的姑娘!”
  “唉!”
  “算了,这也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事,来,来,喝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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